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他便咳嗽了两声。
桓崇赶忙上前去扶,却被陶侃用手指了指,向他示意地下的无忧,“阿崇,快叫新妇起身。”
桓崇迟疑了一下,待对上了陶侃的目光,他应了一声,又过去扶无忧。可没等他把手伸过来,无忧虚晃一下,自行起了身,而后自行站到了他的侧后方。
这点小动作,自是逃不出陶侃的眼去。他瞧着并排站着的两人,微笑向无忧道,“文盈可还好?”
无忧诧异地抬起眼睛,“多谢陶师挂念,家父一切都好。”
对上陶侃那和蔼的含笑目光,无忧的胆子也不由大了起来。她的眼帘一垂一掀,眼光里露出了好奇之意,“原来,家父和陶公竟也相识?”
陶侃点了点头,笑道,“文盈那时还是少年,而老夫那时也还算年轻...”
“文盈才情极高,所写文章,针砭时弊,篇篇振聋。可惜老夫听闻,他已经封笔多年了。”
身为曹家人,阿父的血脉始终是扎在司马家的一根刺。
他不能从政,不能从军,只能当个“美名在外”的闲散名士。
无忧点了点头,轻声道,“阿父,总是拿心血来做文章...他的身体又一向不大好,的确有很多年不再动笔了。”
陶侃面露憾色。
停了少倾,他扫了眼一旁的桓崇,“我虽是阿崇的师长,但情同父子。阿崇在这里住了许久,既然来了,便也不要拘束,只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即可。”
这便是接纳她的意思了?!无忧连忙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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