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落泪。
可是万事都像是宿命排兵布阵,褚澜川转过身,让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另一手轻揽住少女的腰际。
他的血液同样沸腾,可比起云昭的狼狈,男人显然高高在上,闲适许多。
“喜欢哥哥?不后悔......?”
尾音勾着,像个小勾子再度把她的心搅成一锅粥。
都承认喜欢他了,她也不介意多说句不后悔。
在这方博弈中,她本就率先败下阵,为他称臣。
褚澜川听见了小姑娘坚定的口吻,她说:“喜欢你,绝不后悔。”
他的笑意如波纹荡漾,是春风拂面,吹开了一池汪洋。
恍惚间,云昭看见了她的神明直奔而来,他弯下腰,与她相拥。
两人抱得很紧,褚澜川郑重且低声地说:“好巧,我也是。”
那种低声分明确保了只能让她一个人听见,像是在说悄悄话。
他才不是她的神明,明明从心动开始,就是她的信徒。
她耍起无赖来,嘟囔着问:“后悔了怎么办?”
褚澜川微眯双眸,以唇封缄:“那就让我万劫不复。”
她浑身的躁动袭上心脏,一浪一浪,终得回响。
第48章 独发
48独发
暗恋修成正果的感觉就像是从夹缝里播撒的种子长成了花骨朵。
她不是几年前离不开哥哥的幼稚鬼, 是成为了更好的能与他并肩的人。
这么想着,云昭突然破涕为笑。
九曲回肠的过程她自己知晓就好, 站在终点迎接自己的人是他,山高路远又何妨。
少女瞳孔里明亮十分,似是这房间唯一的亮色, 诱人掉入这方漩涡里。
她发丝绵软,偏茶色一般的棕,发丝之下,遮掩不住的两只小耳朵全渲染上绯红。
褚澜川没忍住, 伸手捏了下小姑娘的耳垂。
带着薄茧的指腹令她又痒又痛, 云昭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躲也躲不过,到后来连脚指头都蜷缩在一起, 连带着那方被指甲油染的七零八落的颜色。
他轻笑, 声音低的像叹息:“舒服么?......”
任何的伶牙俐齿和据理力争在人的本能面前都毫无意义。
单单一个问句就让云昭如火中烧, 她到底说不出重话,伸手去推阻男人铜墙般的胸膛。
褚澜川知道小姑娘面皮薄,也不逗她,转而拿起她跑步中途差点掉落的手机:“给你的同伴打个电话报平安。”
云昭混沌一片的脑子才有了些许清明,蒋巧说去买糖葫芦, 折返回来没见到她定是着急了。
但她转即想到只身一人在这里的褚澜川, 语气带着关心则乱的急切:“你呢?”
他嗓音沉沉:“什么?”
她重复:“你在这里安全吗?”
心口像是加了水的面团,一拳下去,还是软的。
只身涉险这事儿只有褚澜川干的出来, 他眉峰一动,眼尾微垂,逆来顺受般:“放心,死不了。”
她生出些得寸进尺的意思,话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那你答应我,不能出事。”
试想,他来的时候都没跟韩局和冯常舒担保,那一身傲骨,谁能驯服的了褚澜川啊。
但这回,褚澜川觉着自己是真真切切地栽了。
他必须允诺,给小姑娘一个安心的信号。
褚澜川点头,迷迷蒙蒙地说:“行啊,哥哥答应你。”
云昭暂且搁置下这事儿,准备回过头给蒋巧报个信。
果然,刚打开手机,未接来电就有十几个,她设置了静音模式,现在才后知后觉。
她拨号过去,还没开口,蒋巧在电话那头就噼里啪啦询问了一通:“昭昭,你没事吧?我回来没看见你人,也没看见我们的车,我真的担心坏了,你现在在哪儿,要不要我返回去接你?”
云昭抬眸,看见正对着落日的褚澜川。
她这才能打量他暂住的旅店,自然比不上靠近洱海的海景房,空间不算大,就陈列着一张床和几把椅子,小圆桌上放着一个能烧开水的壶,进门的右手边是浴室。
但周围都是平房,火红的落日到了地平线也依然隐隐若现。
男人留了个背影,站在窗户前,普度众生的光线都格外偏爱他,将他周身包裹上不真实的光芒。
亦或许,褚澜川本身就是自带光芒的,满腔炙热,赤子忠心。
她接起电话,嘴边的梨涡深陷:“刚刚确实遇到了点小麻烦,但好在有人出手相助,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过一会儿我自己乘车回来就好。”
蒋巧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她不忘叮嘱:“崽崽你听着,这回一定要注意安全,到了附近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出来接你。”
云昭说:“好。”
她跟着褚澜川下了楼,街道上人群熙攘,偶有一两句夹杂着方言的嬉笑在耳边萦绕,真实地将人拖曳在这里的市井烟火中。
鳞次栉比的楼层环绕,隔几步就能走到一家小商小户的餐厅。
“吃什么?”他定在原地,等着她做选择。
云昭不是很挑食,前两日吃酒店招待的例餐都吃的食之无味了,眼下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她瞧见了一家店门口的阿婆,满脸皱纹,但仍对着光线好的一方镜子下往耳后簪花,颇有岁月静好的感觉。
“就那家吧。”云昭遥手一指,看见了招牌上写的特色拉面四个打字。
店内人不是很多,但走进去就能看见柜台上的相框,是一张边缘泛黄的合照。
阿婆主动开口讲述了,她是远嫁到这里的,但丈夫早逝,她守着小店一守就是三十年。
她唇纹一咧,在云昭点单完两碗拉面后问道:“姑娘,我这花好看吗?”
云昭回答的干脆:“好看。”
“我老伴喜欢给我摘花戴在耳朵后面,刚到大理的时候,他说等我们老了就买一块花田,过着闲云野鹤的退休生活。”阿婆全程是带着笑意的,仿佛曾经的梦想从不曾远去。
她浑身一愣,明白当故人逝去,阿婆得多坚强才能独自面对晚年光景,且矢志不渝地坚守这份爱。
阿婆把两碗拉面端上桌,用抹布又擦拭了一道干净如新的桌面:“二位慢用。”
云昭尝了一口面,很劲道的口感,她冲阿婆竖了个大拇指,双眸弯的跟弯钩明月似的。
阿婆一生纯朴,也喜欢的紧像云昭这样正值青春年少、心地干净的姑娘。
她拿出一个同心结,送上前去:“阿婆我自己编的,你要是喜欢就戴着。”
云昭推脱不得,那一条红绳自然而然戴到了她手腕上,这样的光景如雪中镶嵌的红梅,倒叫人移不开眼了。
她抿唇,乖巧地道谢:“谢谢阿婆。”
阿婆别有深意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