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兩個人的聲音
艾思·陶森在圖書館七樓的兩座原文書櫃之間找到了正在剝橘子的亞萊蒂·艾凡西斯。
她垂著頭,纖長的手指一片一片剝著橘子皮,眼神一如以往沉靜,像是在思考什麼。艾思躲在書架邊偷偷看著她,腦海中浮現了各式各樣的開場白,卻始終沒有鼓起勇氣上前搭話。
驀地,他的腦海中閃過了瑟裘·布斯早上對他的嘲笑。
——像你這種膽小鬼,就算喜歡的女孩子遇到了危險,都不敢挺身而吧?
艾思記得己當時氣得臉紅脖子粗,辯駁己該動手時也是會動手,然而,當至關重要的那一刻真正來臨時,他卻還是害怕。
他沒有勇氣面對暴怒的群眾,沒有力量與人拚搏,更無法像喬托·迪歐那樣平靜地掌控整個場面。到頭來,他所做的,就只有遠遠看著亞萊蒂孤立的身影。
「我真是太沒用了……」艾思喃喃地說著,背過身靠上書架,喪氣感有如漲起的潮水,逐漸淹沒了他,「韓德……你的話就不吧……」
【那是當然,兄弟。】心裡有個聲音說:【管他來幾個,都打得落花流水。】
「要是我也像韓德一樣強的話就好了……」
【傻子,也是有兄弟你才做的事啊。】
「我才做的事?」
【對,比方說陪美女聊天。】韓德的情緒輕快,【快去搭話吧。】
艾思的唇角牽起了一抹安慰的弧度:「要是我做不來,韓德你要幫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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