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原本屏着的呼吸骤然一松,鱼肉特有的腥气扑面而来,惜时直接离席去了外面。
留下一家人面面相觑。
隔日,惜时严肃的问御医,“本王为何会想吐。”
御医欲哭无泪,他行医四十多年,殷王爷这等症状,他真的是头一次见啊。
人家女子有孕,早期有孕吐反应,再正常不过,可如今殷王妃眼看着吃嘛嘛香,脉象浑圆有力,可见胎儿康健,本是大喜之事,不想殷王爷竟有孕吐之相,这,这闻所未闻。
见这一会功夫,殷王爷以手成拳,抵住下颌,便知他有吐意,御医心下着急,想到孕妇惯常止吐方法,他低头行礼,“王爷此病,因。王妃而起,臣推测,待王妃过了三个月,最迟四个月,王爷便可大安”,他略一迟疑,继续道,“王爷若是难受,可吃一些酸梅、酸汤之类的东西,或可缓解。”
“那王妃还会不会孕吐?”惜时面无表情。
“依臣来看,不会了。”您都替她吐了。
不得不说,酸确实是管用,周婉看着那浸渍的酸梅,只觉难以下咽,可惜时面不改色,一个接一个。
“惜时,不酸吗?”周婉拿起一个,有些跃跃欲试。
“好吃,尝尝?”惜时眨眼就吃了一小碟子,只觉心里的翻腾都好了不少。
周婉只伸出舌尖添了一下,便受不了了,“骗人,太酸了。”
惜时挑眉,又吃了一颗,“不酸。”
周婉:……
第80章 番外二 有你,足矣
好容易过了五个月,周婉只觉自己如同没怀孕一般,身轻如燕,元气满满,每日用不完的精力,惜时竟真如御医说的,不药而愈了。
再吃那梅子,便难以下咽了。
对御医的医术,惜时表示了肯定,给了一批赏银。
可他放松了没几天,问题便又来了,周婉的肚子如同气球吹的一般,摇摇晃晃,眼见着大了起来。
不仅惜时,就连郑氏都开始担心。
“婉儿,我看你这肚子,也太大了些,这生产的时候,胎儿太大了,可是难。”
周婉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隐约的,她已经能够感觉到胎动,这是未出生的宝宝,和妈妈最原始的互动,一时间她心里软的如同一汪水。
可是这个社会,并不像现代社会那么发达,生孩子,是真的鬼门关走一遭,如果孩子太大,难产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惜时一听更是担心,她看着周婉的腰腹,甚至有些恐慌,“这可怎么办?”
郑氏看惜时一脸戒备的盯着女儿的肚子,又有些哭笑不得,“惜时,不用担心,我说难,那时相对于肚子小的人说的,别害怕,婉儿如今身子好,多动动,生的时候不会有大问题的。”
虽然说是这么说,可到底是无法确定的事情,惜时又找来御医。
“为何王妃腹部隆起如此迅速。”
说起这个,御医心下思量,早就有些肯定的话也不再保留了,“回王爷的话,王妃较一般女子,却是有些不同,如今月份渐大,脉象更是明显。”
惜时虽不是很懂,却有无限耐心,“怎么讲?”
“凡脉象者,皆有上中下之分,上脉为本脉,世人皆有,下脉则为女脉,一般少女或者孕妇皆有,而中脉为孕脉,中脉强而下脉弱者腹中多为男孩,中脉无下脉者跳者多为女孩,如今我观王妃,月份越大,越发现王妃中脉下脉皆强劲有力。”
“你是说”,惜时瞳孔微张,“王妃可能怀有双胎。”
御医躬身低头,“王爷英明。”
惜时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了,腹有双胎,自古就有,可双胎也意味着临产的风险大大加大,“你看王妃身子如何?”
惜时最先考虑的,是周婉。
“回王爷的话,王妃身子元气饱满,再加上并无一般孕妇都有的孕吐,她将养的很好,只要适时运动,王妃定能安然产子。”
惜时听得点头,又不放心的吩咐了一句,“以后每日一诊。”
周婉得知自己怀的可能是双胎,喜不自胜,一下生俩,这彩头不是谁都能有的。
于是,殷王妃每日想的就是补充营养,让两个宝宝好好成长。
而殷王爷每日想的就成了别吃太多,仔细陪着多运动。
“惜时!你这也让少吃,那也让少吃,宝宝会饿的。”周婉替孩子控诉。
“你不饿就行,我问御医了,腹中胎儿所需了了,即使补充有所不足,如今已经六个多月,也只是胎儿瘦弱一些,别的无甚影响,等宝宝出生了,咱们再好好养。”惜时打着商量。
“不行,现在医疗条件那么差,宝宝身子弱不行的。”周婉不同意,要求加餐。
惜时扶住她摇摆的手,“要注意,你身子沉,缓着来”,吩咐了她想吃的东西,惜时又安慰周婉,“只是不让你吃撑,只要吃饱,就好了,无需想着腹中胎儿想要多吃,御医每日诊脉,胎儿康健有力,晚上不是还踢你了?”
“可是我觉得两个宝宝,需要多吃。”周婉不放心。
“婉儿,我担心的是你,双胎虽好,可如果你,你难产,我无法想象。”惜时轻抚着周婉的腰腹,眼中期待而纠结。
周婉知道惜时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个,她摇摇头,“惜时,不会的,我觉得我一定会顺利生下宝宝的。”
周婉说的很对,她的生产很是顺利,从阵痛到生产,不过两个时辰,产婆直呼这么顺利的真是少见,两个小世子,母子平安。
可这两个时辰,与惜时,却是如临深渊。
阵痛伊始,周婉还能忍者和惜时说两句话,“你别进产房了,我知道你害怕,我没事,一会就出来了,你在里面,我分心。”
惜时到底没见过女子生产,他以为真的是一会就出来,周婉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生产过,她以为她能忍住不喊疼。
可两人都错了,一个时辰过去,周婉还不出来,惜时便急了,一旁等着的御医战战兢兢感受着殷王爷越来越低的气压,大气不敢喘。
“王妃怎么还不生?”惜时看向御医,眉头紧皱。
“回王爷的话,一般女子生产,短则半天,长则一天,这……”御医试图安抚。
此时屋里的周婉阵痛已经很频繁了,又一次长长的阵痛来袭,产婆还在说着,“王妃呼气,吸气,别用力,省着劲儿一会用。”
“啊,疼死了。”周婉大汗淋漓,忍不住呼出声。
正细细听御医说话的惜时猛地抬头,“她说疼了,什么时候生。”
正问着,里面又是一句压抑不住的痛呼。
“这,微臣……”
“我问你什么时候生!”惜时满眼是看不见的黑,一下提住御医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起来,几乎快没了理智。
一旁的殷中见状知道要不好,忙上前去,“王爷,您快放手。”
“看到头了,王妃,使劲,使劲!”屋里,伴随着产婆大声鼓劲的声音,周婉的知觉疼的撕心裂肺,“惜时!”
‘砰’的一声,御医倒地,惜时两步便到了产房门口,不等门口伺候的说话,他一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