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给亨瑞的生日礼物。我也没什么钱，只好自己画了一副画，昨天才想起来要拿去画廊装裱一下的，还好来得及，我让他们直接送到家里来。”

说着，他已经去门口签收了，负责帮忙运画的伙计在他的指挥下把巨幅油画搬进来，油画的表面包着牛皮纸做护套，防止刮擦。

“让我们欣赏一下，文森特。”珍妮提议。

“你确定？这幅画可能会引起在场一些观众的不适，我知道这里很多人是天主教徒。”

珍妮道：“是裸体画？”

文森特不好意思地笑着，点了点头，“我的画基本上都是裸体的。”

“这有什么，教廷的壁画也差不多都是裸体的。”

于是文森特在珍妮的怂恿下，撕开了牛皮纸，看样子他自己也很想展示一下。只见画中央一名男子背对着画家躺在床上，床单上满是绿色的植物，画中人一-丝-不-挂。

有个小孩挤进围观的人群，用他肥嫩嫩的小手指着那儿，兴奋地喊：“妈妈，这个是……”

“闭嘴！”他的妈妈捂住了他的嘴。

“我有点不舒服，要先回去了。”亨瑞的叔叔率先从椅子里站起身，他冲厨房里的妻子喊，“维奥丽塔，我们回去了。”

已经在厨房里忙了一整天都没有露面的他的妻子，不明就里地跑出来，“啊？什么？”

“我们走。”

对不起

宾客们纷纷散去，亨瑞扯着僵硬的笑容一一送别，他的一位老友甚至不愿意接受贴面礼了，非常别扭地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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