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说条件罢。”
“我是病人,自然该听我的,端木谷主,你说是么?”
端木玉低头一笑,道:“这位姑娘言之有理,不过……作为大夫,我知道如何做是对病人最好,还是听霍庄主之言罢。”
“端木谷主请说。”霍晅道。
两人都无视了苏榕的话。苏榕气得咳了一声,狄宬在一旁低头捂嘴闷笑,苏榕横了他一眼。
他们的动作霍晅、端木玉没功夫注意,只听端木玉道:“霍庄主想来是直爽之人,我就明说了。听闻无涯山庄有本秘笈,在下久闻其名,心甚慕之,霍庄主若诚心医治这位姑娘,将就此秘笈借在下熟读几日,三位离谷之时依旧归还。”
狄宬方才还带着笑的脸猛地变了色,看向霍晅。
霍晅面不改色道:“好。明日交给谷主。”
端木玉面带喜色,道:“霍庄主爽快,今日就先请歇息,明日开始医治。伴云,带三位去歇着。”
男童应了一声,领三人出了此屋往东边而去,行了数十步,停在几间茅屋前,对他们道:“几位歇着罢,待会自有人来送饭。”说罢行礼离去。
三人进了主屋,霍晅扶苏榕坐在床边,狄宬想了想道:“庄主,你真的要将那本秘笈交给端木玉么?若是给了,他一定会将此秘笈抄录一份,到时……”狄宬并不知道所谓的秘笈其实不存在,还为山庄担忧,一旦秘笈泄露出去,有损山庄威严。
苏榕咬唇不语。
霍晅对他道:“无事,我自有办法,先去休息罢。”
狄宬只好去了隔壁房躺倒睡去。等他走后,苏榕有些不确定道:“你不会是想……”
“恩。”霍晅平静道。
苏榕摇头道:“这不行,那可是假的啊,他难道看不出来?”
“无忧谷中之人,武功皆平平,不一定能瞧得出,况且就算能看出,也不是一天两天之事,待伤一治好,我们即刻离开,他也无法。”霍晅一脸冷静。
见了他这幅模样,苏榕却突然笑起来道:“到时端木谷主不知会气成甚么样。”
霍晅定定瞧她一会,柔声道:“你别担心。”
望着那双别有情绪的眼眸,苏榕忍不住脸色微红,一时有些无措,半响又问:“那……从前若是有人毁约,他们会如何处置?”
见她微不自在,霍晅移开目光,道:“没甚么,能抓住的囚禁,不能的雇人追杀而已。”一般情形下,没人会毁约,因为不清楚会不会有下一次的相求。
见桌上备有纸笔,霍晅走向桌边,提笔默写起来,苏榕瞧了半会道:“你都记得?”
“记得,上面武功写得混乱,我重新添些,应该能混过去。”霍晅手上不停。
苏榕起身过去,在旁瞧了一会,见墨不匀,便研起了墨。霍晅侧头看了她半会,又低头继续。他速度很快,一张一张送到旁边,苏榕接过摊开晾干。她花了一个月想的,两个时辰后便被霍晅全部写完了。中间写花了一张。
两人整理纸张,房门声响起,是有人来送饭了,苏榕忙将纸藏起来。开了门,门外是个十岁左右的女童,放下饭就离开了。
“叫狄宬起来用饭罢。”苏榕道。
霍晅点头,洗了手到隔壁叫狄宬,三人一起用了饭。饭毕,闲聊几句,狄宬依旧回方才房中,霍晅却不离开。
“我守在这。”
“不用,我能照料自己、”苏榕道。
霍晅却吹了灯,道:“睡罢。”坐在太师椅中闭目不动。苏榕无法,躺在床上,盖了被子,辗转了半会才睡去。
待她睡后,霍晅睁开了眼,移步到床边,为其输了些内力才回椅中盘腿而憩。
次日,用罢早饭后,昨日所见的男童来请三人,又到了那间屋里。端木玉笑看着霍晅。
霍晅从怀中拿出昨日默写的秘笈交给男童。男童小心接过躬身呈给端木玉。
端木玉就着男童的手翻了翻,面上毫无异色。看了几篇,眼神示意男童将秘笈放在桌上,对霍晅道:“霍庄主,不是在下不信你,这秘笈除了贵庄无人见过,想请霍庄主验证一番。”
“如何验证?”霍晅道。
端木玉笑道:“想必此中武功霍庄主已然练就了,不知在下能否有幸一观?”
这话一出,狄宬一脸气愤,苏榕心下担忧。
“端木谷主,这请求未免过分了。庄主既然拿出了秘笈,那绝不会有假,再说我们答应借你观阅,可没有说过要教会你上面的武功。”狄宬冷笑道。
端木玉一听顿显不悦,望着神色淡淡的霍晅,道:“这位狄公子,你恐怕不能做主罢,霍庄主你的意思呢?”
“端木谷主所言极是。”霍晅突然向他出了手。
端木玉慌忙抵挡。只听‘砰’的一声,他完好无损,身后的椅子却碎成了数块,四散飞出。
“得罪了。”霍晅归坐。
端木玉稳了稳心神,他武功虽不出众,但对各庄武功路数也颇有了解,方才这手并不是无涯山庄绝技,想来必是秘笈上所书了。当下忘了霍晅的突袭,对他抱拳笑道:“好身手。在下这就为苏姑娘医治,请。”说着迈步向隔壁屋子而去。
霍晅三人跟上。
进了屋里,先见一个一丈宽的屏风,绕过此屏,有个三四尺宽的木桶,仅能装下一人,里面不时有热气涌出,带着浓浓药香。
“苏姑娘,请入桶中浸泡半个时辰,之后服用在下特地为你研制的药,再由霍庄主渡功,第一次便完成了。三天后进行第二次。”端木玉指着桶道。
“多谢端木谷主。”苏榕瞥了瞥霍晅,霍晅颔首。
苏姑娘便脱了鞋,踩进桶内。
一入桶中,便觉一股热力逼入四肢百骸,直指心口,平日那股疼痛缓了几分。过了两刻钟,浑身热了起来,脸色绯红。
“苏姑娘,别担心,此乃是药效所致,一会自会退去。”端木玉见苏榕捂着两颊,解释道。
“恩。”
“霍庄主,不如隔壁奉茶罢,这里伴月守着,到了时辰会来告知我们。”
霍晅想也不想拒绝道:“多谢端木谷主好意,我在此地就行。”
端木玉也不勉强,吩咐伴月好生服侍,道了声‘失陪了’便去了隔壁。
“感觉如何?”霍晅在桶边问。
“很好,疼痛减轻不少。”
霍晅无话,背着手守在离桶几步开外。本来在一旁喝茶的狄宬,见了此景,察觉自己有些多余,不声不响出了屋,坐在房檐下的木椅上。
那叫伴月的女童依旧尽职站在一旁。
到了半个时辰,伴月请霍晅出去,为苏榕换了干衣,却并不曾洗浴,随后请来端木玉。
端木玉来时带了个红木盒,从中取出一粒花生大小绿色药丸,递给苏榕道:“快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