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酥一边道,“我回来前还去问这行宫的一个主簿,人家说这病人就这样的脾气,谁也奈何不了他,哪个大夫能想法子兵不血刃地闯过那匹马的堵截,必有重赏。”
季沧亭听了一会儿,总觉得这出十分眼熟,当年哄他家小侄子吃药也是如此,家里大人束手无策,只能广邀天下豪杰群策群力,不把药送进小侄子肚子里决不罢休。
“如此大费周章,就不能用强吗?”季沧亭道。
“能用强还用得着找这么多大夫?你不是会相马么,教教我呗。”
穆赦脾气暴躁,能让他安分下来没撂挑子走,多半是被财帛动了心。
季沧亭对他的医者贪心十分动容,道:“有点意思,我也想确认一下这般矫情的到底是何方妖人,你且将那匹马儿的形貌细细说来。”
穆赦拿了张废纸在上面写写画画:“就是匹白马,毛色忒怪,全身雪白,只有眉心一簇红毛。”
穆赦时常勾画草药,倒也有几番画画的功底,季沧亭接过来一瞧,发出一声百转千回的哦,复而道:“腹圆臀窄,谅必是匹妙龄母马,却不知可有许配人家?”
穆赦:“……能换个简单的问题吗。”
季沧亭:“你这画得不全面,罢了,你就告诉我它屁股够圆吗?”
穆赦:“挺圆……呸,流氓都流到马身上了,你还是人吗?”
季沧亭的手指在桌案上轻叩三下,听穆赦催着她一起去会会那马中吕布,摇了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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