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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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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一般扶摇直上,瞬间没入天宇,众人皆大吃一惊,狐疑地望着半空。

奥鲁和粘合还在厮缠,不分上下,阿失加里望着黑鹰,眼睛都急红了,曲律的斤紧紧抿起嘴唇,脸色紧张得发白。

突然,天际传下一声啸叫,最后的那只海青狂飙直下,闪电般划过天宇,待它再飞起的时候,却见一袭白羽在它爪下悠悠飘荡。我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阿失加里则气愤地怒骂起来。

粘合和奥鲁见势不妙,也不纠缠,一前一后直奔那鹰而去,上下夹击,把那鹰围在中间。

那鹰毫不慌乱,爪子紧紧攫住天鹅,身体猛然打了个旋,长翼左右一拂,就把奥鲁和粘合拨开,而后洒然拍拍翅膀,敛翅而下,直奔小孩而去。奥鲁和粘合已力战多时,只是愤怒地扇着翅膀,发出嘶哑的鸣叫,却怎么也追不上了。

胜局已定,谁也没料是这样的结果。场中议论纷纷,还有人在看着笑话,对着阿失加里的背影指指点点,曲律的斤有些失落,但也没太过郁闷,只是摇头笑了笑。阿失加里则愤怒地大喊一声,猛然解下腰间弓箭,对着天空的黑影决然一射。

我震惊地望着他,想要阻止已来不及了。

得胜的雄鹰陶醉在喜悦中,哪里注意到冷箭来袭,它急急躲身,还是躲闪不及,翅膀被箭穿过,骤然从天空坠下。那小孩一声嘶喊,连忙拍马去接坠下的雄鹰。不一会儿,就捧着雄鹰和天鹅,怒气冲冲地直奔回来。

原来是脱欢。

他跳下马,直奔昔宝赤而去,把受伤的海青交给他,我见状,心下突然明白过来,忙跑过去看。

果然是莫日根!

它的翅膀被血湿了大半,眼皮无力地覆下来,疼得凄凄叫唤,我听这声音,也心痛欲裂,冷着脸问昔宝赤:“这伤能治好吗?”

“能……是能,只怕飞不高了。”昔宝赤小声回答。

脱欢闻言,哇的哭出声来,又是懊悔又是愤怒。我拽住他,命昔宝赤赶紧去医治莫日根。脱欢犹自挣扎,直到阿失加里端着酒笑吟吟地走过来。

脱欢见状,悲怒交加,破口大骂:“阿失加里,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伤莫日根!?

阿失加里却只冷冷一笑:“王子放猎鹰扰乱比赛,本就是坏了规矩,原也怪不得我。”

“好个猖狂的奴才!”脱欢气得大骂,“这草原是我黄金家族的草原,这天下是孛儿只斤氏的天下!由不得你在此撒野!”

这边骚嚷不安,诸王已纷纷围过来,局面一时有些混乱。先前参赛的王子,因猎鹰为阿失加里的黑鹰残杀,早已心怀不满,此刻见脱欢骂他,都觉出了口恶气,幸灾乐祸地望着阿失加里。

阿失加里本来不以为然,被脱欢一番叱骂,羞恼无比,偏偏还不敢反驳,生怕一时失控说出不当的话来。

脱欢见此,越发激动,脏话频出,口无遮拦。

“够了!”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我厉声喝住他,“是你有错在先,还不给我回去反省!”而后叫过硕德,命他将脱欢拽下去了。

脱欢离场,阿失加里才松了口气,面色依旧有些狼狈,缓了片刻,才恢复了笑容,看看我,把酒杯举上来:“公主,此番是我鲁莽,伤了王子爱鹰,这杯酒权当是向脱欢王子赔罪,望您替他饮下。”

我只负手看着他,动也没动,只是冷冷一笑:“这算什么意思?我从来不喝不明不白的酒。”

阿失加里讪讪一笑,酒杯僵在半空。周围传来阵阵嘘声,让他愈发难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脱欢有错在先,这杯酒便免了罢。”顾念他是弘吉剌部的王子,我也不好过分相逼。

给出了台阶,他就坡下驴,把酒杯递给身后随从。正要说什么,我又开口:“只是王子的爱鹰连杀二鹰,王子又射伤莫日根,不能不有个说法。”

此言一出,南合台也激动得叫嚷起来:“宰了那个畜生!”

阿失加里闻言紧张起来,不安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看看周围的义愤填膺的小伙子,示意他们稍稍安静:“诸位王子折了爱鹰,原也违背我的本意。我会以酒代罚,向南合台王子致歉。至于奥鲁,我也不想伤它性命,这样,把它收没鹰坊(1)罢。阿失加里王子以为如何?”

这么一说,南合台等人虽然不满,也只是小声嘀咕,不好再说什么。阿失加里万般不舍,也无可奈何,只是垂头丧气地点点头。

我望望诸人,又道:“今日比赛本是为了给诸君助兴,没想到横生枝节,也是我顾虑不周。若给诸位添了麻烦,察苏向大家赔个不是。大家都是好兄弟,不要为此伤了和气。若还给我面子,不妨共饮一杯,以释不快。”

言罢,我叫过侍从,先向南合台二人各敬一杯,这两人找回了场子,也不再说什么。而后大家共同举杯,饮了一盏。几个小伙子之间又喝了几杯,不愉快慢慢消散了。只有阿失加里被晒在一旁,尴尬得很,我便递给他一杯酒:“王子也跟诸位喝一杯罢。”

他虽好面子,但也不能折我面子,只好接过来,跟南合台、哈剌别乞等人一一致敬。南合台见他的嚣张气焰熄了几分,得意地一饮而尽,拍拍阿失加里的肩膀,大剌剌笑道:“公主说的是,大家都是兄弟,怎能因微末小事伤了感情?”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我笑着点点头:“这样才是。”又饮了一两杯,才拔脚而走,去看莫日根了。

第106章 柔情

忽必烈早已离席,诸王也都离场,斗鹰比赛结束后,小伙子们也四散而去,南合台、哈剌别乞等人折了爱鹰,尤为懊丧,结伴走了,阿失加里也想凑上去,然而大家并不等他,自己又好面子,只得叫过小厮回帐子去了。曲律的斤却早已不见,我想起马木剌的斤的病情,心里竟是一阵莫名的担忧。今天斗鹰闹得很不愉快,我心里也失悔不已,最重要的是伤了莫日根,总觉得内心有愧。

我寻到了鹰坊,找到刚才带走莫日根的昔宝赤,想看看莫日根的伤情。昔宝赤只道:“莫日根哼唧着不肯上药,脱欢王子哄他也不理,只得找来安童丞相,这才勉强裹了伤。莫日根依旧怏怏不快,丞相便带它散心去了。”

闻此,我不禁笑了出来,心情好多了:这鹰还真是有小脾气啊,也只有安童能耐下性子陪它。他竟有此闲心闲空,却也难得。

“脱欢呢?”我又问。

“王子见莫日根受伤,不高兴着呢,硕德哄着他去打猎了。”昔宝赤回道。

“你费心了。”我道,顺手给他一点赏钱,昔宝赤道了声谢,便笑呵呵地接过了。

……

出了营帐,我想都不想,便牵过撒勒黑,骑着它向草原奔去。此时大宴散了,正好去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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