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仲孫青陶看不懂卓常玉臉色自顧自樂在其中,“妳不去裡面看看織布,很好玩的。”
“喔……”卓常玉不想被仲孫青陶發覺自己的異常,悶悶不樂跟他後面進去。
卓常玉的心情開始搖擺不定,一下子跳到仲孫青陶身上,一下子到嚴崇臨身上舉棋難定。
她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她自己的心思她自己也難以捉摸了。
回到仲孫府,卓常玉肚子還是飽的,一個丫鬟卻來喊她,“大少奶奶,大夫人請你到花廳喝茶。”
喝茶?為何?希望並非為了剛才她偷溜出去之事,瞄一眼仲孫青陶,他目前都算正常。
卓常玉相當擔心婆婆找她並非喝茶這麼簡單。
“娘要我們去喝茶,走吧。”仲孫青陶率先走出門檻,卓常玉卻仍坐著撐著下巴沒打算去的樣子。
仲孫青陶走到門外發覺卓常玉動也不動問道:“娘子怎不去。”
“不想去,喝茶房裡就可喝了。”她拿起桌上茶壺倒了一杯水咕嚕嚕喝起來。
丫鬟每天都會泡壺上等蔘茶過來,好喝得很,她婆婆這時候請她喝茶分明有事。
仲孫青陶又走進來,納悶的看著她,“娘叫喝茶妳可不能不去,這是家裡規矩。”
有錢人家家裡規矩真多,卓常玉只能要自己屁股從椅子上起來,跟著仲孫青陶去花廳。
仲孫家華美,花廳布置了很多骨董名畫,每件家具都精緻典雅,都是仲孫夫人親自挑選。
她是一個怎樣的女子卓常玉就不知道了,會娶她這種窮酸女子進門就不知肚裡藏著什麼把戲。
進到花廳,大夫人坐在上座,二夫人、三夫人也到了,還有仲孫青陶幾個弟妹,花廳裡有十來人很熱鬧。卓常玉照規矩也是最小的,幸好之前她做過丫鬟多少懂得大戶人家禮儀,她喊道:“婆婆、二夫人、三夫人。”
“三請四請的,一個丫鬟出身,還以為自己什麼身分。」二夫人等得不耐煩瞪著眼睛抱怨。
“就是說,就不知道姐姐怎了,就算不是正室,咱們這種家……”
“妳給我閉嘴!”仲孫青陶聽三夫人接著二夫人口水說下去不悅回。
“姐姐妳看,青陶竟然回嘴,他之前怎樣對別人無理,也不會這麼對我。”三夫人暴跳如雷說。
“妳少說幾句。”大夫人平心靜氣說,沒被他們挑臖起來,反而對卓常玉說:“老爺昨兒從潯陽回來帶了一些那兒糕點,還有一些布,“如鵑,把布拿給二夫人、三夫人還有大奶奶,小姐、少爺們挑。”
卓常玉竟然也有,兩個丫鬟抱著一堆布過來放在圓桌上。
“看看喜歡就拿去。”大夫人溫婉說。
卓常玉見二夫人和三夫人先到桌邊挑了,她們倆那麼犀利,她還是讓他們先挑,她挑剩的也沒關係,可做幾件給弟妹穿,他們平常穿慣粗布,能有件漂亮綢緞一定很高興。
“常玉怎不去看看有沒喜歡的呢?”大夫人看卓常玉還坐著像跟他們客套,二夫人和三夫人卻挑得高興,直拉著自己兒女比著布料,都快被撿完了。
“給二夫人和三夫人先挑吧。”卓常玉說。
“我看啊她根本不會針線,拿了也沒用。”三夫人掏了四塊,沒想留給卓常玉。
卓常玉看她尖酸刻薄的臉懶得回話。
最後喝了茶吃了糕點他們回房,剩下兩塊布顏色雖然黯淡,卻也是綢緞,仲孫青陶以為不說話的卓常玉拿了人家撿剩的不悅說道:“妳想要布,我們可以去織坊拿啊。”
“這些夠我做一陣子。”她才沒計較拿幾塊布,而是,她怎覺得,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間的氣氛很詭譎,沒有肉眼看的這麼和諧。
18 爹睡過又被儿子睡 高H
(简)
仲孙青陶年纪虽小,平常个性阴晴不定,但对她还不错,至少这些天她并无受什么大委屈,都是自己蝉翼心里作祟,对自己嫁个小丈夫,还有这富贾贵冑家庭娶她进门难以卸下心防和困惑。
回房阿袖竟然站在他们房门前,卓常玉看见转头瞪一眼身边的仲孙青陶,什么都没说没进门气呼呼扭头沿廊檐不知要去哪。
仲孙青陶急着在她背后喊:“妳要去哪儿?”
“你们要干嘛我不管了。”卓常玉说,反正他家人也不怎看得起她,随便他们,她伤心难过拐一个弯消失在仲孙青陶眼前。
仲孙青陶本想追过去,却被阿袖拉住,“大少爷,我爹生病了,你可否借我钱给我爹治病。”
仲孙青陶听闻只是钱,想都没想,急着要去追卓常玉,从腰间拿出荷包将荷包中的银子全倒给阿袖。“拿去、快拿去。”
阿袖高兴得跟仲孙青陶道歉,感激得心想之后会好好侍候他。
这时,卓常玉正想偷偷看他们在做什么,却看见仲孙青陶给阿袖一大把钱,这下她更生气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阿袖那么爱找她的小相公,仲孙青陶就是这样讨好阿袖的,她气得在心里暗骂:奸夫淫妇。
她至少还是娶进门的,阿袖可是她爹的通房,又不是仲孙青陶的,阿袖真无耻,睡过爹又睡儿子。
她难受的往后院走,越走越快,不想看见阿袖那蓄意讨好人的可怜脸蛋。
“常玉……妳等等我,妳要去哪?”仲孙青陶追过去。
卓常玉年纪虽长脚程却没仲孙青陶快,很快被追上,仲孙青陶堵在她前方解释:“阿袖只是来跟我借钱。”
“你就借她了。”卓常玉听见借钱实则气消,可想到,“借了她会还吗?”
“还?”仲孙青陶摸摸脑袋,他家有得是,他没想过。“还什么?”
“还钱啊!”卓常玉不知岂可。原来他家有钱成这样子,她得学学一天到晚跟他要钱不可,以防没多久被赶出去。
“阿袖爹娘年老多病,家里还有年幼的弟妹,她还不起的。”仲孙青陶为难说,他从小和阿袖长大,有感情的。
卓常玉想到自己家处境也是那样,忽然帮阿袖找了台阶下,或许就是这样,阿袖爹才会将她卖来仲孙家当没有将来的通房。
要是她,她才不当通房,没名没份,要是遇见坏主子还是坏女主,哪天缺腿少胳臂都不知道,有身孕还会被硬打掉。
哪天被赶走,一般丫鬟还有人要,通房就是都被男主人糟蹋过了,谁还想要。男人都想娶个清清白白的,谁要那种没名没份的,说穿了和酒楼妓女只差通房侍候一个老爷,酒楼妓女却要侍候每一位花钱的大老爷。
怎把阿袖想到妓女去了,她也是为了钱。
只是……
她不也是上了别男人床,并没有比较清高。
仲孙跟着,一直摸脑袋,不知卓常玉走出后要去哪,他爹说:女人心海底针,大概就是这样。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