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非迟本人无关。”
“什么意思?”
花晓没应,只看着顾燃此刻的模样,他额前的碎发微垂,双眸在灯下流光溢彩:“顾同学这张脸,真让人移不开眼。”
顾燃凝眉,她说这句话时,不像是爱慕或喜欢,更像是……羡慕。
花晓却已经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烧着,你该去休息。”
“你会离开吗?”顾燃望着她。
花晓点头:“会。”
顾燃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扯唇笑了一下:“撒个谎。”
花晓声音低缓:“我怎么不知道,顾同学也喜欢自欺欺人?”
“以前不喜欢,”顾燃声音低哑,“现在想听。”
花晓望着他的眼睛:“你留不下我。”
顾燃睫毛微颤:“真狠心,”他低语,垂眸不再迎视她的目光,只是抓过她的手,“第一次,是你说‘合作愉快’的时候……”声音很轻。
“嗯?”花晓挑眉。
“那时,你握住我手时,挠了一下我的手心。”顾燃继续道。
第一次,有悸动的感觉。
花晓也想到那次与他的“初见”,弯了弯眉眼。
“那时起,你便已经算好今天了吗,花晓?”顾燃望着她。
“……”花晓沉默了一会儿,“没有人能算透人心。”
顾燃望着她:“夜深了,去休息吧。”话落,转身便朝一旁沙发走去。
花晓突然道:“顾燃。”
顾燃身躯一僵,她总是一口一个“顾同学”叫,如今听她连名带姓的叫他,都有些陌生。
好久,他才回首应:“什么……”
话,戛然而止。
他只感觉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下刻已经失去了意识。
像是被人扶到了沙发上,额头上放了一个冰袋,朦胧中,有人掰开了他的嘴,喂了苦涩的药。
直到卧室门徐徐关上,公寓内一片漆黑。
黑暗中,顾燃睁开了眼,她说过喜欢好看的人,哪怕只是因为这张脸也好,她是真真切切的照顾他了。
她……也会舍不得他吗?
听着卧室里再无动静,顾燃起身走进浴室。
冰凉的水淋在身上,牙齿止不住的颤着,不知多久,他缓缓走了出去,碎发上还坠着水珠。
卧室里,花晓听着外面细微的声响,微挑眉心。
脑海中,系统声音如实响起【顾燃好感度+10,当前总好感度:100.恭喜宿主,顾燃攻略任务已完成。】
……
第二日。
花晓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八点半整,一通电话打来,花晓接起,声音还带着刚起床的低柔:“喂?”
“一夜的时间到了。”手机那端,男人清冽的声音传来,说完便挂了。
花晓听着听筒里的“嘟嘟”声音,耸耸肩。
走出卧室,沙发上,顾燃的脸色越发惨白,唇色近乎透明,他蜷缩在那里,瞧着很是可怜。
她走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比昨晚更烫了。
顾燃微微睁开眼:“我发烧了。”
花晓应:“我知道。”
“你……”
“我要走了。”花晓声音淡然,打断了他。
顾燃脸色微白,许久呢喃:“是吗?”她果然……不会为他停留。
“嗯,”花晓随意应了一声,却又突然想到什么,俯首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少年,“你对自己总是这么狠吗?”
顾燃一僵:“什么?”
花晓笑了笑:“没什么。”话落,她已经直起身子,转身朝门口而去。
逆光的身影,纤细而玲珑。
顾燃吃力起身望着她:“如果当初,我没有利用你……”
“没有如果,”花晓垂眸,“顾同学,再见。”
话落,她继续前行,仿佛她说的“再见”,是彻底退出他的生命。
顾燃猛地起身,脚步踉跄着撑到门口:“你将喜欢给过陆沉,将婚姻给了陆非迟,”他声音嘶哑,“所以,独独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是吗?”
花晓脚步微顿,最终没有回应,继续前行。
顾燃紧闭双眸,头越发昏沉。
“顾同学,合作愉快。”
“可不要影响我的行情……”
“当然是相信顾同学的能力了。”
“恭喜你。”
“顾同学,再见。”
那个女人的声音,一遍遍在他耳边想着。
身子轻飘飘的,脑中却一片混乱,记忆纷杂间,他仿佛看见了当初的花晓,在他设计的那场车祸中,瘦弱的身子倒在地上。
他照顾了她三天。
第四天,她的身子其实还没有痊愈。
但于他,她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将她孤零零的抛在了医院。
听说,她是一个人一瘸一拐的离开的。
就像她现在做的一样。
一模一样……
……
花晓的脚步,在公寓大门处停了下来。
那儿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轿车前,一人西装笔挺站在那儿,本器宇轩昂的身姿有些颓靡,眼下泛着些许黑青,满身的疲惫,不知等了多久。
陆非迟。
☆、校园真·土千金19
花晓倒没想到会在公寓门口看见陆非迟。
挑了挑眉, 她走上前去:“等我?”
陆非迟望着她:“怕有人不守时。”
花晓笑了笑:“所以一大早打来电话扰人清梦?”
陆非迟皱了皱眉:“昨晚,玩得开心吗?”
花晓点点头:“开心啊。”
“嗯。”陆非迟应了一声, 伸手攥着她的手腕,打开车门,将她带了进去。
车门“砰”的一声关闭。
他很平静,只是关车门的力气大了些。
司机匆忙驾车离开公寓。
花晓安静望着面无表情的男人,又看了看他紧攥着自己手腕的手,“噗”的轻笑一声。
陆非迟看着她:“昨晚玩的什么,这么开心?”
花晓认真思索片刻:“顾燃说,要我和你取消婚约。”
抓着她手腕的手一紧,陆非迟依旧一派冷峻的模样,他盯着她的双眸好一会儿,启唇淡淡道:“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花晓认同的点头:“的确,不论是权势的衡量,还是利益的考究。”
陆非迟紧皱眉心,权势与利益, 曾经是从他口中说出的, 而今从她口中说出, 很刺耳。
就像是……她真的将这场婚姻只当做商业联姻。
“总是皱眉头, ”花晓无奈叹了口气, 将手腕从陆非迟手中抽出, 抬手揉了揉他的眉心,“这样下去,会长皱纹的。”
她的指尖,如第一次跳舞抵着他心脏时的触感一样,轻柔且酥麻。
陆非迟任她揉着,喉结微微动了动, 良久才哑声道:“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