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的房间却是一片漆黑,傅清时有点心神不宁。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暗处,而是进了昏暗的楼道,上了五楼。
铁门虚掩,他听到了少女慌乱的疾呼。
傅清时面色一沉,直接推开了门。年长者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而年幼者跪在地面,焦急慌乱到手足无措。
“傅清时,你救救我妈”,杨宁回过头,满脸泪痕。
傅清时疾步上前,将倒地的人抱了起来,沉声道:“跟上我。”
像是落水的人陡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杨宁心神大定,她抹了把脸上脸,快步跟了上去。
傅清时将人抱下楼,因为早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所以傅清时一早就找朋友借了辆车,一直停在小区附近,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
开了车门,傅清时让杨宁先做了上去,然后把母亲平放在车内。才上了车直接一路飙车开向了他一早选定的医院。
至于是不是超速,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
—
宫颈癌晚期,活不过半年!
杨宁从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出来,面如死灰,她单薄的身形不断摇晃着。
傅清时就站在窗边,那些曾经判了他母亲死刑的话他已经听过一遍了。
他的世界崩塌过一次,他花了数年的时间才重塑一个更为顽固的堡垒,从那以后再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打倒他。
现在轮到她了。
“杨宁。”
傅清时的那一声轻唤像是唤回了她的神智一般,她如遭电击,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他上前抱住了她。
想哭就哭吧!他会成为她们最坚实的堡垒,护着她摇摇欲坠的世界。
她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杨宁这一哭足足哭了十分钟,仿佛水漫金山一样,傅清时身上的校服被她的眼泪打湿了一片。
哭过后,她一直很沉默,一直静静地看着还在昏迷的母亲,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傅清时在外面向班主任给自己和杨宁请了假。
知道情况后,班主任沉默了一会,杨宁的假他批了,但傅清时呢!他又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请这次假的。
傅清时没有和班主任多解释什么,有些事自己心里清楚即可。
—
傅清时与系统有过约定,信仰值每达到一亿,会提供一次特效药,遏制癌细胞扩散,清理少部分病变细胞。
一次特效药可以支撑一年的时间。
他和系统经过多番扯皮扯皮,提前预支了一瓶抗癌特效药,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里面是透明液体。
傅清时推开房门,杨宁转头看了他一眼,她笑了,只是笑得有些勉强,比哭还难看。
“傅清时,谢谢你。”
傅清时坐在旁边空床上,看了眼她,又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人。
“我已经给班主任请假了。”
“嗯!”她扯了扯嘴角。
第二天中午,傅清时回了一趟学校,捡了杨宁桌上几本重要的书和试卷放在纸箱里。
班上的同学的目光几乎都聚在他身上,因为他的举动议论纷纷。
傅清时和杨宁现在是什么关系。
离开学校前,他被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做思想工作。不过傅清时向来意志坚定,他决定的事情基本没有人撼动,班主任也拿他没办法,看着他走了。
再到医院时,他妈已经醒了,傅清时则把装了书的箱子放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疫情严重,我在家开开心心地写,大家在家开开心心地看,不要乱跑,注意身体健康,爱你们!
第5章 05
“小傅,我都听宁宁说了,昨天是真的麻烦你了”,余海心笑着感谢,她看着心态颇好,一点都不像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样子。
“应该的”,他点了点头。
两人很随意地聊着一些家常话,余海心也不知道怎么的,见傅清时第一眼,她就觉得这孩子十分亲切,就像自家子侄一样。
要是她家宁宁能像他一般沉稳,进退有度就好了,她也能走得放心一些了。
杨宁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她以为傅清时该走了,虽然她不敢想傅清时为什么那么巧合的就出现在她家中。
两人关系毕竟有限,甚至只能算点头之交,他帮了自己那么大忙已然是极限了。
她还耽误了他一天的学习时间,高三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时间就是金钱,耽搁一秒就可能与心仪的大学擦肩而过。
至于她自己,杨宁看了眼乐呵呵的母亲,一时间悲从中起,很快连唯一的亲人都要离开她了。
之后几天,傅清时每日都会来医院,早上来,深夜再离开。
一天,余海心把杨宁叫了出去,单独对着这个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年轻人。
她其实满腹疑惑,她们与这个如此出色的年轻人本不该有任何交集的,如果说只是偶然遇到出手相助那还说得过去,但他做的实在太多。
不说将她送到医院,之后入院手续她帮着办的,连医疗费都是他代缴的,他把一切都处理地井井有条,甚至没让杨宁这个唯一的家属没有多费一点心思。
如果是只有宁宁一个人面对这一切,还不知道她慌张无措到什么程度。
余海心是打心底感谢他的,也不怕他有什么其他不轨的心思,她们孤儿寡母的,也没有什么算计的价值。
只是她不懂,哪怕是发善心,也没道理这么照顾她们。
“杨叔叔当初是为了救我才牺牲,现在他妻女有难,我当然不能不管。”
命运有时就是这么巧合,傅清时五岁时曾经被一伙恐怖分子绑架过,当时杨宁的父亲就是救援人员之一。
只是很不幸,他在那次救援中牺牲了。
他也是获得傅清时记忆后才知道这件事,当然原本的傅清时并不知道那人是杨宁的父亲,而是他根据前因后果,调查了当年这件事后确认的。
余海心她没想到丈夫当年的牺牲竟然和眼前的少年有关。
她只知晓丈夫是出任务牺牲的,至于什么任务,因为是机密,她无从得知。
那以后政府给了她们孤儿寡母一笔抚恤金。
后来宁宁能进南苑中学,也是因为政府对烈士遗孤的政策照顾。
“你是个好孩子,杨叔叔保护你们的安危是他的天职。”
“守护你们也是我的责任”,傅清时道。
余心海张了张嘴,她被眼前少年眼底的坚定震撼到了,其实这么多年,她对丈夫不是没有埋怨,抛下她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只是现在她忽然能理解他了,他是对的。
傅清时倒了水,把从系统兑出来的特效药掺在水里,让她连医生开的药一起吃了。
特效药药效比较强,一天只能服用一滴,系统给他的这一瓶是一年的量。
杨宁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