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金针在火上烤了,刺破小儿中指,看指尖晃晃的,好久方沁出一点儿几乎见风凝固的暗血,自己拿手捻了,放在鼻端嗅嗅,伸舌轻舐。
——先天不足,尚是小事,余毒未清,确是棘手。王谢片时有了打算,提笔开方。燕华抱着小儿,只觉小儿连挣动哭泣的动静都无,心里不禁忐忑,凭空多出个孩子,还不知哪家什么来历,治不好怎么办,治好了怎么办,是福是祸……
“给我抱吧,我去抓药,燕华帮煎一下可好?”王谢接过小儿,颇为娴熟地抱在怀里,“放心,没事。”顺手拍拍燕华的手臂安抚。
等王谢将药包交给燕华,自己从药房转回客厅,那名下肢瘫软的青年已经平静下来,诊脉查体之类便都好办了。王谢开过了药,无非是内服与药浴,又施为金针,同时问问这家专门伺候的小厮,平日都给病人做些什么按摩,给出肯定结果:配合针石,将来病人可以倚杖行走,只是平素疏于练习,得多花些时间。
至于练习……王谢想了想,叫过病人大哥走到一旁,低声问:“病人是否已经成家?子嗣如何?”
对方一愣:“成婚三年,生病前妻子有孕,生了一个女儿,刚过一周岁生日。”
“他可喜爱孩童?”
“挺喜欢,只是最近脾气渐渐不好,弟妹怕吓着女儿,不敢带到跟前。”
“一岁的小孩子,正在学走路吧?”
“差不多。”他家大哥有些奇怪,王大夫不问病人,问起病人的女儿来,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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