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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窈窕之纤身;愿在发而为泽,刷玄鬓于颓肩;愿在夜而为烛,照玉容于两楹。”写完了,满意地吹干,才叠起来放在一个普通的信封里,加上封泥。

见翟量头伸着,边傻看还边傻笑。杜文不由翻了翻眼睛,没好气地说:“你头伸着看什么?”

翟量一缩脑袋,笑道:“看大汗的字儿,是越写越好看了。”

杜文又翻了个白眼,但紧跟着终于笑了笑:“无聊的马屁就不用拍了,你要有闲工夫,在贺兰部的土城内外转转去,看看和平城、和陇西、和扶风各有什么不同。”

翟量笑道:“臣早就看了呀。”

等杜文有危坐倾听的模样出来,他边也正经回奏道:“这地界,适合长庄稼的地方不多,鲜卑族人也不大会耕种,我看这地种出来——‘草盛豆苗稀’了。”

杜文笑了笑,听他继续讲:“……但是此地的汉人,怨气又重了些。土地虽好,也说不上谁糟蹋谁。急功近利,反而不长久呢。”

杜文听得居然长叹了一口气,起身背手道:“谁说不是呢!马背上的皇帝好当,承平治世的皇帝反而不好当。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我却愁我看得不够细致、不够长远。”

翟量退下后,杜文一个人在书房里发了好久的呆,思维好像都慢了半拍似的。马背上攻城略地,当枭雄一样的君主,只要手段够辣,魄力够足,肯吃苦,敢杀戮就行了;但马背上得来的,不能马背上治理,仅仅是这平衡之道,就煞费思量了。

他发完呆,想想后宫里那些个女人们,其实也是平衡之道,女人们背后,有多少双眼睛巴巴地注目着他,后宫的升迁黜落又何尝不牵动着朝局?

杜文只能揉了揉额角,打算再去看望抚慰一下贺兰温宿。

宦官们回报,贺兰温宿去太后那里尽孝了。杜文便也往太后那边去,还颇有些担心那小娘有没有把昨晚上他做的坏事告状给他阿娘。

还没进闾太后所住的那片宫苑,先听见女人家痛苦的嚎哭,然后是竹板子着肉的声音。

杜文心一跳:这又是怎么了?大早上的打人?

第106章

杜文悄无声息地进了门,闾太后并没有在外面监刑,只有一个倒霉的宫女被摁在地上打得血淋淋的,哭声都渐渐无力起来。

正站在院子里的几个人看见杜文过来了,要紧趋过来要问安。

杜文摆摆手,瞥了一眼行刑手好像也要停手,急忙做了个“继续”的手势,而后压低声音问道:“她怎么惹太后生气了?都打成这样,是要她的命?”

与杜文相熟的一个宦官低声道:“没大事儿,只是太后今日‘被头风’发得比以往厉害,大早上发了一通火,这宫女儿又笨,梳个头梳掉了不少头发,插簪子时又弄疼了太后,自然要发落。”

杜文犹自不放心,又问:“贺兰昭仪在里面?没劝着点?”

“禀大汗,昭仪一句话都没敢多说,只敢劝太后别气伤了身子。”

看来贺兰温宿没有告昨晚的状。

杜文点点头,看那宫女被打得气息奄奄的,不知怎么的现在他居然常有恻隐之心了,又说:“看来罚得挺重啊。叫打轻点吧,不然人就死了。”

那宦官低头道:“是。”一个眼色抛给行刑手,顿时板子落下的风声就小了很多。

而杜文满意地点点头,说:“你是个聪明懂事的,日后朕要抬举你。”那不怒自威的目光往四下里一扫视,其他人即便看见皇帝在太后这里安插着私人,也一个屁不敢放啊!

既然不是贺兰温宿告状,母亲的火不是对着他自己发的,杜文就放下心来,提着袍子进了大门。

在里头果然看着闾太后脸色不大好看,没有睡好的眼睛有些肿胀,表情里也一点笑意都没有。见着儿子来了,也不过淡淡地问“哪阵风把咱们大汗给吹来了?”

杜文不敢怠慢,提着袍角叩了一安,笑嘻嘻说:“知道阿娘今天心情不好,做儿子的再不来看一看,未免太不孝顺了。”

上前揉肩捶背,笑着说:“外头那个定然是犯了大过错,阿娘要是气不过,打死也就算了,宫里也不缺这几个人服侍。”

闾太后这才转了转坐久了的身子,冷冷笑道:“叫外头停了吧,好歹也是条性命。”

“叫她进来给阿娘谢恩。”杜文道。

闾太后依然是冷冷的:“不必了,人我也不想要了。打过罚过,必然是离心的,说不定还有怨气,留在身边也迟早是个祸害。早早地打发走,不拘在哪儿,总归给她留了条性命了。”

听起来,好像还是对那宫女的恩典一般。

杜文早就习惯了自己母亲的冷酷无情,点点头说:“这真是阿娘对她的恩典了。”

闾太后见杜文不住地瞥眼瞧着温宿,不知怎么心里的火气又腾腾腾地往上冒,不耐烦地挥挥手说:“你哪里是来看望我的?分明是来看望你媳妇的!当然,你们俩恩爱,我瞧着也高兴,你们早点离开吧,不用在我这里立规矩,该上哪恩爱去哪恩爱去。”

话是体谅的话,但说出来总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

杜文又瞥了温宿一眼,对太后说:“阿娘若是都睡不好,儿子哪好离开?”

闾太后冷冷一笑:“你和贺兰昭仪只管去吧,日后少气我,就算是你的孝顺了。”

杜文再杵在那儿也不像话了,于是带着贺兰温宿离开了太后的寝宫。

到了人不多的地方,杜文停下步子,随处瞧了瞧,见四周有可以坐下的抄手游廊,便指着说:“坐一坐吧。”

贺兰温宿简直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告罪后方敢坐下。

而杜文挥手让身边的侍宦都离开,而后坐在她对面,彼此间隔了一丈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也没有亲密的感觉。

贺兰温宿绞着衣襟,心里又担心又期待。可是对面的男人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锐利地盯着她自己。

贺兰温宿咬了咬牙,决定先开口打破这个僵局:“妾昨晚上出丑了……”她的脸变得粉粉的,眸子里水汪汪的,悄悄瞟了他一眼,脸颊越发变得和她身上那件‎‍海‍‌‍​‌棠­​粉色的衣服一样红扑扑。

杜文冷冷淡淡一笑:“喝多了,这样子也算正常吧。诶,不过谁教你的呀?拿这催情的酒给我们俩喝,想干嘛呀?”

贺兰温宿的脸顿时失色了,变得苍白苍白的,绞着衣襟的手指停下来,半天才说:“大汗这话,妾……妾不大明白……”

杜文歪着脖子打量她的神色,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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