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森走到拐角的垃圾桶，把东西扔进去，正要离开，一股大力从身后拉他，后背重重撞上墙壁。

“为什么是他？”

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陆斌的双眼布满血丝，下巴上有一圈微青的胡渣。

“他还有女朋友你不知道吗？”

“说话！”

叶森遏制着身体的颤抖，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缥缈，“我知道。”

“你喜欢他？”

“……”叶森紧紧抿住唇，盯着面前的虚空。

头上一片寂静，他闭上双眼，等着拳头，或者别的什么落到身上，却迟迟没有动静。

再睁眼的时候，面前空无一人，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疲惫

下课，叶森收拾完书包往操场去，他今天和王一峰约好，要去操场确认运动会的比赛场地分区，顺便一起吃个午饭。

走在路上，前方不远处一排高个子的男生勾肩搭背地走来，都是一米八一米九的身高，十分显眼。

叶森有点近视，直到人走到近前了，他才发现陆斌站在最中间的位置，正冷冷瞧着他，随着人群朝他靠近。

看到陆斌的那一刻，叶森立马低下头，埋头往前走。

几个男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楚，他和陆斌就要擦肩而过。叶森口袋里的手紧张地握成拳，掌心一片冰冷。

三步，两步，一步……

陆斌没有叫住他。

叶森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陆斌的背影转过拐角消失不见，一下也没有回头。

“叶森！”

忽然听到叫自己名字的声音，叶森抬眼，王一峰正在前面朝他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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