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自己,又似一种没有逻辑的逻辑,毫无惯性的惯性。
半晌,他转过头:“唐,你怎麽在这?你不是逃出去了麽?”
穿一身红色唐装的男子苦笑:“我也不愿相信。但事实的确如此。”然後开始向他讲述自己离开澳大利亚又来到地中海期间发生的事。原来他们出去後,林恩往西西里的方向走,他则流亡到以色列的某个酒吧里头。虽然穷途潦倒但不辱自己的使命,找到一个可供调教的极品。现在他还记得那个绝色少年一双深蓝的眼睛,白皙的皮肤如同抛光似地粉亮滑腻,阿波罗神般完美的身材,以及对他生涩的勾引,在肢体的摩擦中美好而纯真的欲拒还迎,至今仍是回味无穷,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那个热血沸腾,欲罢不能的时刻。只是没想到,这是袁风设下的圈套,而那个做饵的少年是他一夥的。
他想,这大概是他拐骗了无数少年逼迫他们失去童真沦为娼妓的报应。
李先没有说话。沈默久久,才问:“我脖子上是什麽东西。”
不等对方回答,就艰难地转动脑袋,让那个不明物体进入自己的视线,继而大惊失色。
是枚十字架。我的天。难道刚才不是梦?那个男人,他的父亲,从地狱里复活了吗?
发自内心的恐惧,让他慢慢抬起手臂──促使他做出重伤未愈的自己根本做不出的动作,摸到了那块金属,跟梦里如出一辙的银色包括炙热的温度──狠狠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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