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那么对卿诃,求卿诃原谅自己。言语单调得令人乏味。
这一次的反思道歉并没有什么用。
听着他带有哭腔的忏悔,卿诃心里一丝波动也无,更不想对此发表什么意见,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出去,在他的注视下径直走了进去。
白芨眼睁睁地看着门在自己面前关上,一句挽留的话还没能出口,卿诃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后。
接着,一声若有似无的猫叫从禁闭的门缝中传来。
他颓然坐倒在地,自嘲一笑。
真是人不如猫。
二十一.
白芨的到来在卿诃的意料之外。他本来打算等回国之后再去教训,没想到人找来的这么快,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不关心白芨是怎么查到的,又是怎么这么快就赶来的,刚才门口的那一通忏悔也并没有听进去。
重要的只是白芨看起来过得很不好。这样他就放心了。
给小猫洗了个澡,他随后洗去自己身上的酒气,换了一套宽松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猫身上柔软的皮毛。
小猫很通人性,趴在他膝盖上任君摆弄,过了一会儿还翻了个身,把肚子露出来给他,他挠了两下,猫舒服得眯起眼。
“要乖。”卿诃点点小猫粉粉的鼻子,小猫用两只前爪捧着他的手,啃啃他的指尖,而后又讨好地去舔。
野猫的性格大多桀骜不驯,怕人且易怒,很少会有这么亲人的,卿诃喜它温顺,去橱柜里找出郁京墨为“儿子”珍藏的猫粮来喂它。
郁京墨的宝贝养了有两年,所有的房产,不管住不住,里面必备猫粮和各类猫咪用具,生怕把自己儿子给怠慢了。眼下这栋房子里的正好能派上用场。
大不了之后再赔他几份。
卿诃毫无心理负担地给小猫倒了一整碗猫粮。
趁小猫埋头吃得正欢的时候,他走到窗前,可因视线受阻,看不见下面门厅的光景,因此也无法判断门口的人走了没有。
但很快,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就着月光朝这边窗口张望,大概是在寻找亮灯的窗口。
在他看清自己之前,卿诃果断拉上了窗帘,小猫被这边的响声惊动,蹿过来在他脚边磨蹭,勾着他的裤脚喵喵叫,仿佛是在问怎么了。
卿诃调整了一下呼吸,不再去理会旁的,把在自己脚边转来装去的猫咪捞起来,去睡觉。
他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一沾枕头睡意就汹涌而来,一夜无梦。
第二天是被闷醒的。
卿诃一睁开眼,就看见昨晚被自己放在床边地毯上睡着的小猫正在自己胸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来的。在他醒来的时候还在不亦乐乎地踩着玩,等他一动就立马收住脚趴下来,伪装成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乖巧样子,瞪大眼睛,很无辜地冲他叫“喵”。
如果之前就不是感觉到有重物在自己身上撒欢的动静,卿诃还真的就被它给骗过去了。
“小骗子,”卿诃的声音里透着晨起特有的慵懒质感,一手捏着小猫后颈提起来,一边拢了拢自己胸口处被扒乱的衣服,小猫一脸懵懂地看着,被他不轻不重地敲了下脑袋,“还装乖。”
小猫歪歪头:“喵”
他把猫放下来,进浴室整理了一番,一出来就被蹲守在门口的小猫给扑了个满怀,随后一人一猫一同走下楼。
刚起来,卿诃打算出去透透气,顺便让手下去买早餐。
可他没想到的是,一打开门,一个人就倒了进来。
重物与地面接触,尽管有地毯作为缓冲,还是发出了一声闷响,小猫被吓得在卿诃怀里猛蹿了一下,卿诃一愣,看着躺在地上的人的脸,昨晚的记忆才逐渐回笼,本来柔和的眼神刹那间变了。
这一下磕得不轻,白芨立马就被疼醒了,捂着头坐起来,第一眼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卿诃,还以为是在做梦。
“卿卿!”他很快反应过来不是在梦里,活生生的卿诃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于是连疼痛也顾不上管,扑过去就想抱住卿诃。
卿诃哪能让他如愿,躲开他的触碰,声音不带感情地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以为昨天赶过,白芨就会离开。
白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脸色很是苍白,露出一个心虚的笑,解释说:“我想等你……”
“但我不想见到你,”卿诃冷冷道,“两个选择,要么你现在自行离开,要么等会我让人把你带走。”
白芨固执地摇头:“我不走。”
卿诃气结,连同怀里的小猫都发出哈气声,似乎是把白芨当成了敌人。
小猫弓起的脊背被卿诃安抚性地拍了拍,然后把它放下。
白芨注意到他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不快,向前走了一步,忽然毫无征兆地倒了下来,不偏不倚地砸进了刚站起来的卿诃的怀里。
卿诃:“……”
小猫:“喵!”
二十二.
他的动作过于刻意,很容易看出是想做什么,但由于速度太快,卿诃来不及做什么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倒过来,直直砸进了自己怀里。
一个人扑到怀里的冲击力还是不小的,卿诃向后退了半步才稳住,刚站定,就立马想把白芨给推开,但白芨动作比他更快,在扑过来的时候就张开手搂住了他的腰,紧紧贴在他怀里,怎么也挣脱不开。
小猫把这一幕当成了袭击,急得在两人脚边团团转,用爪子和牙齿撕扯白芨的裤脚,喉咙里发出充满敌意的声音。怕它受伤,卿诃及时喝止了它。它于是委委屈屈地蹲在一旁,眼睛紧盯着那个不速之客,预备着随时开启攻击模式。
白芨没有管它,他埋首在卿诃颈间,嗅到他的气息,一想到这几个月以来魂牵梦绕的人现在就在自己面前,几乎忍不住要落下泪来。数月的疲累辛苦在触碰到心上人的时候全被抵消,满腔的爱意与庆幸堵在喉头,忍了又忍,最终声音颤抖地道:“卿卿,我好想你啊。”
卿诃还在试图把他的手臂掰开,闻言,硬邦邦地说:“我并不想你。”
察觉到卿诃的抵抗,他用上了全部的力气,死死地抱住:“卿卿,你别走。”
“那你还想怎么样?”卿诃语气没什么波动地问,“还要把我绑回去再玩一段时间?要多久?一个月?两个月?”
白芨浑身一震,随即开始拼命摇头:“不,不是……”
“不是?”卿诃轻蔑地笑了一声,“还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