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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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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烂透了。】

李月寒呆在白桐村的最后一天是盂兰节。

许招娣和大姐二姐扎了捆纸钱在路口处烧,烟灰随风缥缈,吹到天上,散在空中。

许家大姐拉长调子念念叨叨吟唱古老的歌谣,简单概括无非是求祖宗保佑下半年的喜乐安康,保佑幺弟徐振邦能顺利度过眼前难关。

许招娣和许家二姐双手合十,跪在路口的水泥地上,引导祖宗别走错了归家道。

李月寒站在她们身后,淡黄的纸钱叠叠飞舞,从身上略过,扑倒在破败的水泥地上,突显这个村庄一股子药石无医的颓然气息。

这天以后,他们的生活各自步入正轨。

苏护许娘还有钱岩按照刑法被判三年有期徒刑。

许振邦跟苏护离了婚,许家大姐很快又替他找了一个,成年人组家过日子,多是将就。

李月寒在大三开学跟吴非分手,他没什么反应,以后在路上两人碰见也当没看见。

昔日恋人变成怨侣,惹得众人唏嘘感慨。不懂内情之人只当吴非出/轨,李月寒挽回不得只能顺其自然给双方留个体面。

至于胡影,早就被当做恶人自有天来收,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世间的热闹一出紧接跟一出,旧的故事还未完结,新的传奇已咿咿呀呀抖着水袖粉墨登场。他家的人儿心肝肠寸断,他家的红花未开根先枯…

人生就是一场一场戏,酸甜苦辣走穴一遭过一趟,回过头来依稀望,日头升起又降下,五年光阴,也只是区区的弹指挥间。

近日,某所高中有一女生跳楼自杀,疑系抑郁症被言语刺激所致。该高中靠近闹市,学校周围皆是商店居民楼,有好事者拿手机录像上传微博。视频一经曝光,热度便高居不下。

梧市某写字楼内。

电梯的上升数字不断变化,从一到十如芝麻开花节节高。站在李月寒旁边的是隔壁财经组的记者,铮亮的脑袋稀稀疏疏搭落几根黑发,他手里咖啡已喝完一半,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闲聊。

“要说最近报社改/革,奖金不按资历按业绩,可怜我一把老骨头还要出去跟你们年轻人抢版面。”

李月寒微笑不语,她入职三年,却深知在前辈面前说多即错。

那人并没意识到李月寒回应的消极,依旧自顾自地絮絮叨叨,讲述最近生活压力怎么怎么大,工作又如何如何不顺心。

李月寒从心底觉得他呱噪,对方抱怨找错了对象,谁不知道财经组赚钱门道最多,寒暑假组织小记者活动,平常商业广告经费能接到手软。她一个成天风里来雨里去,开着辆小电动满街跑的社会记者能给他什么安慰?

正想着,包包里面的手机如同煮沸的热水,扑腾扑腾一声接一声地响。

李月寒朝那人露出个抱歉的笑容,电梯刚好停在十二层,她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往外走。

“昨天下午女高中生跳楼的微博看了吗?

讲电话的人是李月寒的顶头上司赵音,也是社会新闻组的组长。她说话爽利,电话一被接通就直接切入正题。

李月寒很快反应过来,“嗯。”

视频总共时常两分钟,内容是一个女孩子站在老旧教学楼的天台上哭,铅灰色的天空占据画面三分之二的内容,剩下仅仅一角容纳女孩子单薄脆弱的面孔。她说什么模糊之中已听不清,但却像极雏鸟声音带血的饮泣。

摄像者同当地居民一起站在旧楼底下,画面之中看不到他们的面孔,但看热闹的嘲讽声却是不停。

“什么抑郁症,唬人的吧?”

“有本事跳啊跳啊,你跳了我就相信你抑郁。”

“跳啊跳啊…”

“啪——!”重物砸地的钝响。

视频画面的最后一帧抖动几下后依然定格在天空,三分之二的铅云辽阔,只不过最后一角除了一个天台楼顶,已经再无所有。

新闻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热度越来越高,社会各众对事发对象和事发地点都相当好奇。连今天早上的《梧南早报》都留了一个豆腐块版面转载网页消息。

然而直到现在,关于事发地点,视频上传者一个字都不肯透露。甚至因为害怕惹火上身,他在半夜十二点就偷偷注销了微博。

一夜之间,id号如同凭空蒸发,除了一个简单的两分钟分钟视频以外,社会各众能获知的消息相当少。

但现在赵音却对李月寒说:“事出地点已经知道了,就是梧市的梧南中学。那个跳楼的女孩子叫谢思露,今年高二。”稍顿一会儿,她继续说道:“如果没记错,你好像是梧市本地人。”

第14章

“那个女孩她并不想死。”赵音继续说道:“视频里面她的哭诉其实是一种对外界的求助,只不过漠不关心的人太多,围观群众只可惜热闹没越闹越大。所以我想关于这个女生,也许我们能做个深度报道。她很漂亮,漂亮的女孩就算没有故事,也会有故事找上她。更何况红颜薄命,里面留个人遐想揣摩的空间本就很多,我们要做的,就是给读者把故事讲清楚。”

赵音嗓音里面染上兴奋,“快,月寒,快点跟梧南中学取得联系。我们得争取在视频新闻网站之前做篇更详细的报道。”

现在纸业媒体不好做,涂脂抹粉换一百八十样面孔只为赚点关注度。然而印刷媒介的速度比不得一根网线,满篇铅字文章比不过几帧画面更让观者喜闻乐见。

传统纸媒进入一个瓶颈的尴尬期,饿死不易,发财却难。

李月寒先联系了高中语文老师灭绝师太,然而对方很早之前就被学校调去初中部,除却表达自己的惋惜外,也抱歉不能提供其他帮助。

“不过,你们高中数学老师陈星润有教那个女生班里的数学。”灭绝师太提议,“你可以问他,也许他知道点什么。”

李月寒不合时宜地稍稍晃神,等回过神来她下意识抓住手边的笔,好得利蓝芯圆珠笔,笔尖扎在手心上,李月寒笑得狼狈,“那谢谢您了,等下我就跟陈老师联系。”

听说,真的只是听说,三年前陈星润就已结婚,太太是第一次的相亲对象。

李月寒以为自己是个执着的人,可当初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内心奇异地无悲无喜,像冬天不小心打翻的一杯温开水,抹布擦过就没有痕迹。

原来再深刻的喜欢也经不起时间的冲刷。只不过偶尔回首往昔,翻出藏在角落里的岁月抖一抖灰,二十五岁的李月寒还是会心疼十七岁那年的自己。

喜欢得太过用力,刀子割得心口疼。

她收回思绪,翻出电话薄找到陈星润的电话号码,按照上面的数字拨打过去,几声嘟嘟响后那边响起一声喂。

李月寒压下纷杂的思绪,再次同陈星润讲明来因,“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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