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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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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恨您受他迷惑,让小人当道,让贤相离朝!海都是怎样的虎狼之辈啊!安童毫无统兵经验,您竟然让他去那里!”

一腔怒火冲头而上,我语气激动,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忽必烈抱住我,不住地为我拍着背,又向身后喝道:“传爱薛进来!”

“我没事!”待咳嗽止息,我没好气道。忽必烈盯着我,虽仍是担心,脸上却渐渐没有好颜色,虎着脸忍气道:“你到底有没有出息!?除了安童,天下就没有别的男人了?朕让他去平叛又不是去送死!一个男人不能浴血沙场,怎配当蒙古男儿?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也喜欢!?”

我无言以对,心里一片晦暗,眼神茫然,良久,才讷讷道:“是、是。儿臣没有出息,也永远学不乖了……父皇不必对我有任何期待。”

“你啊!”他见我仍是负气,终是没有办法,气极而笑道:“你担心安童,朕可以理解,但若因此糟蹋身体,却让父母怎么办?察苏,你没有儿女,一点也不能体谅阿爸的心情!”

他却又提这些,我捂住头,痛苦地哭出声:“我没有儿女又怎样!我一个人也能很快活!我一点也不想嫁人,也根本不想要儿女!”

他怕我又咳嗽起来,慌忙将我话头打住,好言劝道:“好好好!别哭了!你想怎样,朕都依你。只是先让爱薛看看病,把药喝了,可好?”

皇帝此时的许诺,我毫不相信,索性也不当真。只是哭了一阵儿,身体疲惫已极,这个问题再也懒得去想,便点头同意。

等了片刻,就见有人引着医官进来。两人低声交谈,说的似乎是波斯语。我强打起精神,方能辨出一二。一人声音稚嫩,说话也不甚流畅;另一人明显流利地多,说出来却是异国腔调。他二人来到我榻前,我才看清,爱薛身边的小少年,不正是慕之吗?

两人向我和忽必烈行礼。慕之退到一旁,眼巴巴地望着我,看着我的病容,眼里写满了忧惧。我一时神伤,不说为了父母,就是为了慕之,我也不能作践自己。离了我,他可怎么办呢?

小少年为爱薛搬来座椅,服侍他坐下,而后忍不住小声问:“爱薛先生,公主的病严重吗?”

他仍是用波斯语问话,忽必烈听了却忍不住嗤笑:“你这个孩子,当他不会说蒙语吗?你心急什么,先让爱薛诊病。”

慕之暗悔失言,脸蓦地一红,吞吐道:“陛下恕罪,臣失礼了。”

忽必烈挥挥手,让他退下了,而后又对我道:“察苏,这个孩子也很在乎你啊。你把他教的这么好,还让他学会波斯语。你忍心让他担心么?”

我哼笑一声,没说什么。只按爱薛的嘱咐,让他检查身体。爱薛是西域来的回回医官,又掌星历诸事。忽必烈一向对他信任有加,此番也是因为太医院的蒙汉医官治病难见成效,才派他前来。

爱薛凝神看诊,又问了我一些症状,说我这是因淋雨和忧怒引发的肺部疾病。以后世看来,大抵就是急性肺炎。病势虽凶猛,所幸诊治及时,尚不必担心。忽必烈稍稍宽心,却仍愁眉不展。待爱薛开下药方,又命太医院拿去商讨。

爱薛诊病后就退下了,却在门口被慕之拦住,似是询问我的病情。忽必烈看在眼中,若有所思的一笑。我心中却另有所想:慕之眼下虽受命学习波斯语,但很多回回书籍却由阿拉伯文书写,尚未翻译成国语。若无老师教导,怕是不成……

“阿爸,可以让慕之跟着爱薛先生学习吗?”我没有犹豫,便出口问道。

他哪料我心思忽然转到了这里,好笑地盯了我半晌,把我的手按住,故意沉着脸道:“你现在不许胡想任何事。只要把身体养好,你的要求朕一律答应。”

他这话不像作假,我缓缓点头,终于温顺下来。忽必烈端详我片刻,为我理好额发,又掖好被角,温声道:“你好好休息罢,别让朕一大把年纪再为你担心。”

第201章 归宁

七月,安童抚军西北;八月五日,伯颜自上都启程,缓缓南下,有意避开酷暑。及至元军三路围攻临安,已是十一月的事了。

我因淋雨引发的肺病,在爱薛的悉心调护下总算有了起色,待南返大都时,才勉强痊愈,却终是烙下了病根。自入秋以来天气转冷,霜露寒重时便诱发旧疾,如此又反复了几次。我想着自己的病因,又想着一直尚无消息的安童,越发怏怏不快。纵然伯颜的南征大军捷报频传,也无法使我开颜——忽必烈的功业,与我又有何关系呢?

西北、东南两处皆派重臣出镇后,忽必烈的处境渐渐好转。禾忽之乱虽未消弭,好在局势并未进一步恶化;而东南那边,元军以雷霆之势步步紧逼。待到十二月,伯颜大军占领无锡,终是逼得小皇帝赵显和谢太后哀乞退兵,其后甚至不惜称臣纳贡,只为保全宋室半壁江山。伯颜深知忽必烈志不在此,上报后便断然回绝:“尔宋昔得天下于小儿之手,今亦失于小儿之手,盖天道也,不必多言!”至此,元军灭宋已成定局。

……

一场又一场的冬雪过后,又是岁末。这半年来,因为患病和伤痛,我过得如此混沌,待身体好转,新年已倏忽而至。我惊觉于时光的流逝,新的一年猝然逼至眼底,就像临安城里的官民面对兵临城下的元军一样仓惶无着。

临安城外,面对南宋君臣的哀求,伯颜不为所动,下命围城谕降;大明殿上,诸国使节一片山呼舞蹈,恭祝皇帝新春安康。今年的元正,因安童去朝,礼仪诸事皆由阿合马主持。安童赴西北后,没有首相牵制,阿合马更是权倾朝野,立诸路转运使,大行盐铁专卖,独揽钱粮大事。因南北两线用兵,军需不得不倚赖阿合马,又兼皇帝纵容,纵然太子百官多有怨言,也奈何不得。

“伯颜丞相业已兵围临安,四海归一正在今日。臣谨代文武百官恭祝陛下承先祖辉耀,立不世之功!”

阿合马从答剌赤手中接过酒,臃肿的身子深深一拜,双手奉给忽必烈。皇帝兴头正盛,接酒一饮而尽,笑道:“伯颜在前线浴血奋战,可后方也少不了你阿合马。国朝钱粮大事,有劳爱卿了!”

阿合马连连摆手,他笑得谄媚,脸上浸出油腻的光泽,看着更让人生厌:“臣是陛下的奴仆,为陛下尽心竭力是分内之事。前日省中圆议,臣已同陈汉归、杨诚等人商议用中统钞兑换南家思交会,推行盐法诸事。为理财便宜计,待伯颜克定江南,应尽快兑换交会,以防各地钞法紊乱不一,奸商从中渔利。”(1)

忽必烈对此没有异议,只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办罢。”

“陛下圣明!”阿合马拱手一拜,又连进两杯酒,才躬身退至一边。真金一直盯着他,待他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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