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任看赵承安一点等他的意思都没有,赶紧追了上来,“我说兄弟,你怎么不等等哥哥。”
说着酒子任的手就极其自然的搭了上来。本就走的艰难,这会儿他胳膊一搭一压,更沉重了,步子都歪了一下。
......
你当这是女孩子手拉手结伴上厕所么。
赵承安在心底嘟囔了一句,对于酒子任自来熟,熟上熟的功力,他已经完全丧失了说话的**,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抿抿唇闷头往前走。
茅房距离军营并不远,准确的说,这里依旧属于军营的范围,在军营校场的外围,远离粮草、厨房和水源的地方,不时便会有有列队整齐的兵卫巡逻。
茅房是用木头搭起来的房子,上面用茅草搭盖着,木板与木板间保留着约莫两三指宽的缝隙,简陋的门遮挡着茅房内里的风景,让人不能一眼望个通透。
离厕所还有几米远的时候,赵承安便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然后用力深吸了一口气。
“噗...”酒子任忍不住乐,笑的牙花子都出来了。
“我说小老弟,你怎么这么矫情,跟个娘们儿似的。”
赵承安绷着唇,一副拒绝沟通的表情,忍着腿上的酸胀,小跑着靠近了厕所,一把打开了简陋的厕所门。
......
......
六目相对,赵承安没耐住,下意识的换气。
然后便是盈满鼻尖肺眼子的新鲜热乎,实时更新的味道。
“咘扑扑扑——”一声带着拐的声音在尴尬的三人间炸响。
随即是,更加新鲜的野味:)
......
等到酒子任跟过来的时候,刚要询问,便首先看到的了赵承安生无可恋的眼神。
“怎么了?”
酒子任多嘴问了一句。
赵承安目光幽幽的,难以言说的深沉,“没事。”
酒子任摸不着头脑,被赵承安挡着的他,并没有看向厕所内,“你刚才不还憋气呢么,现在在这放什么风,给茅房散气呢?”
“怎么,发现你喜欢的味道,闻着心头好了?”
赵承安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根本不敢回头看厕所内两人的眼神,只能将目光恶狠狠又阴恻恻的死盯着酒子任。
“怎...”
“扑噗扑咘——”又是一声打着旋的气音,酒子任下意识的探头,便看见了内里的两个人。
“哟,好巧呐。”酒子任脸色一点没变,更甚至绕过赵承安探着身子往里面打了个招呼,“哥们儿,吃了么。”
赵承安恨不得用屎糊住酒子任的嘴,一个蹲着坑,一个站在茅房门口,问吃了么,合适么?
“还没呢,你们吃了?”偏偏里面蹲坑的兄弟一点没感觉到赵承安的尴尬,非常自然的接上了话。
“吃了,你们一会儿也赶紧的吧,这会儿人不多,一会儿就没准儿了。”
赵承安无语凝噎,一定要在厕所聊这个么?!
感受着小腹处一阵阵的刺痛,急于排|泄的**最终战胜了一切,他沉稳的抬腿,走进了茅房。
这是一间很大,很宽敞的茅房,围着木板边缘的地方是长长的两边石板,石板上露出一个个黑通通的洞口,欢迎着每位前来光顾的客人。
赵承安看了一圈,茅房经常有人清理,除了偶尔石板上洞口的尾端上有干涸的不能细看的残留,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毕竟是如此庞大而密集的使用量,这环境算好的了。
想想这新兵营,就他们这一个营区也好是几千人...
赵承安强按住自己继续往下神思的大脑,往里走了两步,找了个相对顺眼的茅坑,小心的站上了石板。
他不是没有用过公厕的王子精,但是这样壮观的茅坑,他还真是个新手。
酒子任选了他旁边的坑,这会儿已经麻溜的解|了|腰|带,露出常年不见光捂的比脸白出两个色度的大腚。
“小安子,你愣什么呢。”酒子任一边哗啦哗啦的,一边也没挡着他嘴皮子的动作。
赵承安忽然的手抖,努力了两次才成功的解开了自己的布腰带,退了裤子蹲下去的时候,赵承安还在心中给自己找借口,一定是马步蹲多了,胳膊疼,手没劲。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极其有味道的一章。
新鲜的野味,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包爽:)
☆、第 11 章
11.
赵承安以为这样的情况,他矜持自爱的人格,会阻碍他的排泄。
然而并没有。
男人生理和心理的羞耻度,总是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难以协调,不能同步。
最终,一蹲下就无法隐忍的排歇欲战胜了一切。
“你好了么。”之前蹲着和酒子任聊吃没吃的哥们儿,大概是舒服完了,扭头看向自己身边一直沉默未语的小伙伴,问道。
“好了。”男人回了他一句,从握着的手里,拿出自己带来的小石头子和干叶子。
酒子任眨巴着一双凛然的虎目,巴巴的看着人家手里的石子和树叶,然后一边不耽误使劲,一边用手戳了戳赵承安,“小安子,你带东西了么。”
???
“什么东西?”赵承安被问的一脸懵逼,茫然到不行。
“......”
“刮屁股去屎的东西。”酒子任一看他这样就知道完蛋了,可还是狠心把话完整说了出来,看着赵承安的表情却是一脸的不忍和心疼。
......
轰隆一声。
赵承安的世界都要炸了。
他看了看自己手里握着的腰带,然后一脸震惊又绝望的看向酒子任,几乎不抱希望的反问,“你带了么。”
两个人面面相觑。
‘怎么办?’赵承安一下子背上的白毛汗都下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酒子任无辜又单纯的眨眼。
总不能用手指头抠抠吧!
赵承安脑中此时不合时宜的响起了曾经听过的一句俗语,那是他爹形容村里的赵老抠抠门的话,‘扣屁股,嗦指头’。
呕!
‘要不一会儿屁股夹紧点,找了东西再回来?’酒子任用眼神示意。
‘......’我不,我看不懂你在说什么。
赵承安脸色黑的不行,觉得这一辈子的窘迫,都不如今天来的绝望。
最终还是酒子任脸皮比赵承安厚一些,一转眼,就想出了辙。
酒子任看着旁边用石头子刮了屁股,又讲究的用树叶子擦了一遍的男人,舔着脸开口道。“那啥,哥们儿。”
“你看,这我俩刚才来的急,忘了带东西,那啥,麻烦哥们能给我俩出去寻摸俩石头子么。”
“大恩不言谢,真是麻烦您了。”酒子任蹲着,撅着腚,却没有一点窘迫,超对方拱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