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殷一跺脚,下定决心:“去...”
吴亥点头:“既然如此,时间紧迫,动身吧。”
燕燎和司马殷紧跟其后。
青鸟坊一听燕燎三人要行船去水上,林二连忙带着人跟着一起。
然而到了码头,众人发现水上只停了一座船舫。
林二问:“就一艘船了?”
林七解释:“公子,留在东风镇的百姓用完了所有船只,就只剩下您的这驾船舫了。”
林二急了:“这点大的船舫,能载几个人啊!”
林七:“三人。”
林二:“......”
林二叫道:“那岂不是只能王上他们过去!?能不能挤
一挤啊?属下跟着行不?”
林七:“不行,这是公子的私船,本来就不大,船上还有船夫,真要说的话,公子三人用船,已经多了人了。”
林二直接骂出了声:“娘的!咱们谁也不知道琅琊郡王那边有多少人手啊,就让王上他们几个单独去?这多危险?”
燕燎凌冽的视线扫了一眼林二。
林二:“......”
林七说:“对方是军船,上有三十余人。”
同样是下属,公子身边的林七怎么能这么淡定、一点也不担心公子安危?
林二奇怪地凑到林七身边,拽住她的衣角小声问她:“你是不是有司马宗那边的详细情报?”
林七看傻子一样看着林二:“自然。”
“......”林二面上一红,怪不得人家那么淡然,敢情是全调查清楚了。
林七以前是贴身跟着林水焉的,她做事细致,从没有生过错,林二知道她的本事,担忧的情绪缓解了大半。
放开林七,一转头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瞬间林二面上爆红,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撇撇嘴,他赶紧冲燕燎喊道:“王上,要是属下在姑苏,这些消息属下也能知道!”
燕燎失笑:“本王又没说你不行,你急什么。”
林二捂脸:“......”
燕燎:“好了,不过一天时间便能回来,有本王在,不会出事的。”
吴亥:“那便动身吧,早去早回。”
三个人上了船,船夫抛锚,很快,这船便驶向了远方。
看着船远去的方向,林二扶额蹲了下来。
有属下见了,关怀地上去扶他:“二爷,您别这么沮丧,王上可是战神,区区三十个人,您担心个啥啊。”
林二幽幽瞥他一眼:“你懂什么,我担心的是那三十个可怜人吗?我担心的分明是...哎算了!你不懂!哎!这一切他娘的也太巧了吧!”
属下被林二唉声叹气唉的莫名其妙,问道:“哪一切?”
林二心情复杂,挥挥手驱赶他说:“去去去!”
属下:“......”
燕燎三人上的船确实是吴亥的私船,这船不大,只有两间舱房,两男一女,司马殷当然自己用一间舱房,剩下一间,燕燎和吴亥合用。
燕燎很少坐船,即便这辈子他营建了常水营,也是把水战交给徐少浊和齐熬。
因为燕燎是个方向感很差的人,一旦到了水上,站在甲板向四周望去,视线所及全都是水,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让燕燎不太舒服。
所以这次,燕燎也是直接进了舱房,不在甲板多做停留。
船上空间不大,再宽敞也不比地面房屋,吴亥的这间舱房里,有床有桌椅,还有,可谓非常豪华了。
燕燎走到了边,那上面放着几本书。
吴亥果真是极其喜欢看书的。
这么想着,燕燎随手取了一本。
本以为是
什么文人喜欢的典籍,要么就是军书兵法之类的,结果一看,燕燎无语了:这居然是一本异志怪录?
燕燎:“......”
这小子,什么时候也开始看这些了?说好的不看“废书”呢!
正在这时,吴亥推门进来了,进来后轻轻合上门,说道:“司马宗的行踪我很清楚,和他的船碰上至少要半天,先休息休息吧。”
燕燎侧身站在前,抬手间火燕刀斜横,黑色衣料勾出瘦削的腰线。
吴亥眼神蓦地一暗。
他说了,后面,有很多独处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无害:我觉得凤留没有那么直,你看,他知道我喜欢他,还肯主动摸上我的手
第98章 心海难平
走近燕燎, 吴亥把他拿着的书抽出来, 随意翻了两页,似有所指道:“身边有那么多没法解释的事情, 偶尔看看这些,没准能得到些思绪,凤留你说呢?”
燕燎眼皮一跳, 面无表情看着吴亥。
吴亥笑了笑,凤目幽幽邃邃,暗光浮涌:“这是我们两人间的秘密。”刚说完一指床,好言道:“凤留眼底都是微青,趁现在水上平静, 不如躺一会儿?”
燕燎本就不想和吴亥多说自己身上的秘密,又确实有些疲惫, 外加这在船上, 总觉得不太踏实, 躺一会儿休憩倒也不错。
顺着吴亥的话,燕燎看向素雅床帐,随口问道:“那你呢?”
吴亥走去把船舱窗幔拉上, 昏暗中点燃桌上烛火,拉开椅子一坐,翻起书来。他淡淡说:“我坐会儿。”
他看书。
桌前一点昏黄, 冷面白皮镀了一层暖色,长长眼睫投下黑影弧度,唇色都鲜亮起来......
燕燎轻咳一声移开了视线, 慢吞吞卸了刀放在上。
除了桌前明色,船舱内沉沉暗暗,更催人昏昏欲睡。燕燎也不客气,往床上一躺,侧身背对吴亥,低声吩咐:“提前叫醒本王。”
说完闭上眼,真就准备入睡了。
吴亥余光一斜,看到人老老实实侧卧在床上。
嗯?凤留才不是这么喜静的性子,到了个新地方老老实实还真就躺下睡觉?
是真的太累了吗?
是太累了吧,比上次见他,又瘦了一圈。
吴亥忽然就有些心疼了。
他太想见燕燎了,连口喘气的机会都没给燕燎留,提前就布了司马殷一线,守株待兔等在这里。
燕燎这个人,总是愿意为了他在乎的人亲自奔波。
但他怎么连琅琊郡几面之缘的司马殷也这么在意?难道上辈子他和司马殷有什么亲密关系?
指尖撵着同一章书页来回翻着,翻过去,翻回来,余光却小心撒在燕燎身上。
无风起浪,心海难平。
谁想燕燎躺的并不踏实,也就刚躺上去时老实了那么一会儿,随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