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还有那额角不断跳凸的青筋。
艰难却又快速的做完这一切,他这才拽过一旁的锦被,先给她盖上,盖好后又怕她身下湿,左右卷了卷,直接把她整个人全都卷进那干爽温暖的锦被里,这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连一眼都不敢再看她,逃也似的朝外跑去。
他的身形并不稳,踉跄着撞到了门框上,却没能阻止他继续往外跑。
他一路跌跌撞撞的出了门,哪儿也没去,径直去了浴房。
余小晚紧随其后,有些诧异。
他去那儿做什么?
沐浴?
火房的热水不多,根本不足以沐浴,况且,他也没去端热水。
那他进浴房做什么?
浸冷水?
余小晚转头看了一眼茫茫的雨幕。
还有什么比这初春深夜的冻雨还冷的?
那他进浴房干什么?
余小晚见他进去许久都不曾出来,不免有些担心,悬在门口徘徊了很久,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跟进时,便听轻微的一声门响,门板向外稍稍沉了沉,随即便是呼咚一声,声音不大,却明显是有人靠着门板跌坐在地。
难道他……摔倒了?
她微微探了探头,直觉提醒她,最好别进去,可她还是不放心,迟疑了一下,穿门而入。
浴房一片漆黑,屋窄无窗,比之竹林还要更黑数分,若是普通人,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幸而她是灵体,灵体视力绝佳,白天黑夜无甚差别。
她钻入屋内,扫视了一圈,居然没寻到耶律越!
正疑惑之际,却听脚下清晰地传来一声抑制不住的低|喘。
她赶紧撤身垂首。
耶律越就在她脚下,靠着门板坐着,白衣湿透,纠结的黏在身上,青丝松散,湿漉漉的散着肩头。
他仰着头,双目紧闭,唇微张着,脸侧粘着一缕湿发,两手杵在身子两侧,接连喘了好几口气才缓缓抬手,摸索着探进了衣摆。
湿透的衣袍挡不住他的动作,余小晚悬在半空,看得一清二楚。
当日她还曾恶趣味的揣测过耶律越独自一人时会不会暗戳戳地钻进被窝自渎。
如今亲眼所见,她竟,竟……竟突然觉得那些湿衣格外的碍眼,好想撕了是怎么回事?
她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颜狗,这已经是女流|氓了好不好!
余小晚猛拍了几下自己的脸,强迫自己赶紧离开。
这种事简直太羞耻了,虽然就算看了也没人知道,可她是接受了多年教育熏陶的五讲四美三热爱的社会主义五好青年,三观什么的,还没有歪的太彻底,总算还能勉强控制住自己不去做这种偷窥旁人自渎光速掉节操的事。
她飘了两下,刚要钻出浴房,却听斗室里荡起一声饱含情|欲的低喃。
“琴儿……”
那低喃夹杂着越发难耐的喘声,沙哑迷离,一声接着一声,擂动了耶律越急速的心跳,也牵动了她难以自控的心脏跃动。
“琴儿……琴儿……”
明明知道应该避开,她也已飘到了墙边,只要一个探身便能钻出,却,却仿佛被点了定身穴,无论如何都挪不动半分。
耶律越明显很难受,头越仰越高,眉心紧蹙,细长的脖颈带着优雅的弧度清晰地袒露在她眼前,他喉头微动,压抑不住的重喘夹杂着对她的低唤,一声挨着一声,没有止息,却根本消除不了他的痛苦。
他似乎更难受了,头不舒服的左右扭过,手下始终未停,背靠的门板被他压得不断轻晃着,咯吱吱低响。
但他依然很难受,好几次吞了口气,都险些没能喘上,逼的他几次抬拳狠狠砸向砖地,换回下一口凝滞的呼吸。
他折腾了多久,余小晚便看了多久。
那不时响起的捶地声,每声都像是砸在了她的心头。
他难受的不知唤了多少声“琴儿”,嗓音从暗哑到沙哑,再到嘶哑难耐。
他的左拳也砸伤了,没有血肉模糊,却也沁出了猩红的血迹。
即便如此,药,依然未解。
一次也未解。
以后若谁再说绕指柔不伤身,打死她也不会再信了!
自渎不仅不能解药,反而还会更加难受。
耶律越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扶着门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稍稍整了下衣摆,也顾不得许多,开门便出。
院中夜雨未歇,他扶墙而行,一个错身,再转扶廊柱,跌跌撞撞迈入雨中。
时值凌晨,一日中最冷的时刻,天越发的寒了几分,冻雨隐隐有了结冰的趋势,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砸在他身上,也砸在他早已青白的脸上。
他根本站不住,也没打算勉强自己站着,踉跄了一下便俯身坐下,垂着头,任那冻雨夹着冰碴纷至而下。
余小晚悬在他身后,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眼眶酸涩,心脏更是仿佛被什么揪扯着一般,隐隐痛着。
她想哭,想大哭一场,却偏偏……流不出一滴眼泪。
她是灵体啊,灵体又如何会有眼泪……
她后悔了,她真的有些后悔了。
她方才为什么不多留一会儿?
横竖也不是自己的肉身。
即便是……即便是又如何?
她下的药,她来解,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是他……太傻了……
都那种状况了,怎么还会清醒过来?
即便清醒了,为什么不能继续?
因为她昏厥了?
可就是因为昏厥了才没有感觉,才更不会疼啊!
他为什么不继续?!
傻人……
真是个傻人啊……
她情不自禁飘了过去,明知道无用,还是俯下身,自背后轻轻搂住了他。
耶律越……
白晨之……
别让我心动……
我……
不能爱,也……爱不起……
耶律越在那雨中坐了很久,余小晚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离魂结束。
再睁开眼时,天还未亮,耶律越也不在屋内。
余小晚忍着头疼难受,艰难地从那被子卷儿里钻出来。
不动还好,一动真真儿是浑身酸痛,尤其是肩膀、腿根儿、尾椎,还有那不可描述之处,简直痛得……怎么说呢,不是那种要死人的痛,总之就是酸麻肿胀不舒服,无法细述。
看来那种事真的能伤到人,这还只是进行了几分钟,如果真帮耶律越解了药,那岂不是……
算了,还是不要想了。
她勉强捞起被耶律越随手丢在脚踏的湿衣,想了想,心凝形释只管止痛,不管屏蔽冷感,也就没有兑换,瑟瑟发抖地重新穿上湿衣,她这才迈步出了屋子。
屋外,雨已小了许多,耶律越依然坐在原处,仿佛石雕木刻的一般,一动不动。
余小晚心头一紧,忍着身下的不适,迈步走了过去。
“晨之。”
她俯身想搀他,还未挨上,耶律越已抬起了头。
那脸青白的可怕,嘴唇紫绀,尤其是那双眼布满了层叠的血丝,猩红的可怕!
看到是她,空洞的眸子微微了动了动,耶律越竟挤出了一抹孱弱到极点的笑。
“你醒了……便好……”
话音未落,他摇晃了一下,余小晚赶紧搀扶住了他。
“你,还好吗?不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