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他。

“你居然都没有防备。”沈暮笑道，“我可是杀过人的人。”

神色中略有嘲讽。

他歪着头看着那张浮肿的脸，低下头，在苏蓝的脸上蹭了蹭。

苏蓝毫无反应。

片刻后，沈暮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深夜的风很冷，沈暮坐在楼顶，用大衣把怀里的人裹紧了一些。

这是他以前租住的地方。

五层楼高的老小区，现在已经面临拆迁了。

沈暮仰头看了眼天空，一片星光。

他以前常常坐在这里看星星，这里破旧昏暗，没有高楼把天空遮住。 星空美得不可思议。

他常来这里，有时候会买上一份小笼包带过来。

沈悠来过，有次因为联系不到人，沈悠翻遍了整个a市在这里把人找到。 沈暮当时见到沈悠十分吃惊，接着就是厌恶。

什么地方都要来沾染，恶心。

沈暮躺倒在地上，也不顾地上有灰，他手里揽着苏蓝，另一手拿了个很大的文件袋，放在一旁。

过去这么久了。

原来沈悠已经死了这么久了。

他脸贴着地，看着一旁的苏蓝，把身子往苏蓝身上靠。

四周没有高楼的阻挡，风很大。

沈暮紧紧靠着苏蓝，像是要汲取温暖。

就这样过了一会，楼下似乎有声音传来了，很嘈杂，乱糟糟的。

沈暮坐起来，低头看下去。

果然是有人，到处都亮起了车灯。

沈暮笑了笑，把苏蓝搂着，在边缘处坐下。

他看着手里这个昏迷的人，很怜惜地抚了抚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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