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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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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在居同野身上,听着胸腔里心跳声咚咚地响,强而有力的声音越跳越远,像是隔着层层山峦。人给他了心却吝啬的很,把一颗心重重包卷,也不给他一层层剥离的机会。

这人雏儿的时候就跟了他,前后有了几个月的光景,沈吟倒不是担心自己的魅力和手段,他没遇到他拴不住的人。只是居同野这人是他唯一遇到的变数,他像只破茧的蛾子,翅膀一扇再扇,摩擦着撒下粉末,迷了眼眸,乱了心智,让他无力应对无招可出。

翌日一早,居同野拎着麻袋出去采野菜挖菜根。他一走,沈吟嘱咐曾响留守,便也出门了。

现在暇州无人不识县太爷沈吟,不识的,也知道若是看到美若神仙妃子下凡的,定然是县太爷沈大人。沈吟当官还是知晓爱民如子不刮民脂民膏,一路上春风满面招猫逗狗,寻了家布庄进去买了匹布。

沈吟抱着布走街串巷溜达两圈,挑了间门前路宽敞的院,院门敞开,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子坐在院里一面缝补一面聊家长里短,旋即进去,礼貌周道:“叨扰了。”

“县太爷!”

“大人来了!大老爷!”

“青天大老爷,快去把人都叫回来。”

沈吟佯做娇羞模样:“别去了,麻烦,今儿休沐,我不做官啦来学做衣裳。”瞎说话时面皮颜色也白嫩,半分不羞,“打听了一路都说这儿能找到最心灵手巧的,这不就来了!”

沈吟一来,简陋的小院里仿佛长满了奇花异草,馥郁芬香,脚底的灰尘被鞋底带起,如飞花柳絮。

县太爷登门学艺,这是对手艺的万分肯定,这事要是传出去,每个人脸上都有光。然而如果来人太多,每个人脸上分到的光就少一点,老婆子们各个恨不得只有自己在场,传出去也好在暇州受万众瞩目。

“大人快坐,大人可来对地方了,要说手艺,咱们不说第一,也没人敢说。”

沈吟不拿官架时,像个人见人爱的好小子,他身上就有这种气,有唯我独尊的高傲,也能让人心平气和地去瞧。

教学起来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如麻雀抢食,老婆子们以为沈吟是自做自穿,抢着要给他量尺寸,好沾一沾福气,谁知他却道:“哪能自己穿,给我哥做的。我哥的尺寸我记得,肩宽腰围胸围都知道,我跟我哥关系可好了!”

平日里,沈吟枕上叫居同野“哥”是当­‍情‍​趣‍­‌,加之居同野身子敏感,叫得次数多了,居同野连曾响喊他都受不了。

想起居同野,沈吟就想他看见这身衣服时肯定开心,帕子算什么,小姑娘小家子气,哪有他大方。

家长里短聊开来,不知不觉布就裁好了,沈吟跟她们一起搬了凳子,坐在院子里仔细缝起来,面前还放着一碗新鲜瓜子与一壶粗茶。

沈吟这张嘴,哄女人比哄男人还在行,下至六岁上八十岁,无一不在话下。今儿他也不哄,只是微笑着听街坊四邻的琐事,老婆子们见他听得开心,说的更开心。有的没的,说过的没说过的,说了七八遍不腻的,滔滔不绝,嘴皮子连翻上阵如战场上腥风血雨,一个比一个犀利。

郑家夫妻不是卖豆腐就是下地耕作,家中还有两个小弟嗷嗷待哺,因而便叫大姑娘做家务。这日她买完菜,便从门前路过。

沈吟早已算计好,这院前小路虽算不得宽敞,但上街与回家都必然经过,他坐的位置正对院门,经过也必然能看见他。今天不行便明天继续,在这里坐个几日,总归有机会。

郑家姑娘一瞧,沈吟便露出绚烂笑容,勾魂眼中秋水澄莹,寻常人看一眼便覆水难收。郑家姑娘看了更是飘飘然如身处云端,一个不慎挎着的菜篮子差点摔了。

旁边一众老婆子都是过来人,瞧在心底,县太爷想做什么都得顺他的意,巴不得讨好他,争先恐后地喊:“郑家姑娘!过来跟咱们县太爷一起说会话!”

“县太爷看你呢!”

“过来陪我们一坐坐。”

沈吟忙不迭阻止:“唉,不必了不必了。”

郑家姑娘面如朱红,挎紧篮子,低下头准备快些离去,左脚绊右脚惊呼一声差点跌倒,这下更是加快脚步。

沈吟又继续淡如止水,脸上带着无奈道:“我刚才瞧这姑娘眼熟的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以多看了两眼,方才想起来在衙门前见过几次,刚才不过打个招呼罢了”

老婆子们会意,显然是郑家姑娘瞧上貌美如花的县太爷故而时常在衙门前转悠,好谋个妾侍做做,连忙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郑家情况说了个清清楚楚,包括那些深藏不露的肮脏事。

女人的嫉妒心顿时冲上云霄,既见不得清纯靓丽,也见不得有谁能比自己过得好,总而言之郑家姑娘成了她们眼中公敌、牌坊上的污垢,有股阴煞酸腐之气便追着郑家姑娘而去。

沈吟眼见得逞也不久留,不如回衙门看居同野养眼,因为暂时不打算叫他知道,便把布料裹好。居同野看见也不会问,不像自己事无巨细都要过问,归根究底,就是居同野还以为他迟早会走,他走的那一天就是分离日。对于这点,沈吟很是不满。

作者有话要说: 再度感谢子彡,爱你。

沈吟翻了醋坛子,醋精沈上线。

☆、豆腐野菜

沈吟一进衙门便大喊居同野,一刻见不到人围着他转,便一刻不得安神。

曾响蹲在井边洗两人的衣服,两件衣服浸水后,一件不洗也可,一件咕嘟咕嘟直冒黑水。他冷不丁想起前不久见到的碎尸,被棍子戳了个孔后便是这般冒一汩半汪的腐水,唬得曾响赶紧捞起居同野那件甩在一边,先洗沈吟的那件。

居同野那件衣服重归盆中之后,曾响实在下不去手来搓,出门借了根洗衣擂杵使劲捶捣。草屑漂浮在水面上,黑泥渐渐沉底,好似野猪皮痒在地里滚了三滚。曾响一面抱怨居同野邋遢,一面将怨气悉数撒在衣上,殊不知那件正是沈吟拉着居同野露天欢好时垫在身下用的。

辛辛苦苦两件衣服终于挂上晾衣绳,曾响呼了口气擦干额上的辛苦汗,倏的听见沈吟回来,忙不迭化作守家看院的忠诚大狗飞奔而出,欢喜道:“大人回来啦!”

沈吟没看到想看的人,开口便问:“同野呢?”

曾响见县太爷眼里没有自己,怏怏不乐,迟迟回答:“居大哥出门摘野菜一去无回。”

沈吟霎时想到居同野被吊睛大虫叼走的惨烈场面,脸色蜡白。昨晚一个没注意就去私会女人,现在指不定做出什么出阁事来!

曾响瞧着沈吟魂不守舍的模样,骇得双腿哆哆嗦嗦,难不成他家大人出趟门就被野鬼山魈勾了魂魄?伸手在沈吟眼前晃悠几下,见他依旧没有反应,差点跪下,鬼哭狼嚎惨叫道:“我可怜的大人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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