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灯饰变成了浅蓝色,他们相对而立,被薄蓝的光辉簇拥着,彼此之间好像只剩下疏离。
暧昧?一丝不剩。
“还是……”牛可清眨了眨眼,调侃道:“你想借机留个联系方式,日后好相见?手法也太老套了吧,古先生。”
古伊弗宁轻轻地嗤笑一声,仿佛听见了一个笑话。
牛可清正想把羽绒服脱下来还回去,就被对方制止了,古伊弗宁按住他脱衣服的手,“牛先生,你想多了,我没这想法。”
“嗯哼?”牛可清的手放下了。
古伊弗宁揪了揪羽绒服的领子,将牛可清裹得更紧:“我也觉得我们以后没有再见的必要。这件衣服,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扔了也好,留着也罢,随便你。”
他的语气不咸不淡,却有种令人无话反驳的感觉。牛可清的嘴张了张,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
话落,古伊弗宁便转身离去了,连声“再见”也没说。
那男人,披着一袭黑色的长大衣,锃亮的皮鞋踏着广场的大理石砖,就那样一步一步地,消失在牛可清的视野里。
牛可清一个人站在广场上,披着一件尚有余温的羽绒服,失神了好久。
他觉得唏嘘。
那个拥有浅蓝色眸子的男人,多年前曾闯入他的生命中一片刻,便匆匆离去了;多年后再次闯入他的生命中一片刻,还是匆匆离去了。
无疾而终依旧是结局。
但这次,好歹算是知道了彼此的名字。
尴尬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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