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施伦茨。
从魏因斯图贝葡萄酒馆向外看出去,无边无尽的雪亮得扎眼,从教堂叁叁两两出来的人裹着厚重的冬衣,慢慢地向燃着暖黄色灯光的家走去。
他退出Ins,把手机收起来,将酒杯里的酒饮尽,留下丰厚的小费,店主笑着点头。
他也笑了笑,然后戴上那顶陪伴了他好几年的针织帽,再戴上防风衣的帽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走出酒馆。
他顺着河边的道路向山里走去,穿过长满松树的陡坡后,人少了许多,只剩下呼啸的风,还有茫茫的孤独。
他提了提肩上沉甸甸的滑雪板,想到上一次他们从高尔塔尔山上如风一般滑落,白雪像蛋糕上的糖霜一样柔软轻盈,那种滑行无声无息,他们像鸟儿一样飞向自由的天空。
但现在他老了,也拒绝了她的陪伴。
他艰难地跋涉着,回想起他和她在其他地方呆过的冬天,几个?是两个。接着,他记起她的脸庞,几乎与山脉一样令他神驰向往,像樱桃酒里的樱桃,含在嘴里甜蜜而美丽。
维果已经记不得自己今年的岁数了,人并不是靠年纪活着的,而是经历。他和那个小女孩不会吵架,他喜欢她,但和他爱的女人在一起时,他们总是吵架,以至于最后不得不分开。
他曾经爱得太深,要求得太多,心力憔悴,那时候他还太年轻。爱哪有那么简单,既能不吵架,又能相互自由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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