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锲而不舍,对准我的耳垂又啃又舔,活像一只哈巴狗,呼吸洒进耳道,我重重颤抖了一下,双手下意识抵住他的胸膛。
这样的情况下,若上半身想逃离,下半身必会更紧贴。
面对我别样的主动,周朗心情似乎好极了,他暂且饶了我,挪开唇,垂首埋进我的脖侧,鼻尖轻蹭,懒懒散散地说:“别动。”
我任由他保持这个几乎将我整个人圈进怀中的姿势,默然不语。
两副躯体迭在一块儿,热融融的,而洗手间的门有一道缝隙,走出这扇门,再拉开一扇双开的门,就是沸反盈天的售票厅。
那里有穿校服的高中生们,叁叁两两捧着爆米花,天真烂漫极了,也有工作族,一边翘着嘴数落迟到的男友,一边悄悄牵起他的手。
那无孔不入的冬风便从缝隙溜进,尖而细地刺进我的骨头,有点酸,有点涨,偏偏不流血也拔不去,叫人硬生生受着。
周朗顶着兄长的身体,用毛茸茸的头颅在我的肩窝处深嗅了几下,发出舒适的叹息,他没有抬头,唇移到我的颈动脉:“那晚我弄疼你了吗?”
我没有搭理他。
可他是个自说自话的高手,倚着我,头又蹭了蹭,像个讨糖的孩子般:“那你今天听话一点,乖乖给我亲,不要再惹我生气了,好不好?”
我想骂他神经病,可是转念一想,他的确是,他是兄长分裂出的亚人格,性格乖戾暴躁,妄图占据不属于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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