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到了桓府,何时拿我当过君子?”
我:“……”
“话不可这么说。”我忙将他的手拉下来,讪讪道,“你在我心中一直是君子,不曾变过。”
这是真心话,虽然我总骗他卖字,从他身上揩油水,还一向颇多腹诽,但这并不妨碍他在我眼中的举世无双。
公子看上去仍然不信,但并未继续纠结。
“你方才说要拿宁寿县主要挟豫章王,如何要挟?”他饶有兴味地问道,“万一豫章王有那断腕之心,决意攻城呢?”
我说:“那便须得我亲自出马了。”
公子讶然:“哦?”
我得意道,“上回在雒阳,他对我言听计从,此番我晓之以天道数理,劝他认清形势,归顺圣上,他不会不听。”
公子的唇角抽了抽,不屑道:“你又要去坑蒙拐骗?”
“那怎可叫坑蒙拐骗。”我不以为然,“且豫章王当年与我也算有几分患难之情,曾与我说,我救了他一命,他日若有可帮得上忙的时候,尽管开口,他定然答应。”
公子看着我,将信将疑:“他这般说过?”
“当然说过。”我正色,笃定道,“那时你不在罢了。”
公子没有多加理会,却正色道:“霓生,明日之事,即便我等做好了完全准备,亦难防凶险。若是遇上了困境,你切记跟在我后面,不可逞强。”
这话他说过不止千遍,刚才他未开口我就已经知道了他想说什么。不过我就喜欢他为我操心的样子,心头一荡,伸手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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