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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少年将军,位高权重,太子一直想拉拢,但他从未给过回应,如今他在皇宫受了委屈,给了太子一个笼络他的好机会。
瀚德太子拖着肥胖的身躯走上前来,喝止了温玉的哭声,让温玉跟陆沉和季念念道歉。
温玉死活不肯道歉,瀚德太子脸色难堪。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这时,一个公鸭嗓似得声音响起:“哟,这么热闹?老奴也来凑凑趣。”
来人乃是长渊帝身边的大太监,莫成礼,他常年都是笑眯眯的,但谁也不敢小看这个男人,毕竟伴君如伴虎。
瀚德太子见到莫成礼,便知道这定是长渊帝派来的,快刀斩乱麻:“莫公公也别凑趣了,父皇还在御花园吗?还请父皇给安平王夫妻做主。”
季念念惊呆了,这、这、这太子牛逼啊,亲妹都不顾了,看来陆沉这厮果然是个香饽饽。
陆沉闻言眸光微闪,瞥了季念念一眼。
众人都没料到,就这么一件小事,竟然也闹到了皇上跟前,长渊帝听了瀚德太子的叙述,看向温玉,“温玉,你来说说,为何要动手?”
温玉虽然骄纵,但也知道她此刻什么都不能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洗脚婢那句话,估计她自己离失宠也不远了,她从小深得父皇喜欢,那是因为她只专注一件事,那就是读懂父皇的心思。
今日,自己被季念念那个草包陷害了,给父皇惹了大麻烦,她迟早会找回来的。
温玉吸了吸鼻子,一副知错的模样跪了下去:“父皇,是儿臣的错,儿臣和念念一起长大,平日里打闹惯了,今日失了分寸,还请安平王爷不要怪罪。
这时候,有相公的好处就来了,陆沉在场,季念念甚至连话都不用说,只用嘤嘤嘤。直到皇上那句,明日诰封便会下来,季念念才回过神。
王妃诰封?记得原文中季念念可是等了很久呢,没有诰封,外人只能叫她夫人,而不是王妃,季念念为这事气了好久呢,没想到她这么轻松就得到了。
回去的路上,季念念时不时偷瞄陆沉一眼,这厮真是厉害,只是一个闹剧而已,没想到被他如此放大利用,果然,这样的人不当反派可惜了。
陆沉捕捉到季念念的眼神:“怎么?”
季念念娇羞一笑,“夫君真是厉害呢。”
闻言,陆沉敛了笑意,“厉害?若是娘子能少生事,本王想必会更厉害。”
季念念眨了眨眼睛,这货竟然知道是她惹怒了温玉公主?那他还护着自己,挺难得。
翌日,诰封和圣旨一起送来,季念念和陆沉一起接旨,但她不是很高兴。
季念念不高兴的是,今日,百花银楼送来了一样东西和账单,东西是一顶玉冠,账单共计三千两银子。
这玉冠是原主婚前在百花银楼给陆沉定制的。
莹白的玉冠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一看都价值不菲。最令季念念心痛的是,她的压箱底银子只有五千两,若是给了这三千两银子,她就只剩两千两银子了。
原主是个一掷千金的主,没钱了会回大将军府跟父母要,但季念念不是原主,她不好意思伸手去要钱,但她又偏偏很爱钱,她觉着钱能带给她安全感,她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富婆,她好忧愁啊。
陆沉见季念念抱着圣旨发呆,嘲讽般问道:“怎么?有何不满?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些吗?”
季念念正在愣神,回了句:“我还想要钱。”
陆沉:“……”
晌午,陆沉命人送来了五千两银票给季念念。
季念念抱着银票高兴坏了,她又有钱了!真是太幸福了。
花痴季念念,如今不但稀罕陆沉的颜,还稀罕陆沉的钱,她决定好好讨好讨好陆沉,抱紧陆沉的大腿。
这时,冯导那冰冷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女配顺利完成任务,奖励金手指-美味珍馐】
季念念窃喜,系统果然是系统,只要你按部就班就行,这不,她用自己聪明才智化解了危机,还白白获得一个金手指,真的是太爽了。
她决定了,飞快的运用起美味珍馐这个技能,做了一桌子好菜,让人捧着玉冠去找陆沉。
整齐洁净的书房里,陆沉提笔急挥,一副明月照山河的景象跃然纸上。
骨节分明的大手捧着这幅画看了半晌,最终一叹:“母妃,孩儿定会替你报仇的。”
这时,管家陆伯来了,说是王妃往这边来了。
陆沉不耐烦的捏了捏额头,“她来做什么?她想要的,本王都给她了,她又要做甚?”
陆沉说这话不是没有原因的,季念念从前在闺中就爱惹是生非,更是不知羞耻的向他表达爱意,且故意落水,他不过是派人救上她而已,季念念却故意误导大家,让人以为他坏了她的清白。
陆沉知道自己家世、相貌、能力,都算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所以他离这些姑娘远远的,他心中大事未了并不想娶亲。
谁知却阴沟里翻了船,被季念念摆了一道。
陆沉为了维护他和季念念的颜面,只好主动去大将军府提亲。他知道,就算大将军同意这门亲事,皇上也会多加阻拦,毕竟皇上有意让他尚公主。
陆沉冷笑,尚公主??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未曾料想,大将军却进宫求了皇上,不知用了什么条件,婚事却成了。
陆沉收到赐婚的圣旨,心中竟然有些痛快。他痛快的是,老皇帝肯定要因为这件事不痛快,只要他不痛快,那自己就会痛快很多。
“相公,相公,念念进来了。”季念念厚着脸皮进了陆沉的书房,举目望去,这书房里全是画,她有些吃惊,“这些都是相公画的?”
陆沉今日穿了水蓝色的窄袖袍子,大概是为了作画方便。水蓝色衬得他面色柔和,瞧见季念念,他意思的勾了勾唇。
“夫人,有何贵干?”
季念念献宝似得:“相公,念念收到了夫君命人送来的银票,十分感动,于是亲自下厨做了些菜,还请夫君尝尝。”
陆沉有些烦躁,他最讨厌别人打断他作画,也最烦别人进到他的画室,但这个人是季念念,是他的新婚妻子,他得维护她的体面,况且两人还未三朝回门。
“好,那便去尝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