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费唇舌，拉着颜漠侧身往门边一站，做了个请的手势，冷笑道：“请吧，外面有的是警察在‘恭迎大驾’呢。”

五分钟后，他就神色不虞的和颜漠，钟暮以及在场的所有人一起坐上了去西区派出所的警车。

并且，在钟暮挑衅般的要求下，他们还坐在了同一辆车里。

“King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几个人默默无言了片刻，还是钟暮先沉不住气，在车还没开出多远的时候就转开了盯着颜漠看的目光，开口道：“他更适合生活在我们这样的人的世界里。”

因为颜漠什么都没跟他说就独自一人来“私会”这个昔日的“老情人”的缘故，沈砚心里正憋着气着，但又不知事情的全貌不好发作，也怕自己多跟他说几句就会忍不住在车上跟他动手起手来，所以也就没搭理他。

然而钟暮却并没打算就这么结束话题。

他转脸看向沈砚，又目光灼灼的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他跟我们在一起的样子有多麽的令人着迷。”

“……”

“是吗，”沈砚不冷不热的目光从眼尾瞥扫出去，不冷不热的说，“可惜他再怎么迷人，你也没什么机会。”

“你们走不远的。”钟暮毫不在意，只又嗤嘲的看着他，“你根本就不行。”

“？”

男人，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说自己不行。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哪方面，但沈砚还是转头诚恳的建议道：“你跟你的小弟们都已经被一锅端了，这种时候我劝你还是稍微收敛一下，别在挨毒打的边缘疯狂试探了。”

“你应该在你们学校贴吧见过他以前的样子了吧，”钟暮用行动直拒了他的建议，并继续说道，“他不可能一辈子不做真实的自己。”

他笃定的看着沈砚：“而你明显也并不知道最真实的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颜漠一直都小心而又谨慎，不肯完全把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的态度一直都是沈砚心里的一个结，钟暮的话无疑是正好戳中了他的痛点。

沈砚没沉住气，还是没忍住接了他的话茬。

“那不如就由你来告诉我，”他冷笑着说，“什么是最真实的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他King吗？”钟暮反问。

沈砚冷眼看着他，没答。

“King是国王和主宰意思，”钟暮明显也没打算等他回答，又自顾自的说道，“这意味着他是强势的，霸道的，是能够、也必定会掌控全局的主宰者，能让所有人都听命于他，也都甘愿臣服和听从于他——”

他的目光扫过前排的颜漠，又缓缓的落回沈砚的脸上，意味深长的问：“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虽然他这个说法真的很中二，但……

沈砚还真认真的做出了这道“阅读理解”。

虽然颜漠表面上看起来一直都仿佛是弱势的那一方，对他百依百顺，各种忍让。

但沈砚自己心里还是很清楚他内里到底是一个怎样强势又偏执的人。

从转校过来一步又一步的接近他，到在一起时坦白对宋黔和姜浣介意，擅自决定好要跟他一起去蹲班，再到他们每一次接吻和互相帮助时的状态，无一不在透露着他隐藏在温和的小心翼翼下的强势和偏执。

沈砚在这一刻才终于在钟暮无意间的点醒下想明白，为什么颜漠一直都不肯把最真实的自己展现给他。

颜漠在害怕。

沈砚总算是完完全全的想明白，颜漠心里是在害怕，他怕自己喜欢的就只是当初那个被他救下的“小白兔”，或是他所故意表现出来的那个温和沉静的表象。

他怕自己会因为了解了现在这样的他就开始抱有偏见，会因为这些而离开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也同样是个强势又不会轻易让步的人吧，”钟暮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又语气里充满了嘲讽继续道，“别的不说，你们以后要是上床的话，你能毫无心理负担的让他上你吗？”

“……”

沈砚因为走神而一下子没跟上他的思维节奏，怔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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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钟暮看见他的反应,嗤笑了一声，“像你们这种并非天生,只把喜欢好看的同性当做一种寻求刺激的方式来看待的人，上床的时候能不能硬起来都是个问题吧,更别说被别人上。”

“除开这个还有外力因素,”不等沈砚说话,他又说,“你们这样的家庭，会允许你就这么随随便便跟一个男的在一起吗？你们迟早……”

“那只能说明你的目光短浅，思想狭隘,并且对真爱一无所知。”沈砚回过神来，偏头“嘁”了一声，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课没补好就出来评头论足,是谁给你的勇气？”沈砚是个狼人。

为了反驳钟暮的话，证明自己跟颜漠绝对不可能像他说的那样,也为了借机向颜漠表明自己的态度，他完全没在意季渊跟何帆的存在,可以说起是完全豁出去了，虎狼之词张口就来。

“首先，”他说,“我早就已经跟家里出柜了,所以根本不存在外力因素这个问题。”

“其次,”沈砚看了颜漠一眼,又转回头看向钟暮，一字一顿的说，“我不仅能毫无心理负担的让他上我，只要他想，我还能自己主动变着法儿的让他上我，各种paly，予取予求……只是因为他还没成年，做不了这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所以才一直都没付诸实践，知道吗？”

何帆都惊呆了。

颜漠更是一脸的错愕。

就连前排的季渊都没忍住神情复杂的从驾驶位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口舌之快，”钟暮明显不信的阴沉着脸冷笑道：“希望到时候你能说到做到。”

“我不止能说到做到，我还会对他很好，”沈砚冷冷的看着他，眼神格外嫌恶的道，“起码不会像你这个神经病一样，整天只知道打着喜欢和珍视的幌子，去做一直各种伤害他的事。”

钟暮的脸色微变，下意识的转眸看了颜漠一眼，随即又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声，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