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我一直想和你道个歉来着……律宁,对不起。”
就这么被人用真挚的眼神盯着,律宁稳重的情绪有一丝瓦解,尴尬的错开他的目光:
“嗯。”
律宁是在两个小时后才看到戴星舒笑着提着一大袋的奶茶走了过来,逢人就递。
他往后看了一眼没看到席一鸣,难道是他猜错了?
当戴星舒把奶茶讨好般的递给叶子楣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被一顿臭骂。
“我昨天没通知今天拍你的戏份吗?”叶子楣环抱着手,声音不算太大,但是却因为戴着麦让整个剧组都听到了,“名都没出就开始耍大牌?”
“叶导我错了,可我是因为……”
“因为席一鸣找你?”叶子楣冷笑一声截下他的话头,“你要是那么注重你的金主就尽早收拾东西滚蛋,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演得了鲤鱼。”
戴星舒浑身一颤,可怜兮兮的垂下头,一副任人打骂之态。
叶子楣却不吃他这一套,冷笑一声满眼讽刺:
“我可不是席一鸣,就算你哭出个太平洋出来我也不会心疼。”
律宁克制不住笑了一声,正好碰上戴星舒看过来,顿了顿敛住表情,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
这一幕在戴星舒眼里却成了嘲笑,他抿了抿唇里有个计划油然成型。
吃过午饭,戴星舒本该在早上完成的戏份挪到了下午。
戴星舒左右看了一眼,拉着助理走进厕所里,递给他一张卡,然后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声。
助理瞳孔大张,拒绝道:
“不不不!这怎么能害……唔”
“小点声!”戴星舒捂住他的嘴,眼底狠毒让助理一阵胆颤,“你妈不还是在医院里等钱呢吗?”
第十九章 滚开
律宁全程看着拍摄,戴星舒表现得确实可圈可点,把小鲤鱼骨子里的不屈服给彰显得淋漓尽致,确实很符合叶子楣剧本里小鲤鱼的人设。
怪不得叶子楣那么讨厌他却还是聘请他出演。
“戴星舒眼神在怯一点,”叶子楣喊道,对戴星舒这第一场戏还算满意,“过。”
“好,休息补妆。”
戴星舒乖巧的让化妆师在脸上倒腾着,可实际急得不行,让小消去办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现在人员休息现场混乱,是最合适的时机,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化妆师:
“姐姐,我可以去上个厕所吗?”
化妆师被他温良的眼睛看得母爱泛滥,他皮肤本里就好妆也没怎么脱,就笑着说:
“快去吧!”
戴星舒扯过角落里出了一层薄汗的小消,走到一出稍微隐蔽点儿的地方,不满的说:
“这么得这么紧张是想被人看出来吗?!”
“对不起……可是我控制不住,我一想到要是事情败露都后果我就害怕,”小消的声音明显的颤抖,“律宁他弄死我只是分分钟的事。”
“关你什么事?”戴星舒眯起眼睛,“只是一场剧组事故,他要找也是找叶子楣关我们什么事?”
小消心里的害怕被打散了一点。
“确保安排得万无一失了吧?”
“嗯……”
另外一边,律宁忍不住往后退了退,这个邹平成说话总动手动脚,不是勾肩膀就是身体贴过来。
“我跟你讲一个笑话,”邹平成笑着说,“知道复读鸡为什么叫复读鸡吗?”
律宁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冷着脸不说话。
“因为它总考不上大学。”
律宁愣了愣,理清楚他这个笑话是怎么回事后,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没把律宁说笑邹平成倒自己笑了起来。
席一鸣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向来不喜欢外人随便碰他的律宁任由那个叫邹平成的登徒子随便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而律宁只是脸上浮现着淡淡的无奈。
几乎是一瞬间席一鸣感觉心里名为理智的东西正在崩坏,胸膛被暴躁和戾气充满着,他这一刻什么都不想只想去把他抢过来。
席一鸣死死瞪着不远处的律宁,原本眼底满是愤怒的人却突然像受到惊吓般箭一般的从原地蹦起:
“小心!”
“一鸣哥!”戴星舒一出来就看到席一鸣冲过去,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
伴随着惊叫声,律宁听到抱住他的人闷哼了一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席一鸣被扑倒在地砸得头昏眼花,还没等缓过去就赶紧将身上的戴星舒扒拉开,爬起来的时候左脚一阵疼痛。
跑到律宁身边将邹平成拉开打量一番律宁,发现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伤,松了一口气。
看到他有些懵的神色,气不打一处来,低声吼道:
“没事总往这里跑做什么?!律氏倒闭了吗?!”
他刚才看到律宁头顶上用来拍俯景的摄像机松动掉了下来,脑子当时就空白了。
他根本不敢想象,要是那摄像机真的砸到律宁的头上,那……
席一鸣久违的感到一阵锥心地痛,还没来得细想,很快就回神的律宁就挣开了他的怀抱,冲捂着满头血蜷缩在地上的邹平成扑了过去。
他一把扯下围巾堵在邹平成的后脑,感受着温热的血液透过围巾渗到他的手上,白着脸喊道:
“快打救护车!”
现场七手八脚的乱了起来,有的去给邹平成止血,有的去扶起摔倒的戴星舒。
席一鸣想不到自己会被律宁无视,他抬起脸,看着一脸焦急抱着邹平成的律宁,一双深邃的眼眸阴冷得如同最毒的蛇。
医院里律宁灰色的西装上遍布了一片血迹,他看着躺在床上的邹平成眼神复杂。
邹平成的后脑勺被缝了八针,幸好没有伤到重要的位置,只是人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
“律总,要不您先回去吧,邹总醒了我再通知您。”邹平成的助理看着面色苍白的律宁说道。
律宁想了想,点点头:“麻烦了。”
按理来说邹平成是因为他受了伤,他应该在这里守着的,但是他突然想到刚才席一鸣的状态。
无论是满脸惊恐的冲他跑了过去还是最后的眼神,都让律宁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他。
去洗手间把手上和衣服上的血稍微整理后出来就看到席一鸣拐着一只拐杖,戴星舒则满脸担忧的跟在他身侧。
律宁心脏一紧,这是怎么回事?
快步上前,冷俊的脸带着凝重,语气因为心疼而有些急促:
“脚……”他想问是不是因为刚才扑过来想要救他受的伤,却被席一鸣赤红的双眼盯得发不了声。
“一鸣?”律宁怔怔的喊道。
席一鸣淡淡的说:“滚开。”
说完撞开律宁的肩膀走远了。
他永远也忘记不了律宁刚才那熟视无睹不分一丝余光光给他的样子。
席一鸣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