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膝盖上放了一个血袋一般。
司印不再哭泣后变得极度安静,甚至看上去有些冷漠。司绶老老实实屈着腿坐着看司印一点点弄自己的伤。司印把纱布拆下来,轻轻拿起哥哥膝盖上的塑料袋又找出了急救箱,清理了血迹。司印受过钉刑自然知道哥哥的膝盖里还埋着钉子,司印也了然哥哥这是被罚了家法,看哥哥对伤口的处理应该是不允许上药的,没有说什么,只是给哥哥清理了伤口擦了消毒水,找了干净的纱布给哥哥裹上。继而收拾了脏污的纱布,又放好了急救箱才抬头正视哥哥。
司绶终是看不得小印不开心,开口安慰道,“没事,小印别担心,哥哥只是被罚了,明天上午就可以把钉子□□了,小印不用担心,快睡觉吧。”伸手又想揉的司印头发。
司印拂开了哥哥的手,说道“哥哥,小印不会问你为什么被罚,也不会阻止你受罚。但是小印想说虽然我不能替你承担痛苦,但也希望哥哥能在小印力所能及范围内过的好。希望哥哥以后不要再这样瞒着小印了,小印不是小孩子,即使小印不能替哥哥求情,但是清理伤口还是做得到的。”
司绶看着弟弟凶巴巴的样子,竟然扑哧一笑,仿佛看到了一只小老虎发怒的样子,再次安慰道“好的好的,哥哥以后什么事都不瞒着小印了,好不好?小印别生哥哥的气了,早点睡觉吧,都怪哥哥折腾一晚上,小印都没睡好觉。”
司印跟一只河豚一样,快速鼓起,又快速消气。
总算兄弟俩折腾了一晚上,最终还是相拥而眠了。
后记:每个人用感动自己的方式赎自以为是的罪孽。
第50章 第四十三章 不怕疼?
不怕疼
兄弟俩亲亲热热的过了几天,很快司印就不得不结束它短暂的假期,而司绶从来都没有问过司印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
那天早上的阳光是轻柔温和的,偶尔微风拂过,带来院子里清新树木的香气令人舒服极了,司印提着一个行李箱里面装满了他和哥哥买的各种各样的东西,有同一款式的衬衫,有相同的杯子中的一个,有一起买的眼镜框,还有……
昨天晚上两人续续的说了许多话,今天早上便没什么可唠叨的了,司印逼着哥哥不让他送自己去机场。兄弟俩无话,司印便坐上车离开了。司绶站在原地怔怔地看了许久,直到前几天刚负过伤的膝盖开始克制不住的发抖,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又坐在了台阶上发呆。司绶不是没有工作,相反,因为弟弟最近回来他积攒了很多文件没处理。可是司绶就是不想回公司,他觉得喘不过气。太阳一直从东面划到了西面,司绶不知道自己坐了多长时间,终是低叹一声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那一刻,眼神变得坚定锐利。
“吕达,去开车,去一趟任宇的实验室。”沉声叫了吕达,终于抛开颓废的心情,他要做的不是在这儿耽误时间,而是尽自己可能的去守护弟弟。小印的虚弱,他看在眼里,不是苍白就是深紫的嘴唇,时刻提醒着司绶弟弟的身体是异于常人的。
————
“司绶,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这个实验,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任宇紧皱着眉头,看着椅子上坐着的人。
“你只需要确定这个实验有没有成功的概率以及到时候小印的排异反应能不能顺利避免?”司绶相对冷静的看着任宇。
“排异反应是有很大概率可以避免的,毕竟你和小少爷是亲兄弟,但是这个实验的概率也仅仅是比移植别人的心脏概率高三分之一。”任宇还是很理智的说明了实验的可行性。
“但是你一定要知道,如果开始这个实验,你会无时不刻承受清创的巨大痛苦,而且这个实验是有失败可能性的。最重要的是,这个实验对你自身会有很大的伤害。”
“这些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你只需要尽力完成这个实验就可以了,小印等不了那么长时间,这个实验要尽早开始。当然,你可以不帮我,我叫您一声叔叔,希望您可以理解我的做法,这已经是我能想出的两全其美的办法了,您从我爸爸掌管司家开始就已经是我们家的私人医生,我和小印是您看着长大的,您也说了,这个实验只是对我有害,并不会要了我的命,但是如果不进行这个实验,小印早晚会失去生命,希望您能理解我的心,帮我做这个实验。如果您拒绝我的请求,小印生命垂危的时候,我一定会毫不犹豫放弃我的生命,把我的心脏直接给他。所以无论如何请您帮我。”司绶从椅子上站起,两人互相注视着对方。
任宇见过这个眼神,是小印跪下求他给药时的眼神,是小印求他划破自己脸时的眼神。
最终任宇还是答应了司绶。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他一面帮着司印快速透支着自己的生命,一边又帮司绶损害自己的身体。任宇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而是把两兄弟推入深渊的刽子手,可是任宇不得不帮,他们认真的眼神里透露出的是任宇在这个大家族里少见的真情。
任宇还在伤春悲秋,另一位少爷就已经来了。不用说话,任宇就知道司印要干什么?心里忽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司家的人不怕疼吗?
(ω)
——休假和行李箱都是有必要的。我们带着伤痛颓废回家,塞满更加坚定的信仰归去。
第51章 第四十四章 汤面
司印为了避免哥哥怀疑加之重新划破的伤口需要长好的时间,在外面又待了两天才回公司。再次看到哥哥有些心疼,司印知道因为自己的休假导致哥哥积攒了很多工作,但是他没有想到短短几天时间,哥哥竟会憔悴劳累如斯。
司绶一方面是被工作所累,更主要的是开始实验了。司绶不是神人,短时间内他还无法适应来自心脏时时刻刻尖锐的痛苦,而任宇也很明确的告诉过他,这个痛苦无法用任何药物缓解,因为需要的新生细胞只能在保证相对无菌的环境下才能进行实验。这份痛苦这几天生生折磨着他寝食难安,明明批了接近一天的文件已经疲惫到了极致,却无法安睡,又因为同时服用了提高细胞增殖能力的药物,导致吃饭很困难,稍微有点油腥味就想吐。
司印着实心疼,快速的处理自己最近落下的工作,好在司绶给他放假的时候已经安排了别人来处理他的公务,所以他积攒的工作并不是很多。中午司印饭没来得及吃,就给哥哥先打了饭过来。可惜食堂的饭菜即使是司家的公司,也只是相对油少一点而已,司绶看到白询拿着饭菜的盒子进来,眉头下意识皱起来,一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