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地察觉那股无力的阻滞感已然不见,他身体温暖,四肢有力,这一切情状,只有那一个解释。可是他还是十分多余地拿手掌按了按小腹——什么也按不出来,舒家的那道血脉在他体内凝结时日本就很短,他自然什么都按不出来。然而费存雪似乎忘了这事儿,他惊疑地对着自己平坦紧致的小腹上下按来按去,揉来揉去,然后脸色越发复杂起来。
他这样做时,季泓在一旁不易察觉地脸色一暗。
待费存雪转头过来时,季泓又收拾起那缕郁色:“怎么了?”
费存雪支吾两声,这会儿终于流露出些感激来:“你手艺不错啊。”
季泓:“?”
话分两头。
外面已是霜降寒天,谷中仍旧柳绿莺飞。
波光涟涟地吻过湖边人的面颊。谷中无边风景里,湖边这雪衣人依旧夺人目光。
他简单地束着长发,脑后两束长发披散到肩前,若隐若现地垂入微开的雪白前襟里。他十指交叉枕在下颌之下,一双乌黑眼眸平静望着湖面。
楚任从侧边望去,感到喉头一阵发痒。他清清嗓子,坐到湖边的平石上,无声无息地靠近对方:“神医。”
水无争偏转视线,眨了眨眼。那轻盈的睫毛交织然后分开,落在楚任眼里,像蝴蝶振翅,神秘而纯净。
水无争不爱说话,楚任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新捡来的那个人已经熬过来了。”
楚任是水无争之前的病人。在水无争父子的关系步入正轨以后,水无争一面继续医修大业,一面定期从外面捡些重病重伤的人回来。大部分人在病愈之后,都被水无争消去记忆送出谷去,楚任却爱上了这个寡言的救命恩人,不愿离去,更不愿忘了他,全不在意水无争为了不知何人育下一子。水无争年纪比他还长一轮,几乎把他当成侄子来看,自然而然没提防这年轻人,虽觉得楚任总是眼神炽热,也只当是他体魄强健,心火过盛,还特地配了药送他,惹得楚任哭笑不得,差点当场剖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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