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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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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你,将你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不知你怎么想,反正普通的萍水相逢的两个人,是不可能有咱们这种交集的。”

“你觉得我要感激你?”

“不感激也起码得觉得我这个人不错,适合做朋友。对的吧?”

“我再说一次,我,不需要朋友。”

“朋友”二字似乎是段无迹心里的一根刺,说不得也碰不得。他扔下这句话之后,警告着看了邵慕白一眼,绕过他,走向不远处的骏马。

“哎哎哎!”

邵慕白连忙拦住他,十分识相地姑且退了一步,道:“那咱们先不说做朋友的事。但你想想你之前是如何对我的?我今天不计前嫌救你,还负着伤,你怎么着也得说句谢谢吧?”

段无迹的额头沁了一层细汗,在明月之下隐隐反光,“别跟着我!”

他很着急地想甩掉邵慕白。

“这又是为何?”邵慕白再次将他拦住,“方才的情景看见了没?万一又有宵小鬼魅来纠缠你怎么办?我跟着起码保护你,你安心我也安心。”

“那也不关你的事!”

“你这人,当真是啰嗦得惹人厌烦!”

这身尖叫宛如利刺,迎头扎进邵慕白心脏,霎时就见了血。

段无迹的声音变得急促,嘴皮很是苍白。

邵慕白一怔——段无迹是何等冷漠的人,再强烈的情绪都是压在腹中,不显露分毫。

若放在前世,心高气傲的邵慕白会头也不回地走掉,不会一边走一边骂人。

但正正经历过前世最后的那十天,邵慕白才真切体会到,段无迹是多么口是心非的一个人。

“无迹,你是否有事瞒我?”

眼神落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又问:“你不大好吗?是不是伤得很重?”

段无迹瞪了他一眼,重复了一遍:“不关你的事!”

瘦削的身影摇摇欲坠,第三次绕过他,踉跄着朝十几步远的良驹走去。

只是脚刚踏上马镫,眼前便陡然一黑,身子再也强撑不住,昏厥了过去。

邵慕白将将把人接住,搂住他瘦削的肩膀,硌手。

他换了个方位,让人更舒服地躺在自己怀里,抬手探向他的额头,一片冰凉。

邵慕白心中很不是滋味,蓦然间想起段无迹的小厮“亦竹”的一句话:

“教主性子骄傲,骄傲到,永远永远,不会让别人看到他受伤的样子。”

邵慕白心里泛疼,将怀里的人搂紧了几分,惩罚性地捏了捏他的鼻子,雪白的冰肌蓦然泛红。足下一点,抱着人上了马,方才所有强烈的情绪都化作了一方镜湖,没有抱怨,没有怒火,只有无奈又心疼的一声叹息:

“真是,怎么这么倔呢?”

打斗过后的战场被风刮过之后更加凌乱,草木横陈,落花遍地。所幸此刻月光正盛,给这一片景致铺了层皎洁光晕,犹如浅浅白纱,竟有几分错落之美。

第13章 口是心非(二)

段无迹是不喜欢夜里赶路的,因为洁癖。

夜里不像白天,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以及时洗去。有时候沾上什么脏东西,要第二天才能发现,这让他很不舒服。

而这次他选择在夜里赶回平教,断然是受他父亲的传召了。邵慕白虽舍不得这小人儿,却也识时务了一回,连夜将段无迹送了回去,放在段如风门口。

段无迹不喜欢受伤被别人看到,但却很是信任段如风。这一点,就算是没心没肝的邵慕白也知道的。

段无迹被厉鬼击中的那一下,中了魂毒,若没有及时解毒,他断然跟万千中毒者一样,要么神情恍惚癫痴不堪,要么沉睡不醒如同死人。还好邵慕白的捉鬼师不是闲职,当初他离开冥君殿时,冥君给了他一只包袱,里面装了三样东西:一者,是他那晚用的扇子,名为“阴阳琉璃扇”。二者,是那天给秋然戴的无血骨簪。最后,便是此刻最有用的,能解魂毒的解药。

他喂段无迹吃了药,便潜进平教本部,将人放在段如风门口匆匆走了——毕竟,他这大舅子脾气火爆,可见不得他这“对他弟弟有非分之想的登徒子”。

十日之后,段无迹已尽数痊愈,段如风问他那晚发生了什么,他只说“被仇人盯上了”,问是谁救的他,他就说“不是哥救的我么?我不敌那贼人,晕了过去,一觉醒来就在平教了”。段如风叹气,没有再问下去了,只派了一队人出去调查,看看究竟是谁,敢对平教的小少主下手。

经过这一次风波,段庄下令让段无迹先在平教多待一阵,避避风头,短时间莫再出门了。段无迹不置可否,算是默认。

段庄,也就是现在平教的教主,段无迹唯命是从的父亲。亦是名声传遍八川,如雷贯耳的大人物。

平教的生活很乏味,每日除了练功便是看武功秘籍,没有第三件事可做。

这晚,段无迹沐浴后到院子里吹了一会儿风,对着天上的圆月发呆。今晚的月亮很圆满,如铜镜般,毫无瑕疵。只是他总觉得这月亮欠点儿什么,不如那晚的美。

那晚......想到此处,段无迹的眼睛里多了丝不一样的情绪。那个叫邵慕白的人,当真奇怪,一见面,就似曾相识样地盯着他,还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自己分明那样对他,他却不恼,反而能撕破他层层包裹的冷漠伪装,看透他心中所想。

果然,江湖上形形‌‌色​​色­‎‌的人真多,尽管这是他第一次出门,但也遇见了不少新鲜事,比整日锁在平教练功好很多。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看上去也没什么特殊,却能看见鬼魂,还能在两招之内解决战斗。究竟是什么功夫?

想到这里,段无迹心里多了两分期盼,唇畔勾了勾,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他在一块石头上坐着,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眸低垂,瞧着地上的影子发怔。

这块石头他才叫人清洗过,很是干净,不然,照他洁癖的性子,是万万不会坐的。

待到半夜,亦竹来提醒他休息,才将他的思绪从远处拉了回来。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又恢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没有点灯笼,就着月光的亮度推开房门。然则,推开门的那一瞬,他便警惕地察觉到空气里不同往日的气息,虽然只有不明显的一丝,但他也委实抓住了。

推门的手顿了顿,又接着之前的动作,进屋,关门。冷冷坐到桌边,侧首。

“趁本少主没动气,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话音一落,头顶当即传来一声宠溺的轻笑:“我从你心里来,要把我赶回去么?”

段无迹随之一怔,他认得这声音!

抬头望去,果然,一条腿盘在房梁之上,一条腿耷拉垂下晃来晃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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