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嬴倾邺给他抹药的善意举动，还是让他放下了些提防。

“你是谁？”小孩子的声音有些稚嫩，但又有点哑，低低的。

嬴倾邺此时正蹲在地上，听到了他的问话，抬头：“我叫嬴倾邺。”说完又低头进行自己之前未完的抹药大业。此时他的脑子已经冷却下来，不再像刚才那么冲动。

“你是我师傅的仇人么？”小男孩接着问。

“你师傅？”嬴倾邺抹药的动作停了下，“你师傅是谁？”

“这个镯子就是师傅给我的。”

“什么！”嬴倾邺手颤了下，再次抓住小男孩的手，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再抓痛他，“你说这镯子是你师傅给你的！”

“对啊。”小男孩再次被吓到了，这个人怎么这么激动，难道真的是师傅的仇人？

“你是师傅的仇人吗？”小男孩再次问。

“不是！当然不是！我——”我是他的谁，他却说不出来。他是他的父亲，可是这个父亲却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他是他的情人，可是这个情人却并未真心对待过他，那自己还能是他的谁？他只能沉默。

小男孩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他会那么痛苦？他只是问他是不是师傅的仇人而已，不是就不是，为什么那么难过？虽然他不懂得怎么形容，但当他看到这个奇怪的人的表情的时候，他觉得他可能是快哭了，可是他怎么就不哭呢，哭出来了就好过多了。只是小男孩还小，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句话叫欲哭无泪，并不是所有的痛苦都能通过眼泪表达。而他太小了，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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