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慵懒地横卧在面案上,白皙的肌肤一下一下蹭过桌子,那是比捏揉过的面团都更美的存在。
她是阳光下的面团,在他的手底下搓揉,柔的愈柔,软的愈软,湿哒哒的眼神让他的皮肉都渗出了一丝汗液,她软绵绵地望着他,银色的发丝粘在湿漉漉的脖颈上,仍人恨得不得将自己也揉进这团面中,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像是将体内的艳魂尽数吐了出来,脸颊蹭在面案上,整个人就像是融化的奶油,粘在他的手上,甜进了他的心里。
“吱呦吱呦”乱响的面案,香甜的气息,美味的“蛋糕”……
“哎——”
他无力地倒在她的身上,她却用自己的脚去踹他的屁股,“我想吃奶油蛋糕。”
他低头望了望,哦了一声,神情有些小雀跃,又有些不确定,他扶正她的头,“真的要吗?”
他摸着自己的奶油,却被她瞪了一眼。
“我说的是你那个蛋糕。”
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抿了抿唇,倔强道:“可是我不想吃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她再与以前那些感情有所牵扯。
然而,秋奈却露出狡猾的微笑,“你可说好了哟。”
紫原敦突然有一丝后悔,他直起身,却看着她伸展着柔软的手臂蹭过那个分手蛋糕,而后整个人突然扑了上去,在那个蛋糕里打了一个滚,白色的奶油、橘红色的果酱沾满了她的肌肤。
她躺在面案上仰望着他,如此甜美可口。
他使劲儿抿了抿唇,可是肚子好饿啊,好想吃啊……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爪子,却被她一巴掌拍开。
“阿敦,想要吃吗?”
他瘪了瘪嘴,“要!”
“那你可就自己打自己的脸喽。”
他滚进了她身上香喷喷的奶油果酱中,撒起了欢儿来赴他的饕餮盛宴。
——有什么关系啊,打脸哪有好吃的重要。
暗暗的蛋糕店里唯有蛋糕间亮着一盏小灯,就像是黑夜的海面上唯一的灯塔,灯光洒进她的眼眸中就像是海面上的掠影浮光。
秋奈乖乖地坐在面案上,紫原敦就像是打扮娃娃似的,小心翼翼地为她穿好衣服,可是他自己却光着上半身,下半身的裤子也敞开着门松松垮垮挂在胯上,灯光打在他留着汗的皮肤上,像是被刷上了一层亮闪闪的油,他每一寸肌肉都在闪光,宽阔的胸膛、起伏的胸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矫健腹肌,还要那一直向下美好诱人的鱼人线弧度,那是一个美好又年轻的*,充满了勃勃的生机与用不完的热情。
她曾经见到过他打篮球的样子,却觉得今儿个他用在自己身上的力道比在篮球上的还要多,此刻,紫原敦正蹲在她的身边为她穿鞋,可是穿着穿着,他却捧起了她的脚,舔了一下她的小腿。
秋奈轻哼一声,手掌在他油光水滑的背脊上抚摸,光滑又勃发的肌肤让她几乎握不住。
“你在做什么?”她的声音微带些沙哑,却是魅力十足,也足以让男人感到骄傲。
紫原敦小声嘀咕道:“你该不会是蛋糕成了精吧?”
秋奈半眯着眼睛,她的手指抓住他脑袋后的小尾巴,“嗯,我就是蛋糕成了精,专门来吃掉你这样的蛋糕师。”
他抬起头,碎发落在眼前,眼中的紫色深深,像是紫罗兰的花心,他声音发沉,带着一种搔人心的懒洋洋:“虽然秋仔这么坏,可是我还是喜欢秋仔。”
他双手捏住她的腰,起身吻住了她。
他的吻就像吃东西,将她当成了棒棒冰、美味棒和薯片,吸一吸,含一含,舔一舔……
一吻之后,她的嘴巴生疼。
可是他却像是一个巨大号的树袋熊,双臂抱住了她的腰,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她的怀里,怎么也不肯撒手。
“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吗?”
她的手指缠着他的发丝,一圈圈,微笑道:“是呀,所以阿敦要让着我哟。”
他哼哼了两声,突然道:“是因为赤仔不在了,才想到我的吗?”
她的手一不小心用了力,扯下了他几根头发,他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一双紫罗兰眼眸眼巴巴地望着她。
秋奈轻笑一声,勾住了他的下巴,探出舌尖舔过他的唇角,“嗯……这里沾了些奶油,阿敦果然好甜啊……”
她的吻、她肌肤的温度都让他脑中一片混乱,忘记了自己想要问的是什么。
秋奈推开他,捋了一把头发就往门口走去,紫原敦却拖着脚步跟在她身后。
“哦,对了,”她站在门口,回眸笑道:“你难道身体就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
他眨了眨眼睛,明明是个大魔王,眼睛里的神色却一片纯然,“不知道……只是觉得比打了十场篮球比赛还要累,身体里不知道什么地方虚虚的。”
秋奈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好好补补肾吧,如果连我都满足不了就别提什么长久了,”她眸子一弯,“你说是不是呀,阿敦?”
他将她的话反反复复考虑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出什么毛病。
秋奈哼着小曲出了蛋糕店的门,她的脸蛋在夜晚的霓虹灯下下散发着白润的光泽,简直可以说是艳光四射。
她没有回赤司家,而是委托搬家公司将自己的用品搬出来,她自己住到了高档公寓里。
翌日清晨醒来,她突然想起赤司所说的那个礼物,便准备去看看,只是天公不作美,走到半路上下起雨来,她找了个临近的便利店买了一把透明的雨伞。
秋日快走到了尾巴,空气也一天比一天凉爽。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风衣,红色的高跟鞋磕在地面上,一手揣进口袋里,一手举着伞,豆大的雨点砸在透明的雨伞上,发出闷闷的声响,雨水顺着伞尖儿往下流淌,就像是一条条银丝,变成了银鸟笼,将她束缚在里面。
今天并不是来骑马的,她也没有换方便的衣服,走在路上她还一直在想赤司会送给她什么,会是马吗?毕竟是让她去跑马场拿,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所说的礼物居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她的前夫——迹部景吾。
彼时,他背脊笔直,擎着一把黑伞站在跑马场栅栏外等她,就像是她答应了赤司求婚那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