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慕小姐、尉迟竹郁 5瓶;40300996 1瓶;
☆、四个人刺激战场
白思成支撑着身子的手臂微微颤抖, 少年瞳孔的颜色慢慢加深, 他看到一种一个人很亲昵的摸了摸池怀的头发。
白思成不小心手臂一颤,他跌坐在轮椅上, 微长的发丝散在脖后。
白思成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 他背脊微弯,任由鱼尾垂到了地上。
他们人鱼明明不惧寒, 可是白思成现在却觉得很寒冷。
他一直都知道,池怀在外面会有自己的生活, 会有自己的朋友, 他不过占了池怀生活的一小部分,应该可以说是一个过客吧。
白思成原本以为自己会满足,就算只占有池怀那么一小会儿,他也是快乐满足的。可是当他看到门外, 那个少年可以亲昵的去触碰池怀, 他心中难受极了。
他根本欺骗不了自己,他根本就从来都不是满足的, 他还奢求更多, 贪婪更多。
只是,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道门, 将他与池怀隔开了, 以他现在的这样样子,他根本没有办法夸过那道门槛。
白思成垂眸看着着的鱼尾,幽静的眼眸中不断翻涌着暗芒。
他手慢慢攀附上鱼尾,指尖逐渐用力, 一点一点加重力量,直到指尖穿破皮肉,白思成也没有停手。
血珠悄然的渗透出来,因为人鱼的自愈能力,伤口很快就不再淌血了。但白思成却一遍又一遍的撕开伤口,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伤口可以愈合,但他手上的血迹却消失不了。
要是他不是人鱼,没有这样的鱼尾,而是像人类一样的双腿,这样他就可以站在池怀的身旁了,不是像现在这样蜷缩在黑暗中。
要是他能拥有一双腿就好了。
慢慢等待下去,有池怀在他的身边,他的确会长出双腿,可是现在他有些等不急了。
正当白思成失魂的时候,他忽然听到钥匙插进门锁里的声音,他抬眸看去,应该是池怀要回来了。
白思成感觉蜷缩起手,他看着指腹上的干涸的血迹,有些慌乱,他想着绝对不能让池怀看到。
白思成推着轮椅进到浴室,水开的很大,冲刷着手上的血迹。
他知道池怀不想看到他伤害自己,所以他害怕池怀知道。
池怀进门之后,并没有见到向往常一样来迎接她的白思成,觉得有些奇怪。而后他听到浴室一直传来水声,她换好拖鞋走了过去。
池怀打开浴室的灯,坐在轮椅上的白思成有些费力的伸着手,好像在洗着手上的什么东西,手背都被他搓红了,但白思成还在不停的洗着。
池怀走过去把水关上,她有些愧疚,自己出去玩了大半天,把白思成一个人扔在家里。
白思成见水停了,他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看着来到他身边的池怀。
“池怀……”少年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又做了错事,池怀会不会生气?
池怀注意到白思成的鱼尾因为失去水分都开始皱裂了,看样子,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补充水分了,白思成却像还不知道一样。
池怀拿起浴巾,将浴巾沾满水,她先是擦拭白思成的整个鱼尾,然后又将浴巾盖在白思成的鱼尾上。
“尾巴怎么干成这个样子了?”
白思成垂着头,“池怀,我是不是很麻烦?”
☆、追不上我
喻子平看到池怀进了门, 他才转身走下楼梯。他没有想到池怀会住在这样老旧的小区内, 明明谭家很有钱,但池怀还是选择继续住在这里。
喻子平走出单元门, 却意外的发现早就走下楼梯的沈自离还站在楼下。
沈自离目光晦暗, 他脊背挺直的站在黑夜中,月光描摹着少年的身影, 在水泥地上留下一抹淡影。
喻子平淡淡的撇了沈自离一眼,他双手插在口袋里, 在经过沈自离的身边的时候, 他停了下来,转眸,幽幽道:“同学?”
也就池怀傻乎乎的没有看出来沈自离身上的阴鸷,他和沈自离在某种方面上很相似, 就比如说偏执的占有欲。
仅仅是占有一点并不能满足他与沈自离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他们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全部。
沈自离对上喻子平意味不明的目光,他学着喻子平的语气, “哥哥?”
只是哥哥的话, 喻子平看向池怀时, 眼中的情l愫又是什么?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温暖, 这次他不想那温暖再悄然离去了, 他会好好握在手中。
喻子平戏谑的扬起嘴角,是的啊,他们都在伪装隐藏自己,都在害怕真正的自己会吓到池怀。
他不会只甘心当池怀的哥哥, 沈自离也不会只甘心当池怀的同学。
喻子平本来想逐渐的靠近池怀再近一点,在池怀察觉到一切之前,但现在看来不行了,沈自离的出现让他有了危机感,他要争取更多可以和池怀相处的机会。
喻子平敛去嘴角的弧度,他逆着沈自离所在的方向,渐行渐远。
沈自离抬头望着二楼窗户透出来的光芒,点点光晕在少年漆黑的眼眸中晕染开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
“我是不是很麻烦?”白思成低着头,手指捻在一起。他整天就这能坐在轮椅上,等着池怀给他做饭,扶着他近浴缸。
因为他的鱼尾,他什么都没法做,就像是个累赘一样。
“怎么会呢?”池怀轻轻擦拭白思成干裂的鱼尾,许是失去水分的缘故,鱼尾摸上去的手感没有之前Q弹了,而且鱼尾上的肉被摁下去,要停留一会儿才能恢复原状。
白思成越想越难过,眼底氤氲了一层厚厚的水雾,仿佛下一刻他就要哭出来一般。
池怀有些慌了,她以为是自己弄疼了白思成,她急忙收回手,“是我弄疼你了?抱歉,你不要哭啊!”
池怀一想到白思成每次哭,都弄得家里到处都是粉红色的珍珠,她还得一颗颗的收集起来还给白思成,虽然不能真正的哭回去,但白思成还是可以把珍珠再吸收回去的。
白思成缓缓摇了摇头,他抬起手,在池怀探究的目光下,将手轻柔的放在了蹲着身子的池怀头上。
比他体温高的温度晕染在指尖上,白思成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手,然后有碰了碰。
池怀蹲在白思成的身边,没有动,任由白思成在她的头顶上戳来戳去。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白思成玩得起劲,半天都不见停手的。
最后忍无可忍的池怀往上挺了挺身子,白思成的掌心碰到了池怀的发旋。
那种温暖在一瞬间迅速扩大,白思成有些不太适应的急忙收回了手。
池怀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