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雪的崭新**。
她又变回了毫无瑕疵的大美人。
卧槽,这是中世纪版本的画皮啊!
门外的几个人,均吓得毛骨悚然,半天没敢动弹。
阿绿的脸色煞白,她死死盯着那四只盛血的铁桶,目光逐渐阴狠。
她猜到了那是谁的血。
阿粉,怕是已经不在了。
……那就谁也别想活。
片刻,她侧过头去,看向旁边的胡子男。
胡子男似有所感,与她对视一眼。
下一秒,两人同时从衣袖里抽出一柄餐刀,刀刃在灯影里寒光烁烁。
在阿绿将餐刀扎向刀疤男背部的刹那间,胡子男也同样将餐刀,凶狠刺入了刀疤男的后颈。
在残酷的游戏世界里,倒戈是常事,从没有永远的盟友。
竞争这么激烈,先把最嚣张的强者干掉,将自己置于主宰地位,才是上策。
所以胡子男私底下,答应了阿粉和阿绿的结盟要求。
两个姑娘家,威胁总要小得多。
血味浓重,小金猛回头,她瞳孔骤缩,蓦然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叫。
与此同时,浴缸里的伯爵夫人,也阴恻恻朝这边望来。
*
五楼的每一间房间,傅蓝屿都用那枚钥匙试过了,锁孔都不一致。
只有走廊尽头的那扇门,钥匙可以严丝合缝地插进去,并且顺利打开了。
门的后面,是一方狭小的隔间,地面宽度不过半米,顶多容纳两个人站在那里。
一股潮湿腐朽的酸气扑面而来,她走过去,拨动窗栓,将正对面的那扇窗户推开。
寒冷的夜风灌入,卷起
了她披散的长发。
从这个角度,可以望见月光下庄园的全景,黑色郁金香的花丛重重叠叠,有种格**郁萧瑟的美感。
恰好此时,古堡的钟声敲了两下,震得傅蓝屿耳膜嗡嗡作响。
她意识到,那座钟,已经近在眼前了。
她走近窗台查看,发现下面还有一处可以落脚的天台,顺着天台延伸的方向,隐约可以看到铜钟的轮廓。
她挽了袖子,正欲翻下窗台,谁知刚探出半拉身子,手臂就猝不及防被人从后面攥住了。
她警惕回头,见乔云铮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自己身后,他反手关上了门,并重新锁紧。
“血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他低声道,“我怀疑女巫一直寄生在伯爵夫人体内,而真正的伯爵夫人已经死了许多年,所以这具身体才会撑不住,要辅以法术,靠年轻女孩的鲜血滋润,否则就会迅速衰老。”
傅蓝屿点头:“我也觉得。”
“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指了指窗外:“这扇窗通往古堡的铜钟,我猜钟里会藏着线索,想去看看。”
“你在这等着,我去。”
乔云铮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双手撑着窗台,轻轻巧巧就翻了出去,随即稳稳落在那方狭窄的天台上。
傅蓝屿把随身携带的绳子扔给他:“你系腰上,万一有情况我还能拉你上来。”
他看向她,微微笑了一笑。
“好。”
古堡的铜钟年深日久,无人擦拭,外壳早已锈迹斑斑。
铜钟的时针与分针,都是血红颜色的,转动时会发出“喀啦喀啦”的轻响,正中央是一朵黑色的郁金香,花心犹如隐着一双眼睛,令人背脊莫名沁出凉意。
乔云铮半跪在地上,在铜钟的底部仔细搜寻。
那里有一扇很隐蔽的小门,四面都被红蜡封住了,没有锁孔。
他从怀里取出餐刀,用力刮去那些红蜡,然后倒转刀柄,撬开了金属门板。
里面黑漆漆的,只能容下一只手。
他伸手进去摸索,最后取出了两件约有小孩子手臂粗细的、圆柱形的铁器。
……岂料就在他将这两件铁器装入口袋时,顶楼突然狂风大作,似有一股无形的凶猛力量,要将他往天台的边缘推去。
他只差一步,就要坠落五楼。
千钧一发之际,傅蓝屿猛地后仰,双脚撑在墙面上,用尽全身力气绷紧绳子,堪堪将他从边缘拉了回来。
那股力量仍旧肆虐着,耳边尖细凄厉的呼啸声余韵不绝,而连接乔云铮和傅蓝屿之间的绳子,已经出现了越来越深的裂痕。
傅蓝屿身体几乎与地面成了180度,她的腰力也到了极限。
乔云铮顶着罡风,艰难向前走了两步,他单手扯着绳子,另一只手取出那件铁器,用牙齿拧开了最上面的盖子。
一道赤红色的火焰,带着灼热的温度,瞬间从铁器顶端喷溅而出。
光芒驱散了周遭的黑暗,也明显削弱了那股力量,阻碍在他前方的风墙,终于慢慢消散了。
他趁机冲向窗台,紧紧握住傅蓝屿伸过来的手,一跃回到了屋内。
“蓝妹,没事吧?”
傅蓝屿揉着发疼的后腰,摇摇头:“没事。”
“你先离我远一点。”乔云铮侧身避开了她,“这东西不知是什么,很邪门,可能会烫伤你。”
傅蓝屿后退半步,顺便从他口袋里拎出了另一件铁器,照着他的样子拧开盖子。
果然,又一簇火焰亮起,险些烧了她的头发。
她单手将长发拢到脑后,举着这件奇怪的火炬,冷静道:“我记得血腥玛丽的传说,无论哪个版本,伯爵夫人还是女巫,最后结局都是被烈火烧死的。”
所以,火,是消灭关卡Boss的重要道具。
乔云铮略一颔首:“那走吧,我们去试一试。”
两人打开门,再度踏上了五楼的走廊。
……然后就看见,正如他们料想的那样,除了白笙,剩下的玩家全都聚在了这里。
看上去,已经混战过一轮了。
刀疤男身上插了两把刀,血还在不断往外冒,但因为没中要害,他仍旧顽强地挺着。
不仅没倒下,他甚至还在跟胡子男缠斗,满脸狰狞,带着同归于尽的凶悍气势。
“王八蛋,敢暗算老子?老子拉你一道下地狱!”
小金正发了疯似地追赶阿绿,但她战斗力明显比不上阿绿,没多久被阿绿扭住手臂,一个过肩摔按倒在地。
阿绿正掐着她的脖子,无意中一抬头,发现傅蓝屿就站在不远处。
四目相对,阿绿一双好看的眼睛,慢慢地变得通红,含着杀意。
她咬牙切齿地问:“我姐呢?”
“第一晚那个女生在哪,你姐就在哪。”
指甲嵌进掌心直至出血,阿绿不受控制地浑身颤抖,她恶狠狠将小金推向一边,霍然起身,目眦欲裂。
“你杀了我姐,我就让你陪葬!”
“你们姐妹俩都是有本事的人,我很遗憾。”傅蓝屿平静开口,“但易地而处,我不认为你们会放我一条生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