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么办我开过了。”
“叫你办点事儿都办不好。”
“那现在怎么办啊…”
“前面是走不了了,把他搬下去咱们就回。”
接着吴攸就因为晕车醒了过来,让兄弟俩停了车。
想到这儿吴攸不禁扶额,这俩兄弟开黑车闹着玩的吧,自己那包七零八碎的还值不了他们来这儿的油钱。
脑子是个好东西啊。
“那这儿是去哪儿的啊?”
“去军区的呗,那地方平常人不能去的,要不我给你送到沙尺吧。”张孔令憨厚的说道,摸了摸自己的板寸。
“军区?”吴攸灵光一闪,“你知道齐松寒吗?”
“知道啊,刚上任的长官。”张孔令眨眨眼,“你认识吗?”
吴攸没回答,而是捏着下巴,眼珠子一转,扒住张孔令的胳膊说道:“你带我去军区呗,我想参军。”
“什么?”张孔令惊讶的反问。
“不行吗?”吴攸还有点担心这个手续的问题,虽然这里代表身份的芯片出生起就植入在体内,但是他怕还要什么出生地政府允许的问题。
“那倒不是,只是很少人愿意在这儿入职了,连普通的守卫兵这些年都从主区调来。”张孔令一边开动了车一边解释道。
“是因为危险吗?”
“嗯…差不多吧,主要是这里的环境也差,你看我这趟出去就是去城镇里采购必需品。”
吴攸向后一看,豁,蔬菜肉类锅碗瓢盆什么都有,“那你为什么来啊。”
“我?”张孔令腼腆地笑了笑,“我家里想要让我出来锻炼一下。”
“哟,看来你这背景不简单啊。”
张孔令摸了摸鼻子,脸有点红,摇了摇头,“也没有啦。那你呢?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还认识齐上将。”
吴攸哼了声,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这不是仰慕他,准备跟随他嘛。”
但张孔令却没听出来,“那倒是,齐上将确实很厉害。”
见张孔令目露崇拜,吴攸挑眉问道:“他这次来没降职?”
“降职?为什么?”张孔令不解,“他现在是这里最高的级别的军官啊。”
“哈?”吴攸还以为能看到齐松寒受气的样子,没想到到这儿他也是山大王,白瞎他的一条腿了。
就这样,两人一路聊着就到了这里的军区。
好像张孔令之前都是一个人上路,现在有个人在旁边感觉新鲜,一路上都在说话。
吴攸也不好不理他,就忍着睡意陪他一直说着。
到了军区大门,张孔令下了车对着看守的哨兵说了几句,哨兵看了过来,吴攸就挥了挥手。
哨兵点头开了大门,张孔令敬了个礼,返回到车上,“我等会儿带你去办手续,还好现在他们没下班。”
“他们下班能往哪儿去啊…”吴攸怀疑地看看周围。
“就在这儿啊,后面就是宿舍了,文职人员上下班特别准时的。”
进去了之后,吴攸才看见这是个蛮大的场地,后面有几栋楼伫立着。
本来还以为能遇上齐松寒吓他一跳,但却被告知他还没资格看到高级军官……
所以,他现在是成了底层人员了吗?
为自己的命运悲叹一声,吴攸搬进了宿舍。
还好这里参军的手续只需要查明身份,查清历史,问明目的,检查身体就可以了,虽然也花了一个来小时,但是最终还是顺利入伍了。
可惜他中途退学,军校生的待遇他是拿不到了,只能做为一个群众入伍,当一个小步兵。
到了宿舍,吴攸开门正准备打招呼,但现实让他清醒。
为什么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一张床还塌了。
“啊,你来了。”张孔令从隔壁走过来,看见他僵硬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安慰道:“今年的床位也是固定的,可能没想到会有新人。我来帮你一起打扫吧。”
吴攸眼泪汪汪地握住了张孔令的手,“兄弟,感谢。”
“没事,之后都是战友嘛。”张孔令摸了摸头,憨厚笑道。
等他们收拾到一半,天都快黑了,有人陆陆续续回来,见旁边宿舍门开着,过来看了看,“呦,小孔子回来啦。”
张孔令站起身来,笑道:“对啊,你们训练完了?”
“嗯啊,这位是…”
“新来的。”张孔令介绍道:“这是我们班长李路,这是吴攸。”
“这时候居然还有新人。”李路伸出手说道。
吴攸握了握,笑道:“我这不是特意跑来的为祖国做贡献嘛,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啊。”
“那是。”
这时一声哨响,“集合了,走吧。”李路说道,就先走了。
“遭了,我衣服还没换呢。”吴攸哎呀一声,回来就顾着收拾宿舍。
“嗯…暂时别管了,集合要紧。”张孔令就直接带着吴攸出去了。
因为身上还穿着旧衣服,寒酸又出格,格外显眼,前面的军官一看皱眉让他出列,“怎么回事?”
“报告,我是新兵,今天报得到,所以没来得及换衣服。”
“下不为例,入列。”
果然和学校的不一样,这里真枪实干地让吴攸为自己默哀三分钟。
然后军官就把明天的任务说明完了,接着指挥着集体去食堂吃饭。
吴攸见了饭就跟狼看到了羊一样。
“别吃那么急,对胃不好的。”张孔令在一旁劝道。
吴攸边吃边拍桌解释道:“我一天都没吃饭了,那可谓是小白菜地里黄啊。”
周围人见了以为是吴攸家里家境不好,所以来参军补贴家里,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同情。
而在吴家,则是另一番场面了。
“他这小子有本事了!居然敢离家出走。”
当晚吴攸没回来,吴老爷子只以为他玩疯了,还生气地想等他回来教训他一顿,但到第二天他还没回来,甚至联系都联系不上,他就知道出事了。
“会不会是他听到我们谈他的婚事了。”吴母忧心忡忡自言自语道,“唉,我就说不该这么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