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了你又对你不管不顾,倘若他对你有意那就让他娶你,若他对你无意那就让他为伤害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不管他是谁哈卡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翟小曼的话让库门利娜浑身都冰冷了起来。
她知道了,不过也误会了。
这个时候,库门利娜突然好想大笑。
库门利娜突然平静地将手从翟小曼的手里抽了出来,转过身背对她,平静地说道:“如果说这个人是陛下,哈卡会怎么办?”
翟小曼一愣,没想到会从库门利娜口中听到贺逐夏尧的名字,而就在翟小曼怔住的同时,库门利娜的脸上布满的怨毒的神情。
这一幕让只能看到库门利娜背影的翟小曼看不到,却完完全全地落进了一旁伺候的朝露眼中。
过了半响,翟小曼的声音才幽幽响起:“利娜,哈卡是真心想帮你讨回公道,伤害了你又不敢负责的男人值得你如此维护吗?至于你刚才说陛下,在我眼中,陛下绝不是这种人,因为我相信他。”
经历了这么多,如果她还不能对贺逐夏尧完全的信任,那就太辜负贺逐夏尧对她的心意了。
她相信,如果这个人是贺逐夏尧,他不会任由库门利娜流掉孩子,即便来不及阻止,事后他也绝不会对库门利娜不闻不问。
就凭夙绮至今还是这南昭国的王后,并且曾告诉过她,他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除了王后之位,因为这是他唯一可以回报夙绮感情的东西,她就知道,贺逐夏尧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只不过感情里没有绝对的谁对谁对,他只不过无法回应夙绮的感情。
翟小曼的话也给库门利娜带来不小的震惊。
她承认刚才动了些别的心思,甚至她幻想过许多种库门吉娜听到这个答案后会有的一些反应,唯独没有想到,库门吉娜对陛下居然如此信任。
库门利娜忍不住有些自嘲,重新戴上微笑的面具转过身来:“我跟哈卡开玩笑的,哈卡还当真了吗?”
翟小曼没有立马接话,因为在她看来,无论库门利娜是不是开玩笑的,她对贺逐夏尧的信任都是不会变的。
“朕本来担心这个时候过来会不会打扰到你休息,没想到听到了这番令朕动容的话。”
贺逐夏尧的声音突然传来,让屋内的人吓了一跳,一齐转头果然看到了门口的贺逐夏尧,也不知他在门口站了多久,又到底什么时候来的。
“参见陛下。”
“参见陛下。”
翟小曼和库门利娜立马行礼,翟小曼刚刚欠了半个身体,熟悉的手掌便将她稳稳地扶了起来,责怪的话语也同时在耳边响起:“朕不是说过,特殊期间不必行任何礼节吗?”
翟小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没有说话。
库门利娜见贺逐夏尧对翟小曼如此温柔以待,指甲深深地扎进手心里,她似乎听到自己心口滴血的声音。
几个月前,他也曾这么对她的,可是,一切都被她亲手毁了,她悔,她恨,为什么他的眼中只有库门吉娜,从来都看不到她的身影。
“既然陛下来了,那利娜就不打扰陛下和哈卡了,这汤哈卡记得喝,过几日利娜再来看望哈卡。”库门利娜说着,向贺逐夏尧行了礼后便告退了。
翟小曼拉着贺逐夏尧坐下,看了眼桌上库门利娜带来的汤,正打算一边喝汤一边跟贺逐夏尧聊聊天,却被想到手里的勺子突然被人抢走了。
朝露紧紧抓着勺子,似乎很紧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面对翟小曼和贺逐夏尧质疑的目光,朝露咽了咽口水,强壮镇定道:“这汤已经凉了,怕寒了娘娘的脾胃,奴婢去热一热再给娘娘送来。”
听朝露这么说,翟小曼也没多想,点点头同意朝露将汤拿下去热一热。
朝露端着汤走出屋子,心中还在为方才昭仪娘娘险些喝下这些汤而感到后怕。
俪夫人方才的样子一直印刻在她脑中,那绝不是突然间被娘娘的话刺激到才会有的表情,而是心中已经攒了极深的怨恨后才会有的表情。
同为女人,她自然看得出俪夫人对陛下的心思,可惜陛下一心只有昭仪娘娘,只怕这俪夫人对昭仪娘娘也是怨恨已久了。
至于这汤……
第一百二十一章:闹疫情
将重新热好的汤端上来后,朝露便重新退居到一旁伺候。
面上虽未表露什么,可是内心里却经历了一番波澜。
方才她趁着热汤之际查了俪夫人送来的汤,所幸汤中并无任何问题,可是先前看到的那一幕以及心头隐隐的不安,总是令她无法平静下来。
或许是她多虑了,俪夫人即便妒恨却还是顾念和娘娘的姐妹之情的,当然这也是她最希望的。
“陛下似有心事。”
喝了几口汤,身旁的贺逐夏尧有些心不在焉,似是正为了什么事在出神,翟小曼本是不打算问的,因为眼下能令贺逐夏尧烦心的大概也只有朝堂上的事了。
可是看贺逐夏尧如此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又不免有些担忧。
“恩,北方柴桑、潼阳、渡邺等均出现疫情,朕已命庸中城县收留几处的难民,可是这疫情来得凶猛……”贺逐夏尧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声音。
想来这次疫情定是很严重。
“让灾区的百姓到庸中避难,可是太医院想出了针对此次疫情的法子?”
倘若没有有效的救治之法,那让难民去庸中岂不是扩大了灾情?虽然隔离的说法有些残忍,但无疑是最有效的措施,古代医疗水平有限,将发生疫情的地方有效隔离起来才是上上之策。
“此次疫情染病的皆是家畜,并无百姓被传染,只不过牧畜死伤无数,很容易造成饥荒,若让疫情扩大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翟小曼的心情也跟着变得沉重了起来。
南昭国属于草原上的国家,不比依山傍水的中原还可以发展农业,可以说南昭国的主要生存依赖就是畜牧业,一旦牧畜损失无疑是断了民生的根本。
“此事你不必担忧,眼下你最要紧的是好好孕育我们的孩儿,疫情的事朕自会处理的,放心。”
瞧着翟小曼跟着担忧的样子,贺逐夏尧突然后悔将此事告诉她了。
如今翟小曼怀有身孕,医官说了需要休养,最好能保持愉悦的心情,方才对胎儿有益。
“无碍,倘若他知晓自己父皇的愁处定会第一个冲过来帮陛下解愁呢。”
“甚好,甚好。”翟小曼的话令贺逐夏尧暂时忘却了疫情的烦恼。
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个奶娃娃跌跌撞撞地拽着自己的衣服跟在后头喊着父皇。
心口似乎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捶了一下,泛起丝丝蜜意。
随后,贺逐夏尧又紧急召集了一些重要大臣共同商议疫情一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