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就拿捏住了裴子玄?
皇后娘娘给的一定是准信。
这么想着,她匆匆回了府,回去跟邵舒窈商量对策。
下了朝,裴子荣和邵程闹到了御书房,这也便有了裴子玄被叫到御书房这一档子事。
这些,悠宁自然都是不知道的。
洗漱完之后,她坐在凳子上晒太阳,顺便也等着午膳。
一边的时岳恭恭敬敬地说道。
“郡主许是要等上一阵子,阁主早上做了膳食,现在要重新全部热过一遍。”
“嗯。”
悠宁随便听了一听,然后也随口嗯了一下,结果在嗯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
“时岳你说什么?太子爷早上亲自做的饭菜?”
时岳脸上少见的有了点表情,比如说她现在轻微皱了皱她的眉。
“阁主一向自己做饭菜。”
“是怕别人下毒吗?”
悠宁脱口而出一句话,裴子玄一定有很多仇家,很多人做梦可能都是梦到他死。
时岳再一次有了些面部动作,准确的说是头部动作,她摇了摇头。
“下毒的话,用银针是可以验出来的。”
“那究竟是为何?”
悠宁没有办法想到裴子玄做饭菜的样子,那怪异的程度,还不像是……
她竟然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形容。
对了,就像是鱼在地上走。
船在天上飞也行。
就是根本不可能。
“时岳也不知。”
念着热饭菜的时间还要好久,悠宁试探地发问。
“时岳,你能不能去沐清宫,给我拿几套换洗的衣服。”
时岳坚决地摇了摇头。
悠宁又说。
“太子爷只是说让你照顾我,并没有说让你寸步不离,何况给我拿几套衣服,也是照顾我的一部分,你手快脚快,来回也不需要很久,我饿着肚子,哪里都不会去。”
悠宁软着嗓子,慢慢悠悠的说着,她知道她这个样子说话,一般都很难让人有什么抵抗力。
果不其然,时岳有一些松动了。
“时岳姐姐,你就帮宁儿去拿几件衣服吧,宁儿也不能一直穿太子爷的寝衣啊,我身上现在的这件衣服都要臭了。
“那好吧,阁主确实没吩咐过要对郡主寸步不离,你不要走,就在东宫里面呆着,时岳去去就回。”
悠宁有些得寸进尺。
“时岳姐姐能不能把冬月和辛嬷嬷一起带来。”
“这个还要请示阁主。”
“哦。”
悠宁说哦的空挡,时岳已经飞快地向沐清宫跑过去。
她肚子饿地咕咕叫,手腕上那处胎记又是热得厉害。
但悠宁想着不该有什么事情发生,就没太在意。
武王府内。
苏氏和她的二女儿邵舒窈盘算着刚才皇后娘娘说的话。
“母亲,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叫我们把裴悠宁掳了来,以此钳制住裴子玄,然后等他来救人的时候,我们再补下天罗地网,把裴子玄杀掉。”
苏氏点了点头。
“皇后娘娘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邵舒窈的面容上染上一丝狠厉。
邵静好虽然是个娇气的大小姐,对谁都是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样子,但是对她这个妹妹还是极好的,加上邵束是她们两个的亲弟弟,两人一起看着长大的,突然一下子都惨死,邵舒窈恨不得把裴子玄剁成肉泥。
她也要裴子玄尝一尝切肤之痛。
邵舒窈恶毒地摇了摇头。
“母亲,我们不仅要杀裴子玄,还要杀裴悠宁,他不是对这个裴悠宁很是上心嘛,我们先把裴子玄活捉,然后让他亲眼看着我们将裴悠宁折磨致死,让他也体会一下我们的痛苦。”
邵舒窈的面孔逐渐有些扭曲。
苏氏看着她女儿这般模样,也拧了下眉头。
“可是皇上一直疼爱裴悠宁,我们杀了她,会不会……况且你和那裴悠宁过去还有旧交,曾以姐妹相称。”
苏氏本无杀裴悠宁的心。
“若是我们除去了裴子玄,皇上还能怪我们杀了一个民间郡主?到时候就说是手误,皇后娘娘也会站在我们这边的,父亲立下赫赫战功,咱们家又折一嫡子嫡女,皇上能说什么?”
然后她眸光再次无比阴冷。
“旧交?裴悠宁一介民女,本连给我姐弟陪葬都不配,这也是抬举她了。”
然后,邵舒窈想了个恶毒的法子,母女两人进宫向东宫的方向去了。
悠宁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等着,有一会了,时岳也没回来,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叫。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
“郡主殿下,舒窈来看您了!”
悠宁动了动耳朵。
“邵舒窈?”
她眼中露出些惊喜,舒窈姐姐怎么会来看她,本以为上次宫宴能见到,结果也没有,还真的有点想她。
她匆匆跑到院子那边,看着外面的邵舒窈,脸上开心得很。
邵舒窈一来出于对东宫的畏惧,没敢进去,二来也是看里面竟然一个宫女都没有,心生疑虑,所以只是站在外面等着。
见到悠宁跑出来,她也装作面露惊喜之色。
“郡主!”
赤卫随身保护裴子玄,现在裴子玄在御书房,本来在东宫的所有赤卫,全部出动分布在了御书房周边的各个角落,所以今晨的东宫,除了裴悠宁和时岳,一个人都没有。
时岳走了以后,这宫内,便只剩下裴悠宁一人了。
谁也没想到会有人把主意打到东宫的头上。
“舒窈姐姐!”
悠宁迈着步子向外面跑过去,迈出东宫的大门,亲昵地牵起了邵舒窈的手,下一秒,就被人打了颈子,晕了过去。
“母亲,事不宜迟,快走。”
御书房内。
皇帝坐着,裴子玄坐着,站着的就是有邵程,和裴子荣。
“裴子玄,你还本王的静好和束儿!”
邵程整张脸都有些扭曲,一个习惯了打打杀杀的粗人,见到裴子玄以后,只想把他的脑袋捏爆给儿女报仇,可现在却只能在御书房里忍气吞声。
“皇兄,你若恨皇弟,要打要杀,便对着皇弟来,为何要对皇弟还未过门的皇妃,和刚加冠的小舅子动手啊。”
裴子荣面露哀情。
皇帝的脸色非常不好。
裴子荣又开始添油加醋。
“而且这事情再论,也论不到皇兄出手,若是皇弟有什么地方冒犯了,也理应让父皇来处置。”
裴子玄一直坐在椅子上,还翘着二郎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什么静好,束儿的。”
他随意地狼牙刮了刮下唇。
“你们在说什么,本宫怎么听不懂呢?”
他桃花眸上挑,带着居高临下的倨傲感,舌头舔了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