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游戏呢，我让永安的傅总，自愿被我草。”

“对，我让他跟我玩，伺候我的‌­‎鸡‎‎‌‍‌巴​‍！伺候得好！我就喜欢他，伺候不好！滚蛋！”

顾宁听到热闹的口哨声，哄笑声，他放荡大笑，对着电话大喊：“我说大话，我说大话了吗，笠云，你回答大家。”

“我开免提了”

嘟…嘟…嘟…嘟

“哈哈哈哈唉”

傅笠云挂了电话。傅笠云挂了电话！

顾宁哈哈大笑，拿着放到一边的手提包，一打开是红红的一叠钱，他抓起一把往下一抛，像撒纸巾一样，场子里瞬间沸腾起来。

凉的酒灌到他的嘴里，顾宁哈哈笑出声。

顾宁开心，他有钱，他有酒，他有热闹，谁也不能伤害他。

手机变得沉默。

顾宁快喝昏了过去时，手机又亮了起来，这次是一条微信。

“顾宁，金山别墅，我在这里等你。”

“我用这张纸条，换你兑现一次。”

图片上，是他们“包养关系的第一天”顾宁写下的承诺。

是顾宁签了双份的保证书：

“绝不欺骗，绝不背叛，绝不不辞而别。”

他摁灭了屏幕，闭上了眼睛。

※

傅笠云花了一个小时才从瘫软的地上坐起来。头晕眼花，他站起来环顾客厅一周，蜡烛的火光已经微弱，他该收拾一下是吗…然后马上滚出顾宁的世界。

傅笠云行尸走肉一样。

那盘炒菜倒进垃圾桶时已经凉了，颜色没有那么鲜活。

肉块，新鲜的胡萝卜，西蓝花。

那是傅笠云常做的一道家常菜，因为下饭，顾宁也很喜欢。这道菜在他留学时也经常陪伴他，虽然稀松无奇，也有自己独特的味道，傅笠云给他加了一点特殊的配料。

但味道仍然是香的，随着渐渐滚落到垃圾桶里，气味散发出来钻进傅笠云的鼻子里。

猛吸了一下鼻子，傅笠云打了个喷嚏。

食物有什么错。

他们只是凉了。

自己做了什么错，要被顾宁羞辱抛弃？

傅笠云蹲在垃圾桶前，看着剩菜发愣。

他人生最擅长做的就是忍耐。

放弃自己的渴求，隐忍自己的委屈。

仿佛天生就不配得到一切。

自然也不应该争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只是这一次要他放开顾宁，傅笠云怎么也松不开那个手。

刚才顾宁电话里那番话他都听清了，顾宁的消失他都明白了，他唯一不明白的地方是为什么。

这一次，傅笠云做想做的是争执。是冲到顾宁身前质问他，反驳他。问清楚为什么！问清楚为什么不能够。

可最后，还是希望顾宁从没说过那些话，从没有对他的轻蔑，有的只是珍重和对他的爱。

放手一搏。唯独这一次不能像往前的三十年一样懦弱退缩，唯独这一次不能眼睁睁看着命运夺回他几乎到手的幸福。

唯独这一次！

第二十二章

客厅摆满了花瓣和点燃的蜡烛，昏暗暧昧，

顾宁顺着楼梯往上，走到他的琴房前，房门半掩，琴声倾泻而出。

琴声流畅灵动，听在顾宁耳朵里，却显得非常刺耳。

他不知道，傅笠云竟也是会弹琴的。

“怎么了，这么着急叫我回来。”

傅笠云坐在琴凳上，纯白的衬衣。侧过身面目平静地看着顾宁。

“你喝酒了？”这句话，就是避重就轻了。

这样平缓的语气下，顾宁却看到他的手在琴键上微微颤抖。又是强自镇静的把戏吗？顾宁心寒地想,他是怎样端着这样一幅无辜可怜的面目，挪动那笔账的呢？

“喝了，喝了不少。”

“今天是你的生日”傅笠云红了眼睛，咬着牙继续说。“我以为你会回家。”

说罢，傅笠云下不着片缕，站起来整条腿赤裸暴露在空气中。

呵，这样的把戏！

顾宁冷眼看着愤怒冲上心头。怒火烧到头顶上的时候他突然冷笑出声。

“傅笠云，顾氏的备用金上周突然多了一批现金入账，我去查审批记录，确认人确是“顾宁”。你说这个顾宁是谁呢”

傅笠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薄薄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这狼狈尽收顾宁眼底，他呵地发出一声冷笑。

“然后，金四告诉我傅家的遗产分割终于完成，你的名下本该有一笔大额的现金，数目和顾氏那笔账一模一样，一分不差。”

“除了这笔钱，“那个顾宁”还看了我好几个模块的报告，甚至做好了一份备用的述职报告，你以为，是谁给他这样的权力？”

傅笠云跌坐在钢琴凳上，那张脸已经刷白，短短几秒钟内如鬼魅般颜色全无，

被顾宁抓住袖口往眼前狠狠一拽，两人的距离只有呼吸之间，顾宁呼出的气喷到傅笠云脸上。

“傅笠云，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傅笠云的手颤巍巍地抓上顾宁的衣服，抓住了救命稻草那样死死拽着，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顾宁，他想回答，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根本无法反驳，顾宁比对过IP地址，甚至不用比对都能知道，顾宁只给过一个人权限，就是注资永安的答辩会之前，他怕有人为难傅笠云的救命钱，特地给傅笠云准备的备份账号。

那时的一张护身符，变成这时的一把伤人刃。

这张脸不是没有狼狈痛苦过，却没想到今天还能这样的不堪，这样的讽刺，兰因絮果，扎得顾宁满心是血。

“笠云，资料全部被重新修改加密了，文件没有拷贝痕迹，感谢你还是给彼此留了一点体面。”

顾宁最后看着这张脸。

从初见时的孱弱，慢慢展露出来的自信风采，再到绽放后膨胀出过分的张牙舞爪。

本来是漫不经心，本以为心意相通，到现在离心离德。

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诅咒生效了。

顾宁还是一个人。

最后说出那句话，顾宁的心中冰冷得平静：“结束吧。”

……

黑

静

那几秒钟，傅笠云五感尽失。

他的人生是一道死题，总有障碍，总有迷雾，顾宁是他一时的桃花源，让他豁然开朗，重获新生。可人总是有贪念的，不过是行旅中一点慰藉，却贪恋着再也不肯走了，这份温暖慢慢沾染执念，只是尽了想尽的心，却还是弄丢了。

天旋地转，好久，傅笠云才看清他眼前聚焦着的，是琴上的钢琴谱。

是他特意准备了好久，要为顾宁弹出来曲子，是他的心意。

门外还传来顾宁的脚步声，他起身冲了出去，发出从未想过的尖叫声。

“顾宁！顾宁别走。”

旋转楼梯狭窄，傅笠云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