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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整副心肠都关注着顾敬言吧?而现在,当震惊与内心的痛苦稍稍歇息的时候,那种来自周遭的冰冷,便毫无留情地侵袭而来。

顾蘅自顾自地扯起寝衣,覆住自己裸.露的肩头。抬眸时,对上了元幼祺仍带着几分胆怯的眼神,配上那张精致俊美的脸,着实像极了一只被惊吓到的漂亮小兽。

顾蘅的心中闪过不忍,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我无妨。”她淡道。

“你好生的……生病会难受……”元幼祺艰难道,还有点儿胆怯。

顾蘅的鼻腔又是一酸。她觉得自己当真是生病了,不然,怎么元幼祺说什么,自己都觉得心里不好受呢?

顾蘅烦急了这样的元幼祺。不,她很清楚,她其实是烦急了这样的自己。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顾蘅下了逐客令。

她现在不想看到元幼祺,最好,从此刻开始,再也不要见到元幼祺,更不要听到元幼祺开口说话。

她已经意识到了某种危险。没错,元幼祺就是那个危险源。

元幼祺被这突如其来的逐客令惊得呆住。

不是说“索性一股脑地说出来痛快”吗?半刻钟还不到呢,这就改了主意了?

这么快改了主意,能痛快吗?

元幼祺很有些摸不准顾蘅此时心里想着些什么,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马上离去的。

她正琢磨着组织起语言应对顾蘅,想法子多逗留一会儿的时候,忽的寝殿外传来了脚步声,很明显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两个人。

紧接着,便听到了众侍女的跪拜声。

元幼祺与顾蘅皆是一惊,彼此对视一眼,都已清楚来者是何人了。

只听寝殿外响起了魏帝沙哑的声音:“蘅儿,睡下了吗?朕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都快挂了(再见

小顾也有失态的时候

☆、第八十一章

“觉得如何了?蘅儿?”魏帝进入寝殿, 便快步走向顾蘅的床.榻。

“朕刚刚得空, 便来瞧你了!”魏帝又道。

顾蘅见魏帝驾临, 却未从榻上起身, 而是一只手撩起了床帐,疲倦道:“臣妾身子倦得很, 请陛下恕臣妾不能接驾之罪。”

魏帝忙抢前几步,安抚道:“蘅儿莫急!朕只是来看你的, 哪里需要你接驾了?朕更不会怪你!”

他说着, 自顾自坐在榻侧, 极自然地拉着顾蘅的手握在掌中。

“还是这么冰凉的,朕心疼……”

顾蘅被魏帝拉扯着一只手, 强烈的厌恶感油然而生。与之相伴的, 是来自锦被内身体的古怪。

顾蘅心内泛上羞意,面上还要保持着一派平静无波面对魏帝,直将那作怪的小冤家在心里来来回回骂了几遍。

“朕知道你受了大委屈, 朕都知道!”魏帝道,“朕已经将元承柏那个逆子关进了宗正寺, 着人审他、拷问他!”

他越说越气:“这个逆子!胆子大破了天, 不定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顾蘅闻言, 垂下眼眸,脸现凄苦之色。

魏帝瞧得更觉得心疼了,叹道:“爱妃你别难过了!朕已经允了太子的提议,让那个叫什么的……哦,叫连襄的太医以后专门负责为你请平安脉。朕听说他的医术很高超, 年轻又不世故,不似那些老头子们,背后与各宫都有牵连。哼!当朕不知道吗!朕什么都知道!”

顾蘅听着昏君自负的话头儿,暗自冷笑。

她突觉小.腹上有一股热气,穿过薄薄的寝衣,直透到了肌肤上。顾蘅登时紧张地绷住了身体。

她暗暗磨牙,好想给小.腹上一巴掌。

魏帝却全然没料到榻内的异样,犹自絮絮着:“朕知道她们,各宫的妃嫔,她们都嫉妒朕宠爱你。那个霍‎­‍美­‌人‌­‌,哼!什么霍‎­‍美­‌人‌­‌?朕已经废黜了她!她现在,连个寻常宫人都不如!敢勾引朕的皇子,罪不可恕!”

与“谋害昭妃”“勾引皇子”“篡谋江山”相比,你真正在意的,是霍‎­‍美­‌人‌­‌给你戴了绿吧?

果然是个昏君!顾蘅冷冷地想。

魏帝此时极力想要讨顾蘅的欢心,又道:“丁令妃朕也将她圈禁起来了!”

顾蘅道:“就算令妃教子失当,毕竟她也是小公主的生母。小公主还在襁褓中,这样便太可怜了!”

魏帝摇头道:“懿儿朕自有安排!若任由她随着这样的母亲长大,将来不得教歪了朕的女儿?”

他随即气哼哼道:“你当那令妃是什么贤良的?哼!她几次三番地为难贤妃,阖宫的妃嫔几乎没有她未责难过的!仗着朕疼爱懿儿,就跋扈若此!只是跋扈,倒也罢了!她当年竟然——”

魏帝说到此处,惊觉面前的人是顾蘅,倏地住口,不再继续下去了。

顾蘅却心中了然。

无非,就是丁令妃当年伙同丁同辉谋害了自己的亲姐姐,太子的生母丁皇后。

呵!这笔账,如今也有的算啊!

顾蘅暗自冷笑昏君此刻诸事扰心,简直称得上按下葫芦浮起瓢。

妃嫔勾结皇子谋逆,皇子轻.薄宠妃,连几十年前的老账都被翻了出来,果然是多事之秋啊!

顾蘅可一点儿都不同情魏帝。这个昏君作过的孽,足够他死上几个来回了。

她此刻想的是,一则有能耐查清楚并且将当年丁皇后的死因捅到御前的人,非韦贤妃莫属;二则借着昏君眼下内外交困之际,何不直接置他于死地?

一旦昏君死了,元幼祺顺利登基,那么,便是海晏河清,自己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到那个时候,是不是就可以去天上与敬言相会了?

想到顾敬言,顾蘅心尖上猛地一颤。就在方才,元幼祺一一摆在她面前的那些属于顾敬言的绣品再次在她的眼前晃过。

那些小肚.兜、小虎头鞋也就罢了,那幅绢帕,却是……

顾蘅的胸口狠狠一痛——

敬言随身的物事,断无留存下来的可能。韦贤妃能为元幼祺保存她生母亲手绣制的襁褓中用物已是不容易。以昏君当年唯恐泄露燕来宫一切的顾忌,以韦贤妃当年在宫中的地位,绝不可能从燕来宫中抢出属于敬言的东西。

那么,那幅绢帕的来历,就只有一种可能:勇毅侯!

思及此,顾蘅的胸口又是一痛。

敬言从没送过她这种贴身的用物,哪怕再信任她,也没送过。只有勇毅侯……那幅绢帕上,是敬言亲手绣的“言”字,这便意味着“妾长伴君侧”。

顾蘅蓦地发现,即便死去,她也是一个尴尬的存在。

死后去天上吗?去敬言的身边陪伴她吗?

可是,敬言的身边有勇毅侯的陪伴,哪里有她的半分立足之地?

曾经的十余年,包括前世那段谋划复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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