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烧般的树下,男子一身白衣,轻浅冷眸顾盼生辉,抬眼望来的画面,似全世界最美的风景。
江靖越远远的看着不远面若冰霜,却眸含若水般温柔的男子,那样的一种郑重,似想将人的身影印进自己眸底的最深处。
会的……一定!
……
大敖皇室,禁宫
“三哥,你去帮我向父皇求求请,我已经反省够了,我已经知错了,别把我关在这儿了好不好。”
一室奢华的珠帘玉翠内,向来在人前嚣张跋扈的江怀瑾一把扯着江怀瑜的袖子,整个人看上去颇为可怜兮兮。
拂开人紧扯着自己衣袖的手,江怀瑜边向不远华丽的榻案边走,边用着极淡的语气道:“莫闹,父皇说了你近段时间不安份,得到他诞辰当日才能出这殿门。”
一听这话江怀瑾的脸整个垮了下来,可怜巴巴的缩到兄长身边道:“不能等那么久,等那么久他早就将我忘的干净了。”
端起小宫女才上的茶水,江怀瑜用着细腻的杯盖拂了拂,听着人的话,手中动作微顿,他这才想起人好像是去那勤风殿的偏殿才出的事,这会话语中多少透露的信息是……
想着母后这两天在自己耳边叨念的事,他瞥了眼身旁的江怀瑾,“你说的可是那云湛的质子苏青离?”
听到自家兄长也知道这个名字,江怀瑾的眼睛立刻亮了,跟个找到了宝贝向人炫耀的孩子似的,他道:“就是他就是他,三哥都不知道,他长的有多好看,”
继续着手中轻拂茶杯的动作,江怀瑜眉宇间并没什么兴趣,“左右不过一具皮囊。”
“三哥,这可就是你不对了,要知这世间皮囊千千万,但能长成这般好看的皮囊的我还是头一次见,还有……”
想着那天自己将人压在身下时,对方那双若冰眸中怒火尽燃的画面,江怀瑾就忍不住的动了动喉结。
“你都不知道,他那小手,小腰,还有身体摸起来有多舒服,特别是冲着你生气的样子,那双眼睛比其它国进贡给咱们那最亮的水晶还漂亮,直让我忍不住想办了他。”
江怀瑜是知道自己这胞弟的小孩子性子的,什么东西都是新鲜,到手玩两天就腻歪了,在他看来,这不过又是他正好找到了个合眼缘的玩具。
只是……
想着传闻中的苏青离的才华,江怀瑜抬了下眼,打算跟人叮嘱下这人说不定会有大用,却不想他刚抬眼,就看到了人对着虚空发呆的模样。
这会儿张着嘴傻乐呵的模样,哪有下人前的阴晴不定的阴戾。
俩兄弟同为皇贵妃所出,但因先天原因,江怀瑾身体自小就没江怀瑜的好,江怀瑜自小是众人眼中疼胞弟的好兄长,而感受到兄长善意的江怀瑾,顺理成章的也会偶尔在人面前流露小孩子心性,要求这个要求那个。
基本只要不是触及原则的事,江怀瑜都会依着人了。
将所有画面尽收眼底,他抑住的还想开的口,浅呷杯中浓茶。
“……随你。”
不过就一败国质子。
距离皇帝诞辰愈近,大敖皇宫中负责自己事项的众殿也都愈发的忙了起来,各种繁琐的准备与确认,导致皇宫中几乎是整晚整晚的通宵达旦到天明。
不同于深宫正殿处的灯火通明,偏殿这边是一片寂寥的安静,入夜后别说是来往的宫人,连烛火也鲜少见闪动的一缕。
睡的安稳的顾唯舟是被一阵蟋蟋蟀蟀的响动给吵醒的,以为自己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的他,刚迷糊的睁开眼,就闻一阵咬牙的呻/吟声自黑暗中传来。
侧了下头,他看到不远处黑暗中临时搭着的床铺上的江靖越。
所以,这是做春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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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是重要配角,后面有爆点~
下面有件重要的事宣布(严肃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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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开《白莲万人迷修炼手札》
千辛万苦从穿越者手里抢回身体,刚苏醒韩瑾就被剧透了接下来的全部人生
自己活在一本书里?就是个炮灰?作死的跟白莲花主角抢男人?最重要的是抢不过,竟然反过来被主角跟他的姘头合起来弄死了?
已将整辈子好运一次性点在脸上,还顺道不小心捎上剧本的韩瑾,人生彻底进入了Oscar模式
一段时间后韩瑾发现,自己身边所有人包括白莲花主角竟然全崩了
姘头一号:我喜欢你
姘头二号:晚上来趟我房间
姘头三号: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白莲花主角:呵,真想把你捆好了藏起来
…
一脸无辜的韩瑾: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是的,臭不要脸的作者又来打广告了(笑哭)
求预收求预收,喵~ /歪头卖萌
第70章 尊师重道的重要性 12
下榻, 顾唯舟揉着眼睛走到了人的床铺边,随之看到了黑暗中额头被冷汗浸湿,脸色痛苦扭曲,全身几乎烧成一只通红大虾的江靖越。
疼——!!!
这是整个意识都模糊的江靖越,此时此刻唯一还剩下的一个感觉。
全身上下的每一块骨头中, 似有什么东西在发酵着,有什么东西想从里面钻出来。
彻骨的疼痛伴随着不断升高的温度, 像是想将他体内的每一滴血都蒸发, 想将他整个人都由里自外的燃尽,化为一地的炭灰。
想崩溃的大叫,想伸手撕裂自己的身体, 想将每一根骨头抽出来, 驱尽里面令他疯狂的疼痛,但全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
无力的喘息着, 无力的等待着, 无力的绝望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伴随着死亡一点点的靠近,一点点爬上他的躯体。
冰冷的, 令他本能颤抖害怕的。
就在江靖越被这股不知名的疼痛折磨到整个意识几近涣散时, 他感受到自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紧接着全身上下各处落下一剂又一剂的清冷。
这种温暖,像是曾经娘亲抱着他的温度,那个总是带着慈爱目光含笑看着他的宫装女子。
想到那张脸, 一直被他强行压抑在意识深处的血腥画面, 再次点点浮现眼前。
曾经熟悉的王府, 被尖叫与鲜血充斥,下人们拿着手边能抓到的所有武器,保护着老弱妇孺,但这些在面对那杀人如麻的蒙面人时,如同脆弱的鸡蛋不自量力的磕碰着坚硬的石头。
令人作呕的腥味儿在整个王府中蔓延,地上刺眼的鲜血在青石地面上蜿蜒的爬着。
后院那间最大寝殿的雕花门后,有一个女子。
她穿着平日最爱的那件浅绿濡纱宫裙,坐在铜镜前安静的画着眉。
铜镜中的女子一双翦目如水,双颊略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