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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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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玄道:“大约是吧。”

孟侯爷天生胆小惜命,在原地踱了几步,道:“不管有没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看还是请一些和尚道士过来,做几场法事。”

“对,就做法事!”

孟侯爷一拍掌,二话不说就把这事儿给定下了。

出了园子,夭夭迫不及待的问:“你方才说的禁制,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玄低眉想了片刻,慢慢摇头:“我也只是猜疑,尚难断定。孟侯爷既然要做法事,只能改日再探了。”

夭夭喉头动了动,想说什么,终是忍住了。

直觉告诉她,穆玄应不止是猜疑,只是不愿告诉她内情罢了。夭夭一时也说不清究竟是失落更多还是烦闷更多,心头竟茫然起来。

姜氏恰带着荣嬷嬷进来,问过两人情况,忽见夭夭颈中挂着块金灿灿的长命锁,惊疑不定的问:“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夭夭低头一望,才发现今日早起精神不振,竟把项圈错戴成了这只长命锁。她不愿再提起那刀疤男擅闯松寿堂之事,免得多生事端,便道:“是昨日在园子里捡到的。”

姜氏神色复杂的望着那块锁,叹道:“这还是你出生那年,你那薄情的爹命人在云裳阁定制的。

金链上有锁扣,可随着年岁增长调节长度。这辈子,他也就送过你这一件像样的东西。”

夭夭一怔。

同时也有些替姜氏和菖兰郡主感到悲哀。就方才的情形来看,那位孟侯爷自始至终就没注意到过她脖子上这块锁。大约早忘了是他自个儿买的。

接下来的两日,孟侯爷果然大张旗鼓的请了百十号和尚与道士进府,围坐在那口枯井边轮番作法。穆玄却一直没有出现。

夭夭镇日无聊,也曾想过偷偷溜进井里探查一番,可惜孟侯爷这次花费了重金,法会竟是昼夜不歇,大有将那口枯井直接超度的架势,夭夭实在寻不到机会,只能作罢。

又一日,一只纸鹤悄无声息的飞进了‌‍​‎海­‍棠‌‍‍​院中。

宋引带来了消息:明日定昏,事可成,青龙街口城隍庙见。

夭夭记得,夔龙卫所附近,是有那么座庙。面积不大,香火却极旺盛。

第99章 约见

几乎在夭夭接到消息的同时, 凤仪楼内,穆玄正在他常去的那间二楼包厢里临窗而立, 手中举着盏酒,漫不经心的望着川流不息的街面。

不知过了多久, 他长眉一轩,往街道尽头望去。

那个方向,一人身穿大红夔龙服,正混在人流中策马疾驰,衣袂被颠簸得上下翻飞。百姓们一见是夔龙卫,不消有人驱赶或提醒,自动往街道两边靠拢, 让出中间道路。

穆玄晃了晃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才收回视线, 不紧不慢的坐回了食案后。

宋引在凤仪楼大门前翻身下马,一路上, 眉始终皱着, 有意无意的往二楼那排包厢的方向扫了扫。

店里迎客的堂倌见是贵客, 立刻趋步迎了出来,从宋引手里接过马缰,满面堆笑的问:“大人是现吃还是外带?”

宋引道:“我找二楼乾字号的客人。”

堂倌神色顿时肃然起敬, 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贵客随奴才这边来。”

虽久闻凤仪楼的吃食以“雅”字出名,无论是腰缠万贯的富商巨贾, 还是呼风唤雨惯了的朝中显贵,都喜欢在此处宴客。但第一次光临此地,宋引还是被楼内的奢华气派布置所震撼。

大堂堂顶绘着一整副栩栩如生的千手观音图,地面上铺的俱是一块块花纹各异的白玉砖,门窗和栏杆上雕着极具异域特色的胡姬沽酒图。通向二楼的扶梯上则铺着厚厚的波斯蓝绒毯,踩在上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堂倌一路引着宋引来到位于二楼尽头的「乾」字号包厢前,毕恭毕敬道:“里头贵客等候已久,大人快请进。”

宋引却站在原地没动,面色复杂的盯着包厢门,嘴角紧紧抿成一道纹,有些顾忌的样子。

堂倌只得又往前一伸臂:“大人请吧?”

宋引点头,推门进去。

檀木造的圆形食案,桌沿和腿脚处都镂着精致的暗纹。奢侈,雅致。虽经多年吃食侵染,仍有淡淡一缕木香从案面透出。

食案两头,穆玄与宋引相对而坐。

“世子有什么话,请直说。”

宋引眼睛盯着面前的一盏酒,心绪颇不安宁的道。

穆玄淡淡一笑:“既如此,我就不拐弯了。敢问宋副使,你信中所写的「事可成」,是有几分把握?”

宋引猛地抬起头,震惊的望着穆玄。

“你、你怎么知道?”

他吐音有些艰难,一腔底气被打得七零八乱,道:“这不可能!”

这个时间,阿夭也刚接到消息而已,不可能告诉穆玄。除非,除非是……

宋引面色阵青阵白的问:“你半路截获了纸鹤?”

“这并不重要。”

穆玄眸光沉了沉:“若连这点事都搞不明白,我还如何护她周全?”

“你——”

宋引扶案站了起来,终于有些慌乱了。

穆玄:“放心,我只是瞧了一眼而已,此刻消息应已传到了她手中。”

宋引一怔。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

“你究竟想做什么?”

半晌,他深吸了一口,问。

穆玄冷冷道:“用纸鹤传信,并非多高明的办法。宋副使就没想过,万一这封信落到卫英或其他人手里,会是什么后果么?”

“但从这一点来看,宋副使所谓「事可成」,怕是运气多余筹谋。”

“若卫英截获消息,隐而不发,引你入局,再来个瓮中捉鳖,到时人证物证俱全,你引火自焚也就罢了。她呢?她会被你害得多惨!”

最后一句,切金断玉,几乎是厉声质问。

宋引面红耳赤,心弦极跳,喉结动了动,竟无言以对!

“谈情说爱和办正经事是两回事,宋副使最好还是别将​‌‎‍­男‌​‌女‍‎­私相授受的那套伎俩用到传递消息上了。免得召来杀身之祸。”

穆玄毫不客气的道。

宋引面皮一点点涨红起来,虽知是自己考虑欠妥,可心中毕竟有股傲气在,被他劈头盖脸如此教训,莫名也被激起一点斗志,颤着两片唇道:“今日,若世子只是为了侮辱宋某而来,恕宋某无暇奉陪!”

转过圆凳,就要离去。

“站住!”

穆玄自顾灌了口酒,重重搁下酒盏,喝了这一声,才不紧不慢道:“据我所知,负责看守人犯的五十名夔龙卫,日夜轮守,就地换班,有一半以上皆是卫英心腹。你打算如何支开他们?”

“我猜猜。听说这两日有许多江湖人士出现在了邺都。莫非,他们得到了什么消息,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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