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从以前就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做的很多事都是没有什么意义存在的。但你还是乐此不疲地去做,这一点一直让我很羡慕。”
呃,太宰羡慕我,这是我完全没想到的。我有什么值得他羡慕的地方吗,论收获箭头的数量来说,我看太宰比我还凶残。要不是我知道他是个笔直笔直的直男,估计这一局我要面对的难度会更大一点。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港口黑.手.党吗?”时隔四年之后,太宰第一次谈论起了这个话题。明明我们被困在梦境里,第一时间应该想着怎么出去。但我和他就这么坐在这边,说一些不相关的事情。“在那么突然的情况之下。”
我点了点头:“我想知道,但理由肯定不是被织田作给诱拐了这种离谱的说法。难得你今天想要敞开心扉,我就洗耳恭听了。”
太宰脸上慢慢地收敛起了笑容:“因为想要当个好人,就这么简单。”
“我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要说织田作给你灌输不良思想了。”我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话我听过类似版本的,很不凑巧都是来自武装侦探社的社长。你之前和我交换情报之后,找织田作就是聊当一个好人的话题吗?”
太宰扯出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来:“算是吧,因为没尝试过这么做,觉得很有趣啊。人活着真没劲啊,好想自杀看看。但怎么自杀都死不掉,不都说太过空虚的人生没有意义,于是我就给自己找点意义,看看当一个好人能不能填补一下。”
这种话我是第一次听太宰说,同时他的这番不知真假的话,姑且就当做真的好了。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他和我是宛如镜像的关系,我有的特质在他身上都能找到对应的相似点。
死的掉和死不掉,脑力派和武力派,因为空虚尝试当一个好人和因为不得已而尝试当一个坏人。
我半天之后才问太宰:“那你现在觉得在武装侦探社找到自己的归属了吗,觉得活着有劲吗?”
太宰的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现在的生活也很不错。人就是这么麻烦,趋光性真是刻在骨子里的天性啊。你说对不对?”
“真难得你居然会敞开心扉。”我揶揄他,“我还以为有些话会藏在你心里,直到你进棺材都没人知道。现在说出来,不怕我到时候告诉中也,让他来嘲笑嘲笑你?”
太宰笑了起来:“你不会告诉中也的,毕竟我们有那么多的秘密都没有告诉过他。我是无所谓啦,大不了被中也揍一顿,虽然我不会主动让他揍就是了。但是弥生啊,他毕竟是个男人,又这么喜欢你。如果事情做得太过头,说不定吃苦的人会是你自己哦。”
反正都是在太宰面前,我早就懒得顾惜自己的形象了,不如说形象这种东西在他面前从来就没有过。不过太宰这番话让我不合时宜脑子里开始搞凰色了:“同样作为男人的你,会怎么对待让你生气的女朋友呢?会先[哔——]然后[哔——],接着在[哔——][哔——][哔——]之间又加入[哔——][哔——][哔——][哔——]吗?”
等到我眉飞色舞说完之后,太宰已经从我ass下面把衣摆拽出来并且谨慎地和我拉开一段距离,看起来很警惕的样子。我很纳闷,但是太宰伸出手不要我过去。
“从以前我就觉得你是个奇怪的女孩子,但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奇怪。”太宰似乎对于我那一大串快R20的话和突然暴露的忄生癖有些适应不良,“……等下,你别过来。”
“你怕我突然兽性大发对你施暴?”我难以置信。
结果太宰点点头:“对,而且你有前科我信不过。”
哦,他说的是那次二连沙发咚强吻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可以有红烧剧情的话,太宰的担忧其实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毕竟太宰不可能给弥生当受,而他近身战确实……打不过弥生(发出无情大笑)
98、第九十八章
我看着太宰和我拉开的距离, 以及回想了一下他刚才说的话。我很生气, 他这纯粹是在污蔑我。
虽然说之前是有“太宰你的初吻是我弥生哒!”这种事情,还发生过沙发咚之类的名场景。但是他自己不也是乐在其中嘛,这会儿又来装,我看多半就是故意给我搞事情。
又不是ABO世界观, 哪有这种状况下会莫名其妙发情的。
最重要的是就算是我这会儿突发奇想要逆推太宰,那我之后就要和他死死绑定在一起了。到目前为止我都不确定这个人有没有真的爱上我,我怎么可能把这个最后的底牌亮出来啊。
不管中间我怎么浪, 通关的条件是要某人真心实意爱上我才行。如果我和太宰绑定他又没有真心实意爱上我, 那他要是死了我可就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
于是我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你想多了,我才不会对你这么做呢。退一万步讲, 就当是我真的兽性大发了, 你以为在这里你能逃得掉?你又打不过我。”
太宰听完之后似乎才回想起来这个实力差距的问题,然后一脸故意气我的恍然大悟:“噢!原来如此!”
“也对嘛,毕竟你就算在我面前没有形象可言,但在中也那个笨蛋眼里可是没有露馅过。”太宰笑眯眯地说,果然刚才就是故意在气我。“你别生气啊,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当然不会对我出手了。”
说的好像是我个玩弄感情的渣男一样……不对,我现在确实是个玩弄感情的渣女。在一周目的时候我自己很清楚真心才能换真心,然后我二周目就开始各种找刺激,虚情假意当戏精。
“喂,太宰。”
我突然看向他:“你觉得我这个人虚伪吗?”
太宰像是被我这句话逗笑了, 他一手托着腮然后轻轻叹口气:“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要听真话啊。”
于是太宰抓了抓头发:“好吧,既然你要听实话的话。那么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你什么时候才能真实一点呢?所以你明白吧,在我心里你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很虚伪。”
呃,好吧。我心里还是有点小悲伤的,还有点尴尬。因为原来在太宰的眼里从头到尾我都在演着拙劣的戏,他能这么想的话,说不定森鸥外也是这么想的。
我感觉我的脸红了:“那你为什么有时候还要配合我,难道你就喜欢看我这样吗?”
太宰笑眯眯地回答我:“因为很有趣啊,而且你做的事情对当时在组织里的我来说又没有坏处。我为什么要阻拦你,多有意思啊,看着你努力和中也成为小情侣的样子真的很有意思。”
敢情是你拿我解闷吗,我鼓起腮帮子有些不太开