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车夫好容易从车下面扶着腿爬了出来,看见朝砚形单影只的一个正要发难,结果在看见朝砚单手将倒在地上的马车轻描淡写的拉起来时,所有骂骂咧咧的话语全部咽回了肚子里面去,甚至本来挥舞的马鞭都静悄悄的躺在了尘土里面。
车厢里面的哭声还在继续,朝砚绕过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马车夫,撩起了车帘看向了车里面。
车厢之内十分宽敞,被褥软枕更是一应俱全,只是因为刚才的侧翻,那些个玉器摆件和被褥通通翻了个通透,那正哭的声嘶力竭的孩子倒是除了脸色涨的通红没有半分的损伤。
孩子的身边陪伴着一个婆子,正在细细的哄着,看见有人探进来斥声道:“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你拦的是谁家的车架?!”
“王家的嘛,”朝砚扶着车辙坐了上去,去岭佑城的路这条最宽敞最近,不走这条简直没有天理嘛。
“知道你还……”那婆子眉宇之间闪过一丝的忌惮,“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知道了你也打不过我,”朝砚笑眯眯的道,“你要打着什么秋后算账的主意,那我更不能告诉你了。”
他朝某人耍起赖皮的时候,没有人能出其右。
“你只需要知道呢,你这辆马车被我征收了,识趣的呢,自己抱着孩子走,不识趣呢……”朝砚掰的手指咔吧作响,十分的不尊老爱幼。
那婆子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车外呆呆站着的车夫,终是知道什么叫做形势比人强,只能悻悻的抱着那粉雕玉琢的孩子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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