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假的,居然是骗人的!
这狗.娘养的假太监!
既然真相大白,张嬷嬷和崔云都被押下去行刑,人群也该散了。
偏偏这时候,也不知谁那么眼尖,盯着大堂方向,一脸的痴迷,“仙女啊……”
他这一出声,不少准备离开的人都好奇地跟着看过去,却见一容颜倾城的少女款款而来。
那女子长裙曳地,云鬟雾鬓,袅袅娜娜,仿佛从画中走出来,清丽绝俗,高贵而又渺远。
但她微微一笑时,就如朝阳破开万丈云雾,变得生动而又可亲。
“太子妃。”井八和小雪大雪三人轻唤,您怎么出来了?
虽然这声音轻微,可还是有人听见了。
尤其杜大人也走过来,恭敬地低头弯腰。
“是太子妃!她是太子妃!真是仙子啊!”
也不知谁带了个头,一众人呼啦啦全都跪下去了,“草民拜见太子妃,拜见太子妃!”
“诸位请起。”苏澜把大家伙都叫起来,一个个的,仿佛真见着了神仙般,羡慕,震惊,痴迷,又敬畏地看着她,竟然是无一人喧哗,苏澜又道,“今日之事,还要多谢诸位的信任与维护,小女子感激不尽。”
说罢,认认真真福了一礼,叫大家伙慌的,慌忙避开,并不敢受这一礼,纷纷说这是应该的,那两个一看就是坏人,竟敢亵渎太子妃,简直该死!
苏澜抿唇轻笑,又道,“虽是如此,但诸位大恩,小女子却不能理所应当地接受,所以我决定,每月初一,城东回春堂免费为大家看诊施药,分文不取,不拘是病痛或是调养,皆可前往。”
人群里一阵惊呼,那可是回春堂啊,那里的大夫据说还有太医院退下来的,医术十分高明,当然,诊金也十分的高昂,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敢想的。但太子妃说,每月初一,免费看病,这可真是太好了!
当然,也免不了有人质疑,“太子妃,民妇听说那回春堂的东家可是您那位三婶,您能做这个主?”
苏澜也是一脸疑惑,“这位婶子,你应该是听岔了吧?回春堂是卫国公府的产业,只因舍弟年幼,还得及冠才可继承爵位和产业,故而现在由三婶帮忙打理。但想来我这做长姐的,替幼弟行个善事,还是无妨的。”
“原来如此,想必的确是民妇听错了。太子妃大善人啊!”
“太子妃大善人!”
“太子妃大善人!”
.
这么一段插曲暂且告一段落,苏澜回到东宫时,已是饥肠辘辘。
还未进门便吩咐小雪叫小厨房做些简便吃食来,小雪领命而去,大雪便问要不要吃点点心,她想想还是摇头,左右都饿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半刻钟了。
抬脚进门,却忽然感觉到磅礴怒气迅速涌至面前,逼的人几乎窒息。
有危险?
苏澜吓得浑身一僵,并不敢进去。
紧跟着,便是一声如雷霆般的呵斥,“还不进来!”
苏澜嘴一眦,殿下……知道了?生气了?
怎么办?
但还有人比她更恐慌,比如井八。
她望着头顶艳阳天,只觉下一瞬便有声威赫赫的巨雷来劈死她。
苏澜硬着头皮进去,便见赵燚端坐上首,面如鬼煞。
“太子哥哥。”她并不走近,但也不妨碍她乖巧讨好地甜甜笑,“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会在这儿啊?你一直在等澜儿吗?”
“这个时候?”赵燚意味不明地重复了句,忽然暴喝,“你也知道,都这个时辰,还敢不吃东西?”
苏澜被这一嗓子吼的,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然后反应过来,殿下生气是听到
她刚刚的话了?
还好还好,吓死她了!
知道了原因,苏澜就淡定了,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靠过去,结果……自然又被暴力地推开。
苏澜幽怨地说,“澜儿这不是为了赶回来和太子哥哥一块儿用膳吗。”
昨天出门时,她说会尽早赶回来和殿下一起用午膳,这会儿正好用这个做解释。
谁知赵燚并不领情,冷冷道,“借口!你回来,可有问孤吃了没?你就是,忘了吃!”
“……”那是她以为他已经吃过了啊。
虽然她说会尽早赶回来,但也没说的那么绝对,不是还特地交代殿下不要等她吗?
咦?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苏澜又凑了过去,“太子哥哥,你老实说,你吃了没?”
赵燚看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神情,笑的更冷,“孤,不需要按时吃。”
“为什么啊?”
“你说,你长身体!”
苏澜“……”
深深地体会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痛!
太痛了!
“知错了?”
一听到这三个字,苏澜就觉得嘴疼,条件反射地跳开,然后在赵燚怒气腾腾的目光下点头,“知错了。”
“过来。”
他道。
苏澜想哭,“可以不咬吗?”
短暂的寂静后,赵燚说,“可以。”
真的?
太好了?
本着对赵燚的信任,苏澜高兴地又站过去了,没料到赵燚就这么伸手往她腰际一抓,不轻不重地挠。
“啊…”
苏澜叫了一声,挣扎着躲开,眼睛瞪得圆圆的,“太子哥哥,你干什么?”
“被咬,被挠,自己选一个。”
“……”
不咬,就要挠痒痒吗?
好绝望。
但是比起被咬的疼痛,挠一下,也还可以忍受吧?
不对啊。
苏澜说道,“可是刚刚已经被挠了一次,惩罚,也该结束了吧?”
赵燚冷笑道,“你犯下如此大错,妄想一次责罚,就行?”
苏澜嘴一撇,这怎么就大错了!
但是没办法,谁让她气虚。
“那,那要挠几次啊?”
“三次。”
三次啊?
苏澜仔细比较了下,挠三次就挠三次吧,也好过被咬。
她英勇就义般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被他用力一拽,坐在他腿上,被用力箍着,动也动弹不得。
她心生不妙,“太子哥哥,这是干什么?”
赵燚没回答她,腰上一痒,她咯咯地笑出来,下意识地扭动挣扎,结果,就像全身都被钉住了般,完全动不了。
“呜呜……一次,咯咯咯,两次,三次,够了,够了!”她又哭又笑地大叫,赵燚才松开手,她想跑开,赵燚还不松手,“这才一次。”
什么???
苏澜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怎么可以这样耍赖皮!
赵燚的嘴角快速地翘了下,低头,马上就要亲到她了。
苏澜心里一紧,心里话都结巴了,她她她没,没说换成咬咬咬啊……
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