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瞧见镜子里头她看他时的神情。戏谑的,微妙的,坦诚的。
他朝她做了个鬼脸,惹得她笑起来。
岑青音摘掉耳坠子,道:“不像话。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妹妹?”
哪想岑滞云往后退,仰身靠到她年少时读书的榻上,轻佻道:“我当你是我姘头呢。”
绝口不提方才外头的事。
刚才扇过人的手火辣辣的。
他握住她。
她习惯了侵略性的吻。不加掩饰的,毫不温柔的掠夺。而与此同时她并非失去,反而是交换,于是从未失去。有得有失,却绝不患得患失。
昔日里在岑府,岑青音的院子是她一点一滴心血浇灌出来的。
为了成为岑青音,她拿威势与体面堆积出的山掩埋自己。院子,下人,她上心,全为的父亲,为岑家。
她说:“逃得了么?”
“也就五分把握罢。”他道。
“五分,”岑青音在朦朦胧胧的幻梦中想着,倏忽间,她以极美的姿态微笑起来,“那真是太过宽容了。”
倘若真有五分能从这命里逃掉。
当真是太过大方了。
这命,对你,对我,都太过宽容了。
少年与少女自虚化十四年的一场梦中醒来了。
夜深不见底。
他与她如劫匪如暴徒般闯入书房。粗暴地拉开抽屉,翻了一册又一册的书页,末了狠狠抽出一卷纸张发黄的族谱。书页一片片飞过去,当在岑威下方列出来的名字展现无遗时,刀尖狠狠抵了上去。
岑滞云。
一来一回激烈地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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