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迹象。

江沉景看着她脸上斑驳的妆容，想起上一回在都灵，她一夜没有卸妆，第二天早上那夸张崩溃的模样，于是起身去了洗手间。

他刚走开，裘姝就立马从沙发上弹坐起，他是要去上厕所？她伸长了脑袋偷偷张望，即使什么也看不见。

里面洗漱台上果然摆满了瓶瓶罐罐，产品名和介绍还都是印的英文。江沉景对于这方面的专业术语了解不多，只能凭着大概，找到了一瓶卸妆膏。

第一声往回走的脚步声传来，裘姝立刻躺回去恢复到原先的姿势。

江沉景看着她还在那儿“沉睡”，无奈在她边上坐下，也尽量不去关注那被她翻起的被角，和翻了个面的枕头。

他拧开罐子，挖了一勺卸妆膏出来，抹到她的脸上，而后指腹揉搓，一点点把它化开，也让它把她脸上的妆容化开。

熟悉的香味传来，裘姝知道他是在干什么后，便闭上眼睛，好好享受他的卸妆服务。

卸妆先从脸颊开始，然后是眼妆。只是……这眼线眼睛睫毛膏被化开后，黑乎乎的一片。而且正好江沉景是顺时针方向画圆圈揉搓的，这就使得，残妆化开后，裘姝也顶上了两个国宝的眼眶。

“噗——”他一般不会这么笑，除非真的憋不住。

这黑乎乎又油糯糯的样子，这谁还能认出是裘姝呢？

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江沉景立刻打开了手机相机，完整记录下了这一刻。

第二次快门声响起时，裘姝意识到他是在偷拍自己。是拍自己的素颜睡颜吗？不错，有所长进，她也是时候睁开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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