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会娶我吧?”她又问。
“只要你愿意嫁,我就娶!”他说完话,便往她耳朵里吹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似乎让她丧失了所有的抵抗之力。他的手没有了束缚,一下子便钻进了她的衣衫里,往她胸口伸去……
陈嬿姝身子一歪,瘫软在了他的怀里。
“去床上,好不好?”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她没有睁开眼,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此时,他心里似有火在烧似的,一把将她抱起,走向了床边。
青纱放下,锁住了一帐的春色……
陈嬿姝虽然还是处子之身,但她毕竟前世是嫁过人的,虽然与吴郓夫妻并不和睦,但对她来说,这事也算有经验,嗯,怎么说呢,至少比赵翓有些经验。第一回的时候,他半天摸不到门道,她还偷偷帮了他一下,才顺利起来。不过,赵翓虽然生涩,但带给她那种愉悦的感觉,却是前世跟吴郓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她知道,这是因为,这个男子,是她喜欢的。
两人正是情浓之时,赵翓更是食髓知味,尽折腾她,要不是怕她初经人.事的身子受不住,还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
晚上两人睡得晚,第二日自然起不了早床,待陈嬿姝醒来的时候,日头早已经升了起来。看来,这日出是看不成了。
赵翓还在沉睡着。昨晚他也确实累着了。陈嬿姝也不去吵他,不过,自己与他这般,终究还是有些羞人。于是,她打算先起床,免得一会儿他醒来时,两人这般“坦诚相见”,会有些尴尬。
可是,她睡在里侧,他睡在外侧,她要下床,需得从他身上翻过。怕吵醒他,她悄悄起了身,坐到他身边,然后伸出一只手,撑到床的另一侧,再小心地把脚伸过去,准备越过他的身子下床。就在她整个人骑坐在他身上,快要翻到床的另一侧之时,突然,她感觉自己的腰上被人握住,背也被人扣住。
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只见赵翓睁着眼,正定定地望着自己。她完全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醒来,心头一慌,有些不知所措。
可赵翓就这么望着她,也不眨眼,也不说话,看起来,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两人就这么僵着也不是事啊?无奈之下,陈嬿姝只好说道:“阿……阿翓,你放开我,我,我要起身了。”
听到陈嬿姝的声音,他怔了一下,随即眼中才有了一丝神采。似乎这时候,他才清醒过来,明白自己不是在梦中。
“阿蝉?”他犹豫着叫她,似乎还想确定一下。
“嗯。”她咬了咬唇,又说道,“你快放开我。”
真的是她,真的不是梦!他忙松了手,把她放了下来。他眼睛向下一瞟,脸一下便泛了红。
见他神色异常,陈嬿姝这才想起,自己还未穿衣裳,羞得她“呀”地叫了一声,赶紧从他身上翻回床上,整个人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连头也遮了起来。
见她这般模样,赵翓忍不住笑了起来,凑上前,伸手将被子扯开,把她的脸露了出来。也不知是害臊,还是被闷着了,她的脸红扑扑的,却更让他心里更是荡漾不已。眼前这个女子,是他珍视了快三年的人,怎么能够让他不心动?
他在她颊上亲了一下,低声笑道:“这么害羞做甚?昨晚不是都看过了?”
“那怎么一样?”陈嬿姝还是觉得害臊,把脸往他脖子里埋。
可她这么一来,她那柔软的身子便更贴近他。赵翓正是血气方麻将,又是初识滋味,哪禁得住诱惑?瞬间便有了反应。
陈嬿姝也感觉到了他的异常。她更是羞得头也不敢抬,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拳,说道:“你,你……你怎么……”
“阿蝉,你身子可受得住?”他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她自然懂他这话的意思。她犹豫一下,咬了咬唇,然后点了点头。
他一听,欣喜异常,翻身便压了上来……
这一闹,两人更是闹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在两人未起来时,徐伯他们像消失似的,一直没出现。可陈嬿姝把门打开不久,徐伯便过来了,给他们送了早食。没多时,一位四十来岁,唤作张娘的人又进了屋来,想为他们收拾床铺。
陈嬿姝见状,忙扔下手里的蒸饼,上前阻止道:“张娘,这里不用你收拾,我自己来便行了。”
张娘怔了怔,随即笑道:“既然如此,那奴婢便下去了。”
“张娘,那个……”陈嬿姝又支吾着说道,“可否为我拿床干净的褥单过来?”
张娘忙点头道:“阿蝉姑娘稍等,奴婢这便去拿。”说罢,她便退了下去。
待张娘出了门去,赵翓走了过来,看着满脸潮红的陈嬿姝,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笑道:“阿蝉,不必如此。你以为,他们不知道我们昨晚做了什么吗?”
“不管他们知不知道,反正,我,我不想让他们看到。”说着,她便去收拾。
揭开被子,一股暧昧的气息迎面扑来,让她的脸烫得厉害。这时,绿色的褥单,一块褐色的血迹露了出来。她微微一怔,便把褥单从床上扯了下来。
赵翓从她身后,将她搂住:“阿蝉……”他叫着她的名字。
她咬了咬唇,对他说道:“阿翓,我,我的清白可都给了你,你可一定要好好待我。”
她话音一落,便感觉他的身子轻轻一颤,半晌,才听他说道:“阿蝉,你记住,我喜欢的人是你,我自然不愿负你的。”
听到他半天没说话,她心里原本还有些忐忑,如今听到他这么说,她的心,才终于定了下来。毕竟,失了清白,对她来说,她已经为这段感情,赌上了自己所有的一切。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日出看不了, 但梨花还是可以赏。吃过早食之后, 赵翓便带着陈嬿姝去了村子后面的鱼脊山。两人都换上了百姓平日所穿的布衣,为了怕引起别人的注意,陈嬿姝还把头发挽成了发髻。这样看起来, 两人就像一对普普通通上山踏青的小夫妻。
这时节,鱼脊山上满是梨花, 远远望去, 像是漫山遍野的大雪, 美到了极致。陈嬿姝进了山,就像一只刚钻出洞的小兔子一般, 在梨树下中蹿来蹿去。
见她欢喜得上蹦下跳的,赵翓忍不住问道:“阿蝉, 你这么欢喜, 是以前没见过梨花吗?”
“我当然看见过梨花呀!”陈嬿姝望着他笑,“只不过, 没有看见过这么多,这么美的。”说到这里, 她又跑回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在他肩头轻轻蹭了蹭, “而且, 还是跟你在一起。”
听到这话, 赵翓心里极为受用。他伸出手,从枝头上折下一枝梨花。那梨花上露水刚褪, 花瓣洁白耀眼,如同水晶一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把花别在了她的发鬓间,说道:“让我看看,阿蝉与花,谁更美?”
陈嬿姝仰着头,望着他,笑道:“谁更美?”
他垂着眼,凝视着她。她今日虽然未施粉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